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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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死得那么难堪得。
羽翎在阳台躺椅上伸出手触碰梦幻中的星河,他知道逐明之眼希望他活,且活再长久一些。
它要等契约星登王,等天南村七绝代选出魁首,此后才是自己的葬礼,也算利用完价值。
可我想死本就是不想看她的结局,不愿让自己一败涂地。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是条残酷得不归路,但羽翎并没有防抗什么,只是“迎战”。
天色微寒,白衣少年眼中只有黑白,冷色调的时空给了他巨大的沉浸感。
既然拿得起来剑,又怎么甘愿匍匐在地呢;何况有些事情尽管尘埃落定,却仍旧需要挣扎片刻。
我好像有能量可以燃烧了;但愿还能一试锋芒。
羽翎用绷带蒙住双眼,修饰过的衣着显得十分整洁,他并不想在暗处、角落,而是光敏正大得远望。
【彼岸,影卫需要戴面具吗。】
【你是在渴望战争?】
【不。我只想有能力护她。】
【没有更多的评价了?】
【既然在路上了,又为何白费力气去解释呢。彷徨于我而言是一场悲剧。】
【绝,我只能说,绝了。】
平静的深夜,羽翎没有再发言,他在等。
【我剧情改好了,三环招募点我发你了。】
【以后多多合作。】
一口饮下凉水,白衣少年感受着冰冷的夜空,心脏缓慢得跳动着,听着远处的呼啸声,情绪宁静。
【以后?打消动辄跟我一起死的念头了?】
【很多事情,你看着就好了。】
白衣少年换了身黑色长袍,这次不再是随心所欲,而是一种坚守,类似于无声的承诺。
不过这次,他要做的事情对谁都不说;我回来了,来继承我从来遗留的礼物。
尽管不知道我坚持到最后得到的是什么,期望有志者事竟成;
囚鸟会挣扎到窒息的那一刻,出于对翅膀的尊重。
不过这次,我会带着骄傲跟操守,毕竟,我想死得体面,对于你而言也是一种加冕。
黑衣含笑,心境年轻了不少。
怀刺,履行职责。
羽翎不知道彼岸是怎么善后得,也没有过多干涉,因为自己或许会更了解这片区域,毕竟谜境苍生、轩鼓鸣金、显圣州,这名字取得就不像灼羽的风格,是天翅的初始设定。
七星城老街道破败,羽翎感受着这座明面上的万年古城,陷入一种缅怀的情绪之中。
如今【盖亚星·鲸跃】尽管还所属灼羽第一阶段的五大副本,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人会在这里出没,尤其是现阶段,一地鸡毛,就算是可以随意进出这里,都没有天骄会浪费时间于此。
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好争得了,离开契约星的天骄都加入了自己的新战场,不会于自己周身空耗。
于此空窗期,欢玗也许久没有见到长琴了,它大概也没有想在这里久留吧,毕竟谁没有进取心呢。
哪怕是古淮。
凛冬城城主跟这位前巫山首席见过一面,默默得彼此对视,好似胜过了千言万语。
这两位曾经的风华绝代都没有扛过灼羽的重塑,在这样的境地相遇,好似命运开得玩笑。
其实还是灼羽不够大,很多事情没法解释清楚,尤其是天赋这一块。
得地气庇护为奇才,九重地气天纵;得天气庇护为天骄,九重天骄为绝代。
天赐、天佑、天纵、天骄、天同、忌讳、大恐怖,当初之所以让绝代成为“天同”,完全是因为逐明之眼出于无奈的选择,但显然这样的界定让“绝代”成为了类似奇才跟天骄这样的门槛划分。
实际上绝代在这样低维的语境下并没有特殊含义;
域外天骄、绝代都是十岁以下才会放在口头上称呼得,“绝代”更像是下一辈被寄予厚望的存在。
如古淮、欢玗这般从九重天骄跌落八重,是很常见得,但天骄、绝代之间的变化放大了这种失落。
何况灼羽对祖境之下的天赋,细分得有些无语,基本上就没有定性得称呼,乱糟糟得。
忌讳、大恐怖、鸿蒙、浩瀚,还有各种称谓、头衔,如一线战斗力,顶尖存在,压一代,七绝代,棋主,关主,这些模糊不清得加冕给了天骄、绝代这两类天赋巨大的压力,尤其是绝代跌落天骄得。
相比之下域外九重天气之上就都是【封号】,直到祖境这个级别才会郑重其事,因为天骄之上没有巨大鸿沟,基本不怎么看天赋,已经够用了,上限差距没有那么明显,后天的机缘、努力、尘缘才是未来成就的关键。
所以“绝代”二字于域外才会那么惊世骇俗,毕竟那可是对祖境造成“压一代”得可怕,相比之下灼羽把很多东西反复得用,已经构不成力度了,“举重若轻”,也算是化解了域外传承序列的头衔重量。
可大厂牌嫡亲都是祖境,实际上的差距是无法消解得,只是自欺欺人吧。
不过灼羽是灼羽,天骄是天骄,作为生而知之者,它们并不依赖逐明之眼提供的信息。
在三环这样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