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啪啪啪!
……
魔宗天命宫内,云飞飞也不知挨了多少下鞭子,浑身白玉般的皮肤充满着鞭打的痕迹,猩红血迹从她的胸前,双手双腿上流淌而下。
鞭子终于停下了。
她痛苦的呻吟着,仍不忘道一声:“谢母亲手下留情。”
“衣服穿上,进来。”
红纱背后的倩影朱唇微动,道:
“跟我说说,你见到了沙儿,是什么样子的?”
云飞飞从地上一件件的捡起亵衣和裙衫,忍着皮肤难言的剧痛,穿上了带血的衣服,慢慢的走进了红纱账内。
掀开红纱。
这魔门天魔宗主人的住所,没有什么威严之气,反倒是更像是凡俗女人的闺房。
窗口摆着梳妆台和铜镜。
她就站在铜镜前,身披一袭红衣,素手捋着自己的秀发,轻轻梳下,对镜打量着自己的容貌。
而在铜镜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上人道骨仙风,剑眉入鬓,身着一袭宽大道袍,显得他比常人的身形更加的伟岸高挺,即便只是存在于画上,也丝毫掩盖不住此人那超尘脱俗的气质。
任何人看到这幅画,心里生出来的第一个感觉,便是不能直视,如同市井百姓看见了帝王,要立即下跪磕头。
一幅画而已,居然有这么大摄人心魄的魔力。
自然是画它的人功力不凡。
这世间也只有精研天魔气场的魔后云守玄,才能将虚无缥缈的气场,转移到一幅画上。
画上的人正是曾经的天下第一人。
陈参玄。
云飞飞即便是每次进来都会看见这幅画,仍旧不住心神恍惚。
“嗯?”
似是没有等到云飞飞的回应,镜子前的云守玄眉毛微微挑动,转头看向了云飞飞。
这一转头,便露出了这位魔门六大高手之首的魔后的容颜。
她眸如点漆,美的令人惊艳,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对比正值青春的云飞飞,也只是似只比她大出两三岁而已。
云飞飞连忙回道:“沙弟跟您有三分相似,剩下七分,像画上那人。”
云守玄似是怔了一下,捋着秀发幽幽看向了那副画,道:
“七分像他,好事,好事。”
她再问道:“那你可去他坟前了,有没有挖开他的坟看看?”
语出惊人。
云飞飞再次下跪,一脸惧怕的道:“本欲如此做的,只是被沙弟阻挡……”
“你没能挖开他的坟亲眼替我看到。”云守玄喃喃道:“也就是说,还是不知道那道一山上埋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云飞飞大着胆子问道:“母亲,您真觉得陈参玄没死吗?”
云守玄转头看向了云飞飞。
云飞飞当即闭嘴,大气不敢出的低下了头。
云守玄望了她一眼,旋即眼神幽邃的走近了那副画,伸手触摸了过去。
对着画自言自语:
“你死了?怎么可能,你功力已经是天下第一,几近破碎天地而去,今年也才五十岁而已,于练武人而言,正值壮年,怎么会死?”
云飞飞看着母亲情绪再次不稳,几番挣扎想要开口劝慰。
云守玄却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望着画上的陈参玄,神经质道:
“你真的死了?你可曾想到你死之后,我和沙儿这对孤儿寡母,要被你的对手怎样欺负?”
云飞飞不敢开口回答。
心里却在咬牙。
画上那人一生在世,拥有的女人没有二十,也就十几个了。
那么多女子又岂止母亲您一人。
他在意的人,恐怕只有儿子陈沙一人吧,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就算是魔门宗主,在那人心里也没什么特殊的。
但这些话她一点也不敢开口说出来。
她只是宗主收养的义女而已。
“母亲,沙弟在这个年纪,就能力压我和梁庞两位长老,根本没有受到道一山气运的压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飞飞只能转移话题。
云守玄梳着头发道:“沙儿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我另作打算。”
云飞飞道:“可是,若没有他的圣血血统,母亲您要一统魔道,压服六大魔门,便就少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这些年来,听说龙在田的“魔天劫”功力再进一步,隐隐然……”
她小声说道:“魔道武林中现在都传言,他的修为已经超越了您。”
“龙在田……”
云守玄似是听到了一个令她极为不悦的名字,眸光里多出了寒意:
“当年他利用你师伯辟青青渡魔天劫第七层的时候,我天魔宗便与他结下了生死之仇,如今他魔天劫炼到了第八层,恐怕已能跻身天下第五。”
望了一眼云飞飞。
“不过也不用担心,过两天我要去赵国一趟,因为躲了我十年的巧天工,终于露面。”
云飞飞大喜:“找到他了,那不就是说,您可以……”
云守玄继续梳着头发:“我找到他,便可打开你师祖留下来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