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梨子把章佳佳打电话来求情的事说了下。
席远词皱眉,看来袁月说的没错,一传十十传百,只怕粉圈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如果处理不好,这些同情心泛滥的粉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你……打算怎么处理?”徐梨子小声问。
席远词正在炒菜,嗡嗡作响的抽油烟机让他没听到徐梨子的话。
他没回答,徐梨子也就没再问。
再问就好像在逼人家站队似的,徐梨子觉得站在他的立场,最好的决定就是放过包思雨,大家握手言和,就像袁月说的那样。
“这里味大,出去等吧。”席远词见她站着发呆,劝道。
徐梨子应了声就出去了。
很快,席远词端上两菜一汤一饭。
“把你点的外卖也拿过来吧。”
徐梨子把外卖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坨冷掉的面条。
席远词怔了怔:“你点的面条?”
为什么不早说?
“呃……丢了吧。”徐梨子觉得自己大概一口也吃不进去。
席远词接过来,笑了笑:“你吃饭吧,我吃这个。”
“你能吃进去?”徐梨子很怀疑。
席远词笑着站起来:“处理一下就能吃了,丢掉的话太浪费了。”
看着席远词又走进厨房,徐梨子想,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教育出这样的人。
礼貌、克制、尽责、善良,还特么知道粒粒皆辛苦!
席远词在这个家里肯定属于叛逆者,因为他的性向和他的工作,与那个能培养出他的家庭肯定格格不入。
徐梨子回忆了回忆席远词的弟弟,好像看上去也是很干净、很有礼貌的样子。
席远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徐梨子又走神了。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
不等徐梨子回答,又道:“是不是在想包思雨的事?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徐梨子摇头:“没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席远词觉得奇怪,“章佳佳跟你说完后,你一点想法也没有?”
徐梨子继续摇头。
“我懂了。”席远词微笑。“行了,这件事别想了,好好吃饭吧。”
懂了?懂什么了?
徐梨子茫然地瞅瞅他:“你是怎么想的?”
席远词笑:“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我也没想这件事。”徐梨子气鼓鼓的端起饭碗,“这是你的事,轮不到我想。”
“是吗?那你在想什么?”席远词好笑地问。
徐梨子冲口而出:“在想你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席远词笑容僵在嘴角。
“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打听你家里的事,就……就是随口一问。”徐梨子脸颊飞红,埋头吃饭。
她疯了才会这么直白的问人家的父母,以为自己是警察查户口吗?
徐梨子在心里给发傻的自己两耳光。
就在这时,她听到席远词低低的声音响起:“我家里就是很简单的一家四口,我弟弟你见过,以后有机会带你见我父母。”
徐梨子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为什么要见他父母?
“他们应该会很喜欢你的。”席远词又道,“我父亲是医生,母亲是老师,我弟弟现在也是医生,他们知道你是作者,肯定会喜欢你。”
医生和老师……
徐梨子看向席远词。
这样的父母更愿意培养出一个医生或者老师吧?最不济也是公职人员,可他却当了明星。
“你爸妈是不是在怪你?”她忍不住问。
席远词微怔。
徐梨子不好意思的咬着筷子:“我就随口一问,你别介意,快吃饭吧,都凉了,你那面条马上都要成面疙瘩。”
……
吃过饭,徐梨子想让席远词帮她看看计划书。
谁知道席远词又提起包思雨的事,问她到底有没有什么想法。
徐梨子跟兔子似的啃着他给的苹果,回答道:“没什么想法啊,我问过了,她在法庭上大哭大闹的,法官见她可怜,家庭也确实困难,所以最后那五万块钱是分期还钱,一年还一万,我觉得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也不至于到逼死人的地步。”
“还有这事?”席远词第一次听说,“袁月没告诉我。”
“那你问问,我听律师说的。”徐梨子继续吭哧吭哧啃苹果。
席远词想了想,当着徐梨子的面给袁月打电话,问是不是有这事。
袁月:“是有这事,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确实被处罚了,而她也确实家里困难。就算是一年一万,对于她这个年龄和家庭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
“有调查清楚她的背景资料吗?把资料发给我。”席远词淡淡的道。
很快,包思雨的资料就发过来了。
徐梨子好奇,也凑过去看。
资料很详细,也很简单。
包思雨不到十六岁辍学打工,现在已经快十七了,老爸好赌,把家产输光后自己得了一场大病,死了。
他死的轻松,或者的人就受了罪。
还清医药费后,包思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