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徐梨子第一反应是摇头,她天天蹲在屋子里不出门,也没机会得罪人。
然而下一秒,她想到某人,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席远词也想到了。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潘雅莹?!”
席远词脸色微沉。
徐梨子很震惊:“她怎么敢?这是犯法啊!”
抓到了才是犯法。
席远词不想跟她解释这些,怕把她吓到。
于此同时,某江边豪宅里,潘雅莹气得把手里的酒杯都摔了。
“一群废物,这么久了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刚刚大好的机会都会失手,你们还有什么用?我警告你们,再搞不定,一分钱都别想拿!”
“潘总,别生气,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失手,只要她落单……”
主要是她得出门!
电话那头的人迎风宽面条泪。
唐正飞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这时徐梨子睡觉了。
她一路上都强打精神,快到地方的时候才松懈下来,歪靠在玻璃窗上睡得很沉。
靠在车窗上睡,是离他最远的距离,看得出她对人的戒备心很强。
席远词不忍心叫醒她,想了想,让唐正飞轻轻打开车门,他弯腰把她抱起。
“席哥……”唐正飞忍不住喊了声。
席远词皱眉:“你回家休息吧,有事我会联系你。”
“可小梨子她……”唐正飞指着徐梨子,担心的问道。
“我会照顾她。”席远词低声道。
唐正眼睁睁看着席远词抱着徐梨子走进电梯,突然想起什么,快跑追过去:“席哥,这事要不要跟袁姐说一声?”
席远词眉头紧皱的摇摇头。
唐正飞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席远词既然发话了,他就不能在袁月面前多嘴。
但愿潘雅莹别再找小梨子的麻烦了,他叹息着离开。
席远词小心的把徐梨子放到客卧的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看她立刻抱紧被子蜷成一团,眉头紧皱。
她今天一定吓坏了……
席远词看着徐梨子,想到潘雅莹。
这件事该如何解决,他还想不到好办法。
或许只有自己跟潘雅莹低头,才能让徐梨子远离这些糟心事。
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离开,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划破寂静的夜。
席远词皱眉,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是一张充满朝气的笑脸,剑眉星目,跳脱灿烂。
席远词懊恼,他忘了今晚约了乔野。
“席哥,你很准时哦!”乔野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不等他发话就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四处看,“房子装修得不错啊,搬家这么久了也不请我来,太不够朋友了,今晚要罚酒才行!”
席远词看了眼客卧的门,忍不住道:“这么晚了,小声点。”
乔野往沙发上一跳,不以为然的道:“我又没唱歌跳舞,说话声音也不大啊。”
席远词看着他有些头疼:“好好坐着说话!”
“席哥,你这个啰嗦的毛病真是改不掉了!”
乔野撇撇嘴,一脸不服气的坐好,又道:“不是喊我来喝酒的?酒呢?”
“今天不喝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席远词下逐客令。
乔野不敢置信的跳起来:“席哥,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你竟然赶我走?你都从剧组赶回来了,还能有什么事?我不管,我就是来喝酒的,喝不到我不走。”
他一边说一边冲向酒柜。
席远词过去堵酒柜门:“乔野,行了,今晚就算了吧。”
乔野伸手拽他:“今晚必须不能算了,我今天晚上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你必须好好陪我才行!”
开门声传来。
两个人同时扭头看向客卧的方向。
而被吵醒的徐梨子一脸迷惘的站在门口,直到她看清楚酒柜旁的两个人……
席远词!乔野?!
徐梨子如遭五雷轰顶,晃了晃,一屁股坐到地上。
上帝,她看到了什么?
等等,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乔野吓了一跳,松开席远词:“席哥,你家有客人啊?”
席远词来不及回话,快步走到徐梨子身边,看到她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不免担心的问道:“怎么了?站不起来吗?是不是刚刚伤到哪里了?”
徐梨子微微仰头,看着斜上方的那张脸,心里的怒火在身体里蹿来蹿去。
天杀的混账东西!
他们乔爷才二十二岁啊!
席远词你怎么下得去手?!
徐梨子一把揪住席远词的衣襟,双眸越来越红。
这样的混账就应该暴打一顿、剥皮拆肉、挫骨扬灰!
“到底是怎么了?”席远词又急又担心,干脆把她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徐梨子的目光越过席远词的肩头,正好看到站在酒柜前发呆的乔野。
他不似她印象中的孤冷淡漠,看上去有些茫然和无措,显然是被人打搅到后一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