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战友:彼此欢喜之物对方尽皆不曾厌恶,彼此厌弃之物对方尽皆不曾在意,双方中立之事可寻得共识,遇事能各自明悟不会平添误解;另一个自己。
喜欢;爱;恋:身体的悸动;能为之而活下去,能为之而欢喜,能为之而乘风万里,能为之而独立自爱,能为之而不去怀疑存在,能为之而空明事理;信仰。
感情;婚姻;性:一段彼此付出的交易;一段可谓之平和的交易;原始的欲望。】
不用说,又是它的残魂在撕咬,在暗处飘荡、喧嚣。
应该是囚鸟了。
这身披枷锁的方漠怀刺经历过牢狱之灾成熟了很多,他开始总结自己的过去,并再接力,完成自己的下一次腾飞,以长出自己的羽翼。
这次读信得是掌灯;乌鸦少年喜欢黄昏,他在灼羽不断得追寻着日落,怎么都不腻。
他就是只在黑夜来临前恐怖啼叫的乌鸦,无比憎恶黎明的曙光。
你又让一群畜生苟活了下去!
他不喜欢这种愚昧而泛滥的生命,歹毒、无耻。
【平生一直觉得爱情是爱情,不可能变成亲情,正如圣贤那般痛恨乡原一般,少年自觉醒之际便应该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拥有不被左右的思想,拥有可以坦然于世的定力,应该明白那过去腐朽之辈所不愿意明白的道理,哪怕是变成一个神经病,哪怕是变成孤旅之上的乞丐也无怨无悔,这是少年对自己身体最起码的尊重、理解与权力。
我娶你是因为爱情,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环境因素,只是主观的我看到了眼前的你。只不过是突然感受到了超越能被理解上限的满足感,只不过是突然憎恶时间,为什么我失去了过去,同样也没有未来。我是那毫无尊严的流浪者,却突然撞见了自己燃烧的意义。】
“你还小,所以你向往浪漫,但你终究会回归安定。”
“所以你老了,因为小姑娘永远浪迹天涯。”
当然鹉翎等在树下,远方的白衣少女收拾好包裹,等待着自己成为江湖的那一刻。
那句话大概是轩禅说得,他将酆泽堃比作自己的江湖。
是怎么说来着?忘掉了,没人记得了,就如令君对她腼腆的爱意。
爱是比例尺,可以无视距离;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出生,就失去爱你的权力。
轩禅自信而浪漫,同样得痴情,可惜不是一代人,蒙雾风华绝代时冥神就已经是底蕴级别了,这使得双方都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异彩,也让此后的缘定终生变得狼狈。
柚洅跟苏清酒缺的是礼定,是他们身上的伤口以及时代烫的疤,回冕跟卫夜瞳,是造化弄人。
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彼此都对着空气思念,那是时间的痛恨。
可小阎罗认定她了,打破一切壁垒就此殉道,就好似彼此暗恋的男女捅破了朦胧感,剩下的机遇只剩下立场。
回冕没有动作,也是在等,等酆泽堃确定自己的想法。
“江湖”二字是祖境私定终生的意思。
“她就是我的江湖/我永远浪迹天涯。”
这是暗语。
就像当年柚洅挡在苏清酒身前,护着自己疼了十一年的小姑娘。
嘘……不必惊慌,我是为你而生得;
我出生时的黑暗教会了我珍惜光明。我不想放手,所以我拼了命,要么死,要么追上你。
柚洅有点癫,他只有面对百晓生的时候才温柔正常,是药,是迷路时的绳结。
这世上有很多读不懂的规矩,它们是从前遗留下来的地基,这类传承说不出好坏,但这次灼羽是全新的世界,里面注满了不同以往的活力。
掌灯只是冷血,并非没有记忆。
羽翎的信,带着从前古老的气息。他好像很是怀念自己的从前,并且一直走不出去。
破旧、厚重的神话在吟诵,断断续续得,千百年下来已经算不得“正确”,它得迷失让现在跟从前彻底断裂,谁不知道过去发生过何等惊天动地。
对于拥有继承权的生命而言,任何的顶点都不能限制自己未来的方向,哪怕是渡江的乌鸦,它同样是混沌得,因此他原则性特别强,有例外,却绝对不会破例。
时光流淌,魁首捏着漆黑的信封,负手而已。
你还在等他吗,等遥远时光中悠悠发光的火芯。
场景凝固,黑色风衣的肩上站着一只青涩的乌鸦,它们之间已经配合了悠久的岁月,这种漫长自孤寂开始之时,便早已留下烙印。它们经历过得,或许比灼羽记载得都多。
但为什么会对怀刺念念不忘呢?
他的生命过于短暂,只是一眨眼好像就看不到他的存在了,但对方于方漠达到的高度又是不可忽略得。
就如竹羽晨在灼羽的成就,命修开拓者,三千年、四千年凝聚者,灼羽三大统帅之一,文明先驱者,剧本主导者,九方阁大使……
他从来都是在一线活跃,却又是那么得默默无闻。
乌鸦聆听这海风,它们在礁石上眺望远处风暴中的汪洋。
这是颗流浪的星球,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归属,仅是在这无尽的时空乱流之中盲目得穿梭着,等待着对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