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诸位。”林承帘回礼,百回街上人流稀少,但那是相对于从前,现在街道上还是有不少人的,他们纷纷上前见礼,一路西去声势浩大。
“诶,妹妹来了吗?”听到远处的声响竹尘随手一丢手中的石子把天上的流氓砸在了地上,竹尘看着远处的黑暗淡淡一笑,“流氓,你没告诉我!”
“告诉您什么啊?”
“告诉我子帘来了啊!”竹尘气鼓鼓,弯腰捡起黑色的石头追着流氓满屋子跑,溧水候默默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貌似,他也没说……
这夜竹尘在侯府入睡,第二天起来街道起了冰霜,疾风还没有回来;风云、风铃、竹觉带着大红薯到侯府给竹尘送衣袍,竹尘和流氓烤着炭火吃木瓜,身侧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食物。
“苹果,哇呀呀,山楂,哇哈哈哈,石榴,嘻嘻嘻。”竹尘看着窗外的雪景好不开心,流氓在哪里哀怨,却只是烤着土豆和红薯。
“这么潇洒呢?”
“呐呐呐,昨天晚了不好意思,让你们一大早过来。”
“本来他们都来君府的,但是白老说你在这不吃药,就带我们过来了。”
“白老……”
“我乖儿孙,出来吃药啦~”
“诶!祖爷爷,保持距离,男男授受不亲啊!”白老追着竹尘跑,竹尘拿着石头追着流氓跑,流氓向着白老求饶;风云喝着茶听着身侧花衣老猥琐地唠叨,整个侯府的气氛那叫一个祥和。
大雪纷飞,竹尘乖乖喝着药,白老在身侧“乖,乖”地叫个不挺,竹驴则是被一群女眷围在一起眼眸哀伤看着远方,口中“啊呃”个不停。
侯府没有君府大,但是容纳下这么上万人还是可以的,毕竟竹尘闲不住,海城的冬天一到便不出门,硬是要把自己的府邸给塞满,所以几个和竹尘关系好的君候都把府邸扩建了一下;虽然不到君府的标准但是比侯府却大了几分。
“咿呀”之声直到傍晚才消,第二天冰雪化作流水汇入大江大河,竹尘摆驾回君府,疾风依旧没有回来,竹尘有些担忧。
“哥!”
“嗯?你怎么跑我这来了?”竹尘骑在牛背上看着远处的山路,身侧竹觉在那里小跑,稚嫩的小脸庞有层细汗,红扑扑的。
“我也要骑牛。”竹觉有些不好意思,竹尘歪着头,“诶,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家青牛啦?”竹尘拍了拍牛首,那青牛甩了甩尾巴慢腾腾向前走。
“呐,那不是为了亲近自然体会造化嘛。”
“嘿,我去给你买一头。”竹尘慢悠悠地下了牛,走到周边的田地上和农夫交谈着,随后牵了一头黑牛过来,“诺,它就是你的了。”
竹尘上了青牛摇头晃脑打着哈气,竹觉拍了拍身侧的黑牛尴尬,却也是蹦着跳着上了牛。感受着路途的颠簸和正午的闷热竹觉觉得无趣,在黑牛背上打起了吨。
“这孩子。”竹尘无奈,牛的速度慢得让人奔溃,从侯府到君府需要数十个日月;竹尘下了牛在树下乘荫,黑牛被青年指挥着也到了树下。
“牛牛呀,你知道流氓在哪里嘛?”竹尘伸了个懒腰靠着大树呢喃,牛长哞一声躺下了。竹尘坐马车或者被人带着飞行都会有种恶心的感觉,所以代步很麻烦,要么就骑牛,要么就空间大能撕裂空间,减缓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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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症状。从前有静在他都忘记了自己有这个毛病,但是现在这个毛病越来越突出,差点就想发誓永不出远门。
海城境内有三座山,一座在东北方向,其余两座都在西南。竹尘在树下嗅着漫山遍野的桂花香小憩,顺着小溪流上去下来,黄昏时节竹尘路过一个小水塘。
水塘有着一簇簇的芦苇,在对岸有微微的骚动。
“求水?这水塘水不是很多吗?进去吧!”
“哈哈哈,把我们老爷当什么,你个布衣有何资格矜傲?”
“三寸鼠目之辈,安敢辱我!”
“诶,有意思,再给他来点水!”说着几个壮汉拖着那青衣青年抛入了水塘之中,水塘虽说解冻了但是温度还是有些低,那青年又好似不懂水性在水中挣扎,水面气泡浮出。
“哥,这是……”
“大约是想请那公人举荐他为官,未果被逐。”竹尘看着那青年挣扎,他目力好可以看见有一对人马的赶来,他慢悠悠地看着这一副闹剧,竹觉伸手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救人!——你们是谁家的仆从,杀人重罪你们可想清楚?!”
“呦呵,我们怎么知道他不会游泳,人家大海怪,需要水!”
“哈哈哈!!”几个仆从笑得十分地放肆,那青年被救上岸闻言有些恼怒,却没有言语,拱手朝几个救他之人行礼,“多谢诸位相救,若有可能必报此恩——”
“哈哈哈!报恩先报我们啊,我们几个大力士给了你这么多水,你不谢谢我们?!”
“哈哈哈,是极是极。”
“你们!”几个壮汉作势欲拔刀,却被那青年拦了下来,“公府下人罢了,——”
“下人!哼,本来给你个教训就好,现在看来是轻了!”说完几个仆从动手,几个壮汉亦是拔刀。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