褚星河眯着眼,虽然嘴上说着没听到,但已经打定主意插手这件事。
就,权当是这段时间住在周家的报酬。
傍晚,周家人陆陆续续回来,周三郎就按着老太太的吩咐,跟自家老爹和杨氏解释清楚事情原委,让两人不要声张。
周大郎那则告知他成绩还没有出来,要在等两天,说辞与告诉周阳的几乎一样。
周二郎从周三郎的反应看出事情不简单,问了两句,周三郎就和盘托出,他道,“二哥,娘说了你有分寸,现在事情也告诉你了,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周二郎闻言就拍了周三郎一巴掌,“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瞒着小阳,你嘴最不严实,管好自己。”
周二郎说完,就处理竹笋了,再有几天,春笋就要下场,这段时间要多腌制晾晒一些。
周三郎被拍了一下脑袋,也不生气,嘿嘿笑着就跑去帮忙。
本来要下雨的天,到了傍晚都没下下来,恐怕还有两天的晴天,正好可以收拾好晾晒。
吃了饭,杨氏揉好面团醒发,就收拾收拾躺上床睡觉。
周大郎打了一天的柴,帮着周二郎背了两趟竹笋,还逮了几只野鸡,刚躺上床,就传出呼噜声。
杨氏被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又藏着周阳的事,气的伸手打了周大郎一巴掌,“睡睡睡,就知道睡,呼噜声比打雷都响,我怎么睡?”
周大郎被拍醒,还有些迷糊,他揉着眼坐起来,看向身侧杨氏,问道,“媳妇儿,怎么了?”
杨氏没好气道,“还怎么了,你呼噜声那么大,吵得我睡不着,你不准睡了,我睡着你再睡。”
周大郎还以为是啥事,原来自己呼噜声太响,吵到媳妇了,倒也没觉得不对。
毕竟以前自己呼噜声大的时候,媳妇也是先把他打醒,等她睡着自己再睡的。
黑暗中,周大郎憨厚一笑,就伸手搂住杨氏,“那媳妇你先睡,睡着了我再睡,这样就不会吵到你睡不着了。”
杨氏闻言,满意的闭上眼睡觉。
周大郎以前就是个宠媳妇的,杨氏还胖的时候,都搂着她睡,遭雪灾挨了饿,杨氏瘦了不少,虽然日子比那段时间好过许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杨氏竟然没有再胖起来,反倒身姿越发窈窕,看着很是有些妇人的韵味。
周大郎搂着搂着,手就有些不规矩。
杨氏心里藏着事,睡不踏实,见状就一把拍在身上的爪子上,“睡觉就睡觉,作甚?”
周大郎终于觉得媳妇不太对劲,收回手,有些委委屈屈的道,“媳妇儿,自从生了小兴和莹莹,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现在都不让我摸你。”
气的杨氏在黑暗给了他一个白眼,“都多大岁数的人,就惦记这些,烦不烦。”
周大郎都不知道怎么招惹了杨氏,问道,“媳妇儿,你是不是有啥事?”
杨氏就一把推开周大郎,把被子往身上一裹,“能有啥事,还不是忙了一天累了,你又吵得我睡不着。”
周大郎就哦了一声,闭嘴不再说话。等杨氏睡着,才小心翼翼的扯过一点儿被角,搭在自己身上,然后轻轻拥着杨氏,睡了过去。
上房,周老头翻了几转,还是睡不着,就问周老太,“他娘,你说这是,是不是王家干的,王大柱那娃,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突然考了个第三名,周阳却没上,我看就是王家在搞鬼。”
周老太就问他,“我看不一定,没出结果以前,什么都可能,别忘了,这里面还有苏老爷家的儿子呢。”
周老头顿时就焉吧了。
苏老爷家都被人顶替了,又不是针对他们家,还真不一定是王家干的。
不过一想到不是王家搞得事,周老头心里又着急起来,万一是他们惹不起的人搞得事,那小阳还有希望进县学吗?
周老头躺在床上,又开始烙饼。
褚星河等大家都睡下后,就叫来无一,吩咐他去查这件事。
不一会儿,无一就消失在周家,几天后才回来。对于无一时不时就消失几天的事,周家人都习惯了,只问了一句褚星河,知道他是出去办事了,就不管了。
周三郎去了紫云县几次,都没找到苏萧然,索性就天天蹲在县学边上,等苏萧然,可惜等了两天,都没有碰到苏萧然。
一直到第四日,周三郎才在县学门口碰到了苏萧然,不过那会儿他正跟着傅县令带着一堆衙役冲进县学,周三郎并没有来得及上去打招呼。
直到衙役们压着一位先生打扮的老者和一位年轻人出来,周三郎才悄悄跟上去,轻轻喊了一声,“苏大哥。”
苏萧然回头,就看到周三郎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接着,他身边的傅县令说了几句,就朝周三郎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周三郎看了看苏萧然身边的傅县令,有点怂,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他拜倒在地,“草民周三郎,拜见县令大人。”
傅县令问道,“萧然说你家也有参考的学子,在榜单上没有找到名字?”
周三郎回道,“回大人,是草民家侄儿周阳,交了报名费,参加了考试,榜单上没有他的名字。”
傅县令就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