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鲤回头,看杨氏脸色不对,立即道,“舅妈,大哥哥不会伤害我的,你别怕。”
说完,苏锦鲤就对着少年道,“大哥哥,我说的对吗?”
少年点头,“嗯,不会伤害你。”
无一见状,立马从马车里搬出礼品,捧到周家人面前,“周大夫人,这是我家公子的谢礼,感谢您那天救了我家公子,还望周大夫人莫要嫌弃。”
杨氏还没从担忧中回过神,听到无一的话,就下意识的指着自己,“谢我?”
这人莫不是有病吧?
想着,杨氏口中就问了出来,“这位小哥,你家公子,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她指着自己脑袋。
躲在暗处准备看周家笑话的王老婆子,看到无一捧出一堆礼盒,又说感谢杨氏救了他家公子的话,气得双眼一番,就倒在地上。
那只吊着的胳膊硌到石子上,痛得她“嗷”得一声。
然后就见无一一阵风似的,飘到王老婆子跟前,“是你?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还在?”
少年站在马车上,冷冷哼了一声。无一就浑身发紧,拔出手中的剑,“再不走,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王老婆子吓得哆哆嗦嗦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手上的痛,连滚带爬的跑出靠山村。
她躺过的地方,赫然一滩湿润,散发着尿骚味。
无一嫌弃的皱了皱眉,回到周家人面前,回答杨氏先前的话,“周大夫人,我家公子很正常,这点您无须担忧。”就是偶尔疯批一点,倒霉一点,其他基本跟常人无异。
虽然无一说的认真,且他主子看着也挺正常的,杨氏却还觉得眼前的小少年不太对劲。
“真的,你没骗我?”
少年从马车跳下来,乖巧又无辜的朝杨氏一礼,“周大娘,那日是星河莽撞,大街上不小心惊了马,若不是周大娘及时拦住马,使星河从马上滚落下来,星河也见不到大娘。”
“那日大娘教训的十分对,星河回去反省许多,觉得自己不该大街上骑马,故特意来向大娘赔罪兼道谢。”
这一番话,少年说的有理有据,看着也不像脑子有病得模样,杨氏暂且相信了他。
对于谢礼的事,杨氏望向周老太,“娘?”
周老太道,“既然这位公子是来到谢的,就屋里请吧,乡下人家,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少年道,“想必这位是周家老夫人吧,小子姓褚,名星河,老夫人和大娘及各位长辈叫小子星河就是。”
周老太点头,“老三,请星河公子进屋坐。”
周三郎上前,引褚星河进屋。
褚星河捏了捏苏锦鲤脸蛋儿,“小鱼儿,走吧。”
苏锦鲤想搞清楚褚星河为什么会叫她小鱼儿,满腹疑惑的跟着他进了屋子。
无一捧着礼盒随在一侧。
周大郎看小外甥女跟着褚星河,暗暗着急,“娘,那人我怎么看是冲着小锦鲤来的,赔罪感谢的那些话,娘就这么信了?”
说完,又紧紧盯着苏锦鲤,生怕走在前面的褚星河欺负她。
周老太看了一眼跟在褚星河身边的外孙女,心里也有同样的担忧。
只是少年衣着太过华贵,且身边的护卫虽然只有一个,但那偶尔透出的冷意,让人心惊。
两人若是真想对小锦鲤做什么,只怕不等他们这一家子反抗,就已经……
苏锦鲤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褚星河跨过堂屋的门槛时,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大哥哥,你为什么叫锦鲤小鱼儿呀?”
褚星河停下脚步,低头望着苏锦鲤,反问道,“你不是叫锦鲤?叫你小鱼儿不对吗?”
苏锦鲤听到答案,“哦”了一声,那就不是前世的面瘫饲主。
一时间,苏锦鲤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高兴。
褚星河道,“小丫头,你好像有点失望?”
苏锦鲤就睁大了双眼看着她,“大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褚星河不说话,揉乱了苏锦鲤的头发,就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无一把礼盒放在桌子上,里面有各式糕点,还有上好的布匹,笔墨纸砚,还一盒银子。
周兴数了数,有十个。
他扯了扯周阳的衣袖,“哥,有银子,还是十个耶。”
周阳看了一眼弟弟,周兴就自动闭上嘴巴,规规矩矩的站着。
周老头被周老太掐了一下,磕磕巴巴道,“褚,褚公子,这些太贵重了,我,我们小老百姓,承,承受不起,你还是收回去吧。”
褚星河被拒绝,脸色一沉。
无一见势不对,立即说道,“周老爷,这些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别推辞,不然我们公子该伤心了。”
周老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向周老太,“这……”
“周老爷,不瞒您说,我家公子从小就运气不好,走路磕破头,摔断腿,摔断胳膊,都是常有的事。
上次那事,有高僧曾预言,若得遇贵人,方可化险为夷,否则我们公子恐怕就。。。
还望周老爷不嫌弃,收下这些东西,不然我家老爷夫人知道了,心里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