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河心底嗤笑一声,面上却表现出十分落寞的神色,“既然小鱼儿不喜欢,那我就不揉小鱼儿头发了。”
听到这话,苏锦鲤就双目亮晶晶的看着褚星河,正要告诉褚星河要说话算话,就又见他说话了,“我以为小鱼儿喜欢这样亲近的相处,原来是不喜欢呀。”
语气不仅落寞,还十分伤心的底下头。
苏锦鲤都看呆了。
她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十分勉强的说道,“大哥哥,你要是喜欢,那锦鲤就让你揉头发好了,不过尽量不要锦鲤揉乱哦,姐姐梳头发十分辛苦的。”
褚星河像是没有看出小家伙的勉强,双眼期盼的看着苏锦鲤,“小鱼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以揉你的头发?”
“嗯呐。”苏锦鲤点点头,“锦鲤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不要难过啦。”
褚星河就朝苏锦鲤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似乎十分开怀。
从头看到尾周阳,盯着褚星河看了几眼,朝苏锦鲤招招手。
苏锦鲤就哒哒哒的跑到周阳身边,“阳表哥?”
周阳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顺便把她的头发理顺,手法笨拙的绑了一个小揪揪,“好了,小锦鲤又变成好看的小姑娘了。”
苏锦鲤摸了摸脑袋,乐呵呵的道谢,“谢谢阳表哥,阳表哥好厉害,还会绑头发。”
褚星河听到苏锦鲤夸赞周阳的话,发出一声嗤笑。
周阳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杨氏一直担心周阳入学的事,晌午一过,就收了摊子,到城门口果然看到周二郎带着周阳和小锦鲤在。
她推着家伙上前,忙问道,“老二,小阳入学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石掌柜那边可有门路?”
周二郎一边帮着往牛车上放东西,一边回答,“大嫂,已经打听清楚了,县学正在开展招生考试,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我带小阳去了报了名,等月底三十那日,一早去考试,只要能考到前三十名,就可以入县学读书。”
杨氏一脸激动,“真是谢天谢地,祖宗保佑,这下小阳读书的事算是解决了。”
说完,杨氏就开始在心里盘算,该怎么感谢石掌柜。
一时,连坐在牛车上的褚星河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杨氏爬上牛车,才发现车上多了一个人,等她看过去,才见是褚星河。
褚星河见杨氏看过来,立即乖巧礼貌的喊了一声,“大娘好。”
杨氏愣了愣,回答,“哎,好好好,星河,你这么在这?”
周二郎闻言,就出面解释,“大嫂,我们在街上遇到摔倒的星河,他跟他的人走散了,我看他手上和身上擦伤比较严重,就把他带回来。”
苏锦鲤软乎乎的补充道,“舅妈,大哥哥还差点被楼上掉下来的桌腿砸到脑袋,可可怜了。”
杨氏就一脸心疼的看着褚星河,“唉,这孩子,够可怜的,好好的走在路上都能摔倒,还差点被桌腿砸到,可见平日没少倒霉,带回去就带回去吧。”
说到这,杨氏就想起来一个问题,问道,“老二,你带他回去,跟着他的人能找到他吗,有没有让人去星河家里说一声?”
周二郎就将褚星河那番话说了一遍。
杨氏听着,越发觉得这孩子可怜了,“唉,倒霉就算了,家里也没人,连住在哪里都不记得,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怎么长这大的,不过你也别担心,回到家,就把我们家当成自己的家,好好的养好身体。”
褚星河低着,点了点头,闷闷的说道,“谢谢大娘,还是您疼星河。”
低头落寞的模样,看在杨氏眼里,疼在心里,拉过褚星河的手,看了看他手心的擦伤,又挽起裤腿,看了看他腿上的擦伤,虽然看着皮肉模糊,倒是没伤到腿。
杨氏松了一口气,说道,“伤看着严重,好在没伤到骨头,倒也还好,回家后用酒水冲洗一下,包起来,过几天就好了,星河别担心。”
褚星河静静的看着杨氏的动作,忍着她的触碰,“嗯,谢谢大娘,星河不担心。”
虽然是擦伤,没伤到骨头,但见褚星河眉头都没皱一下,杨氏就心疼摸了摸他脸,“星河,要是疼得厉害,就靠着大娘睡一会儿吧。”
褚星河摇头,“大娘,我不疼的。”
褚星河越是这么说,杨氏就越是心疼,加上她性格向来直爽,不由分说就扒拉着少年的头,靠在自己身上,“都血肉模糊了,还不疼,靠着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到家了。”
无一远远的看到杨氏的动作,吓得心都差点儿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好在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只见他家公子乖乖的靠在杨氏身上,慢慢的闭上眼,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真的睡着了。
说来褚星河也就比周阳大一点点,看着还没有如今的周阳的身体好,看起来单薄的不行。
杨氏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以前的周阳,又瘦又小,总是生病,一度担心养不活她。
很快,牛车就晃晃悠悠的到了周家门前。
杨氏轻轻拍了拍褚星河,褚星河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望着拍他的杨氏,表情又呆又萌。
苏锦鲤看到他这个模样,捂嘴偷笑,“大哥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