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碾压,可爱,憨傻……
白衣绝色半睡半醒,在那些梦中,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正在被慢慢得加深,被慢慢得描刻。
要开始吗?陈雪梨突然浑身无力,大帝君的实力在此地毫无用武之地,站在这片广袤的的星河之中,眼前那遮天蔽日的身形缓缓接近,她感受着自己身后世界得渺小,它好像被压缩成了薄薄得一层,失去了最后的弹性跟韧劲。
你来做什么?
白衣提神,但又无法彻底清醒。
是得,对于灼羽而言问道者级别的帝君微不足道,就如同对比这个宇宙时恒星系的存在一般,它太小了,以至于那一刻自己所感受到得边际过于狭隘,将整个宇宙都扁平化了;当然,这样的类比似乎并不合适,只能说感觉有相通。
毕竟大尺度比例有自己的玄妙,恒星是恒星,但它对于行星文明而言已经是最顶层了,没有人能从中梳理出全新的逻辑,因为目视在这里断掉了延伸的余地。
正如此刻白衣少女所感受到得,所处在星河之中并不能让你歧视微观,也无法去推断宏观,它只是长征路上的里程碑,绝不是小事,却也不可因此荒废了时光在庆祝和自满上。
对于高维文明而言,构成“一”的任何要素只要遭受到毁灭打击,都会让自己陷入瘫痪,越是强大、复杂的系统,只要没有真正的脱胎换骨,那么进化那便是无端得增加着自己的危险系数;
因为强大也意味着一旦受伤,会发生结构性的断裂,而聚合体是万万不能承受这种“轻微”伤口得。
简而言之,没有备份,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
或许吧,这世上还有东西在晃动。
陈雪梨睡下了,她还是那么得恬静美丽,但如果羽翎还在,能察觉对方身上的异样。
她好像觉醒了什么特殊的气息,并没有跟原先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但总归是缺少什么东西,就像是什么用于维持的筹码被耗尽了。
辛苦了……
少女打了哈气,有些撑不住。
平静,这是水流的力量。
她静静得迸发着自己的光,只是于远处缓慢得走来,从来没有试图去改变什么,但那力量唤起了生命本该拥有的那种静谧,让生命回归自己最初安静的形态。
此地艳阳天,此间有少年,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套上了美好的环境因素。
她存在于此,散发着力量,那感染力就像是势必会存在得、却又从来没有被见过的天堂。
信任是交易过程中最底层的价值,因为只有存在信任才会有交易所存在,此外哪怕是博弈,哪怕是留了一手的陷害都会有残留的信任底限,即你我之间得交集。
羽翎的存在,好似从来没有吐露过什么,什么是卑微呢?什么又是欢喜?
或许吧,我喜欢你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也跟你无关,因为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之所以产生交集,不过是因为我愿意,不过是因为我想你,但这些都是主观因素,无法改变什么。
感情寄托是没有实体得,羽就像是一层雾气,就算是一只琢磨不透的幽灵,现在他死了,也将永远飘荡在灼羽棋手的心灵上空,它们不断得质疑、猜测过去,却始终无法找到初窥门径的方式。
有什么东西被瓦解了?那是三维生物用尽一生都无法读懂的道理。
“你想好了吗,留在这里,在它们都意想不到的地方过完自己不值一提的人生,去为自己的从前画下句点?你可知道,你再也没有以后了吗。”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地方,老者用同样的姿态询问,红袍少年抚摸着身上跳动的火焰,默默无闻。
“我想明白了。这次重生不是让我再次开始,而是让我明白我是为什么结束得。
“爷爷,我不出去了,就埋葬在这里。这段时间,我每次都会在渡口思索,为什么到我这里,明明是最关键的位置,却和从前没有丝毫得联系。但现在,我或许明白了。
“羽翎这个名字需要做得,就是什么都不要做,做多错多。既然想通了,我又为何要费尽心思在这样的场所去狼狈仅有的尊严呢。就成为谜团好了,就谁也别去挖掘好了。”
红装认下了自己的身份,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做。
他回去了,睡一觉,等天命。
老者笑了,老泪纵横。
你这辈子有出息了,至少,生得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