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对着张师兄说道:“师兄,这一点好办,你想想,那个人……估计咱们就当他是萧君策,萧君策从云吞山外围一路突破到了后山,犹如入无人之境,虽说有对方实力强悍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因为防守太过薄弱,每一个阻挡不力的人,都是有责任的,方才那位师兄也不例外。”
“即便他受了伤,师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所以,那位师兄跟咱们有一样的处境,那就是,因为办事不力,会被师父迁怒,这种时候,他巴不得有一个人出来当替罪羊,而这个时候,徐苛就是那个最好的替罪羊。”
“因为云吞山所有的防守,都是他在安排,所以推到他的身上,没有人会质疑,也没有人会出来唱反调,除非活得不耐烦了……而且有徐苛这个替罪羊替自己分担罪责,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呢?”
几个人的眼睛又亮了几分,然后开口附和小六说的话。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确实是一个好法子!”
“没错没错,小六真聪明,这一次,徐苛跑不了!”
小六笑了笑,继续解释:“如此一来,咱们就跟徐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张师兄的带领下,我们几个兢兢业业的,不畏严寒,不畏枯燥的守在这后山,替师父守住这道后门。”
“但徐苛却纵容云吞山的师兄弟们下山喝酒玩女人,放松了整个云吞山的防守,导致萧君策顺利的逃跑,只要我们所有人都统一口径,把错归咎到徐苛的身上,徐苛肯定跑不了,咱们却能逃过一劫。”
张师兄有些迫不及待,不过却不知道该如何操作,于是就看着小六问道:“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直接去师父面前告状吗?”
小六直接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能,这样就太明显了,咱们要做的不明显才行,要演出不怎么明显的戏,师兄们,我是这么想的。”
“咱们一定要带着一身的伤,而且要是重伤!这样才能体现咱们拼、死、拦住人的决心,如此一来,师父也不会太过生气。”
“紧接着,就由张师兄出面,带着一身伤,拼死去给师父报信,趁机在师父面前卖个好,让师父知道张师兄的忠心,但……”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六突然转折,然后目光直勾勾的盯在张师兄的身上。
这让听的出神的张师兄愣住,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小六眼中十分谨慎的说道:“张师兄,你虽然是去师父面前报信的,但除了说萧君策逃跑,咱们拼死阻拦的事情,你绝对不能提到徐苛的名字,就算咱们要把错推到徐苛的身上,也不能由咱们的嘴说出来。”
“你要是说出来,师父肯定会怀疑,师父要是查,肯定会查出些蛛丝马迹,咱们得让别人来开这个口,如此一来,可信度会增加,师父才不会怀疑什么。”
张师兄闻言,有些庆幸,好在是小六提醒他了,不然,他还真可能会在师父面前迫不及待地告状。
其他几人也都佩服的看着小六,随即,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看,似乎在犹豫、纠结。
小六直接说道:“行了几位师兄,你们就不要再犹豫了,虽然重伤有些难受,可好歹比丢掉小命强吧?”
“师父下手一向心狠手辣,你们可得考虑清楚了,要是看起来伤口不太严重,师父肯定会怀疑的,到了那个时候,师父动手,可比咱们之间互相动手厉害多了。”
张师兄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实在是太想扳倒徐苛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最先站出来,对着小六说道。
“小六,既然我是师兄,那就由我先来,你来给其他师兄们做个示范,朝我的心口打!”
听见这话,其他几人都有些紧张。
“师兄,不必这样吧,小六虽然是咱们之中武功最弱的,但好歹也是有那么一招半式,你让他往你的心口打,这要是真伤了心脉可怎么办?”
“是啊师兄,万一伤了心脉,可能会受内伤,到时候,对你的修炼没有什么好处,反可能会落下一些病根子。”
“师兄可得想好了,心口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打的。”小六也跟着劝了一句,眼中的担忧不是在说谎。
张师兄却已经做好了决定,既然要在师父面前落到好处,还能表出自己的忠心,那就得先付出一些代价。
要是伤在胳膊腿上,恐怕师父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因此,张师兄才会想到这个法子,于是认真的对着小六点头道。
“小六,听师兄的,你方才说的没错,咱们一定要取得师父的信任,如今人已经跑了,咱们要是想保住小命,肯定得付出一些代价,光是靠嘴说,是没有用的。”
“师父也不傻,即便是拉拢了其他人一起把责任推到徐苛的身上,但咱们也不能一点伤都没有,也不能伤的太轻,不然,就体现不出咱们的拼命阻拦,师父一生气,动起手来,可不会顾及这么多,来,就朝这里打,往我的心口打!”
张师兄说到后面,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脸的镇定。
其他几人听见师兄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比起被自己信任的师兄弟打,总好过比暴怒中的师父打来的好。
他们一个个都伤的爬不起来了,想来……师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