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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 第一百一十章 不入穴(2 / 3)

各种意义上的好戏。

大雪纷飞,曾经的魏国公公子、如今的顾氏西北王在白虎阙上手捧香炉、慵懒打了个哈气。

他感到疲惫,在这场被安排了戏份的演出中,他并不乐意那收尾,何况乎作为有天赋的异能者,江湖义气、痛快洒脱,朝堂之上的往来折磨着少年浪荡的心。

只是顾年来了,听那声音,脚步近了。

顾成朝搓了搓手,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惆怅,却必须挺过这一岗。

大雪天,他把香炉贴着外衣暖着丹田,侧过身缓缓回眸,望着那王冠苍白的脸色,不知为何,片刻间竟然有些上瘾。

正午时分的暖阳于此刻突然有了几分月色得皎洁,橙黄的暖阳带着些许水色半夜的风情,少年倾城、立身于苍茫之间,其姿容朴素、典雅,神情凌冽而黯淡。

大约是哭过,少帝看着憔悴了不少,却平添几分妩媚,让人有了种强大的征服爱欲,却又被徐徐瓦解。

他是有缺口的城墙,因此自我保护得更加森严。

北风呼啸,天际光晕莹白涣散,凝聚间惨杂着些许厚重的蓝、似帘子般不断得摇摆,笼络着一地的残阳:如今立秋,但气象却骤然暴雪,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那漫天的白雪零落之后化作了霜冰,坚硬中饱含着一抹泪水,大约是悼念,亦或者,是缘由那荧惑守心:

荧惑即罚星,心为“心宿二”、寓意帝王、皇子,因而这天象大多被解读为帝王灾殃或宰相谋反,但如今少帝虽说登基四年却是架空之物、毫无权柄,因此在发生这般事迹之后越王是不肯死得,君主也没有能力去牵牛送酒,为了平息动荡,臣工便开始着手废帝与下一任幼帝的选择。

数月震荡,各方势力交际,一时间皇城风起云涌,法司之内是抓了一批一批又一批,其中甚至不乏海内享有盛名的“三公”与“三孤”,——有时候想想这些酸儒、腐文还是不错得,至少在某些方面与她站在一起;不过却也仅次而已了,毕竟这六个职务都是虚职,并没有多少能力,在越王的兵权面前,它们又算什么阻碍呢?

什么都不算;

垂首喘息,少帝眼眸黯淡,并没有所谓得“在意”与“不在意”,她只是在等而已,等那或许算是救自己一命的,叔叔而已;

年此顾年漠然一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但那颜色却是极美得,如冬梅般傲骨嶙峋,似桃花般缤纷错乱,宛若那长空倒影、于水月镜花中静静存留;女扮男装登基……殷国傻子可不多,她能瞒多久,又能瞒住多少慧眼呢……

至少那定江候,她瞒不住。

少女轻声一叹,吐气如兰,眸色复杂深邃,眉目干净,她生得美,是绝色,可惜被瞒成了幽媚,如今尚未过十四的年纪,清澈到叫许多心思肮脏的生灵不敢直视的眼睛亮亮得悬挂着,就如此刻扫过这一地的冬雪的风,吹起好看的霜。

这世间万物都是契机,可唯独她不是,少帝是凝聚得璀璨,是移动的风景,是绝代,是震撼,是让四海八荒都为之惊叹;白虎阙高,殷墟冷,顾成朝没什么情欲,只是盯着她看,那风雪傲然,但最晶莹得仍旧是她,是那一身白衣鹤氅,是那一身的冕衮,是那散落开的青丝,是那坚守中刺痛的桀骜不驯;

这就是如今大殷的君主,顾年。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只是按照剧本行事……

我伤害到你了吗?

西北王不爱惹麻烦,但有些事不能说。

或许是小年超常发挥了吧。

定江候正思索着应该怎么补偿,最终表达得却也只是转过身去,沉迷于日月星河。

但,那莫名的冲动是为什么?

想抱她,想好好拥抱她。

神经错乱了,他是侄子。

顾成朝疲惫不已,他怕冷,尤其是在这样悠闲的时刻。

“皇叔,让你久等了。”

顾年不喜欢这个称谓,他睫毛轻轻地眨了眨,尽量表现出自己的温和体贴,“有空去我寝宫坐坐吧,我还有许多不懂的事情,需要王爷来指点一二。”

“……,你进前来,陪我看看这大风吹起的楼阁。”定江候摆了摆手,他也是长不大的孩子。

顾年犹豫,随后慢慢上前,他身上有着对顾成朝来说致命得熏香,心口痒,他好像有了某种龌龊的欲望。

——当年书馆说他从小在墙角厮混,被良家妇女勾引过,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自此染上了这戒不掉的瘾,也是说从心口开始痒,这征兆很准,队率中就没有出错得。

感情我这多年的浪荡,是因为没有找准自己的性取向。

那为什么好死不死是少帝顾年呢。

西北王转过身,把这小侄子看得仔细了些。

他生得眉清目秀,尽管衣服穿了很多,但从小御射,生得很健壮,但常年风寒染病,这些天更是阴郁缠身,显得有些许得憔悴。

很阳光、灵动,但又有种楚楚可怜的诡异魅惑。

或许这便是他的魅力,女相重但重得极为正直、英气。

对于生长在帝都,能够随意出入皇城的少年勋贵而言,此前顾年的身影便是风景,他步态极美,羊脂玉的蹀躞带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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