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瓷一起床就觉得神清气爽,不料一出门就遇上了那个戴面具的郎中。
他脸上的面具一如既往掩盖了所有的情绪,让人丝毫猜不到他的想法。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狐疑,看来他已经把自己的穴道冲开了。
这当然不算什么难事,她只是奇怪,这个男人的态度太过平静,似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想到这里,楚瓷压下眼底的情绪,视线落到他手边的药材上,嘴角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早呀!你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吗?”
萧君策见她笑的人畜无害,显然对自己昨夜的行为丝毫不认帐。
他面具下的脸颊上闪过一抹讥诮,沉声开口说:“没错,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的话,楚瓷一瞬间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她走上前去,熟稔的同对方说:“既然咱们都是过客,有幸遇见那就是朋友!”
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男人只沉默应对。
“你看这个村子里病情这么复杂,不如咱们合作一场?我帮你把村民治好,到时你技能收获名又能获得宝贵的经验,岂不是一件有利无害的好事?”
听她说的有理有据,似乎不答应便会显得可疑。
萧君策视线落到她清透的眼眸上,一瞬间又想到她昨夜那矫健的身手,正发愁怎么接近她,她这就自己送上了门。
“好,我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对面的女子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靥如花,“那真是太好了,您真是医者仁心。”
有了这个临时的盟友,楚瓷行动起来更加便利。
“快把村民们都召集起来,我和这位郎中一起统计一下大家的症状。”
吩咐完,村长立刻去照做,不一会儿就在村子的广场上聚集了一群老弱病残。
他们有的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有的则是捂着头小声的呻吟,还有的一到大广场就开始昏昏欲睡。
这么一看,果真是症状不一。
楚瓷心底一凛,赶紧就拿了村子里的药箱冲上前去,开始一个个查看情况。
萧君策紧随其后,狭长的眼眸从这些村民的面上一一扫过,一时间心里有点复杂。
好在,村子里备用的药品还算量多,两人配合得当的忙碌了半日,已经有大半村民得到了救治。
当两人走到那名睡着的村民面前时,楚瓷一眼便看出这便是传说中的嗜睡症。
她眼眸低垂,看向一旁的药箱,从寥寥无几的药材中抓出白术,茯苓,附子,然后她愣了一瞬间,焦急的抬头问一旁的村长:“五味子呢?”
闻言,村长先是茫然了一瞬,随后眼睛一亮,伸出手指遥遥指了指村后的大山,“就生长在在那座最高的山上!若是此刻出发,天黑便能返回!”
听了这话,楚瓷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同一旁的面具人说:“此地村民急症者,大多已得到救治。不如郎中与我同去?”
萧君策怀疑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落到那座郁郁葱葱的大山上,眼中闪过一抹思索,随后点了点头,语气也不由得变得严肃:“好,那我们即刻出发。”
离开村子后,楚瓷主动走在前面,但她能感觉到男人带着审视的目光时不时落到她的身上。
她恍若未觉,反正两个人的身上都怀揣秘密,谁又怕谁打量呢?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到那味药,将村民悉数救治。
好不容易到达那座最高的山峰,楚瓷遥遥看了一眼山顶,侧过头来问道:“郎中需要歇息吗?”
这话似乎在明晃晃的问他行不行?
萧君策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不必,上山。”
随后,他便看到身侧的女子浅浅的笑了一下,虽然她现在发丝微乱,衣裙也有些许狼狈,但仍然掩盖不了她的美。
只看了一眼,他便飞快地收回视线,不声不响的向上攀爬。
这样高度的山峰,对于这两个有功夫在身的人来说并不算难事。
不多时,就到达了山顶。
楚瓷走到岩石边上,向下粗略的看了一眼,可见翠绿的树木和飘渺的云雾。
突然,她眼睛一亮,兴奋地指着悬崖下某个方向,“看!在那!”
萧君策闻言,循着她的方向也看了过去,瞬间皱起了眉头,“那个地方似乎不好走。”
“无妨,我这里有村长给的绳索!”楚瓷丝毫不觉得为难,看了看面具人窄瘦的腰身,在心里暗暗的摇了摇头,“我下去吧,你在上面守着绳索。”
此时此刻,两个人似乎都将昨夜的打斗忘之脑后,齐心协力的模样倒真的充满和谐。
萧君策将绳索一端系在旁边的大树上,另一端,紧紧的系在楚瓷的腰间,他则是负责收放绳索。
直到楚瓷系好绳子,他才猛然发觉她的腰是那样不堪一握,转瞬移开视线,他冷着声音说:“去吧,我在上面守着。”
楚瓷略一点头,就将手脚扒在岩石上倒着向下退去。
直到视线余光里出现一串串红红的小果子,她才微微一笑,侧着身子向五味子接近。
留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