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了他最有威慑力的底牌。
“好呢,我都三岁了,为什么要跟你这个刚断奶的娃娃脸碰脸。”
“你!你说什么!我出生起就没有喝过奶!”
“牛奶。”
“……”满岂愣了愣,捏着手里的蛋挞口中不断咀嚼,陷入了深刻的思考中。
“哼,我可是早就开始喝豆浆了。也就五哥跟你一样幼稚。”
“你说谁呢。”羽翎下蹲双手钳制着卢呈的腰,然后狠狠得下弯,凭借身高优势把他悬空。
“放,放手!我,我恐高。”
“嘿嘿嘿,小不点。”顾成朝傻笑。
他的话显得自己又高腰又好,所以羽翎原谅了卢呈的无心之过。
满岂很崇拜跟他穿一样黄衣服的羽翎,他如果也能跟这大乌龟一样厉害就好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让陈伯给我准备新衣服了。”羽翎打断了小胖子的联想。
他虽然没有吃陈选做的早饭,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得,毕竟秋月的审美太差了。
她昨天的黄裙子是留仙裙,皱巴巴得,下摆模仿的鱼尾,也不知道她接自己时为什么穿得这么风韵,明明是短发。
说起来,羽翎对秋月的长相没有一个明确的印象,应该是好看得,但他不喜欢那件衣服,后来换了黑白条纹的西装,一如既往得丑,但配上工装靴还是有形象得。
至于她今天配的衣服,别说了,他这辈子最不堪的形象就是这套了。
也就满岂陪他。
“陈伯?五哥,你竟然还需要被照顾起居呀,你越活越过去了。”卢呈惊讶。
他原先懒,长褂穿着繁复,也都是旁人伺候得。
但比他大得都没有保姆,他慢慢才学会用异能穿戴肩胛区域的绳系小背心。
卢呈很想哭,他太独立了。
“呀,没有没有,月姐关心我,说三岁的小朋友怎么能一个人住呢。我虽然是坚强的孩子,但不能让家人担心。”羽翎越说嘴角翘得越高。
“啥?家人?这是什么时髦的新事物啊。”二愣子挠头。
“哎呀,你生下来没有,就一辈子跟它无缘了。小卢,我虽然只大你一个月,但这段时间,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天呐!不亏是五哥!”满岂做在地上拍手,叫得很欢,眼神很崇拜。
卢呈赌气,“不可能,你吹牛!你玩赖!”
“哎呀,我知道你羡慕嫉妒了,但是没办法,像我这样备受宠爱的小孩,注定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在角落偷偷流眼泪得。”
羽翎“哇咔哇咔”得叉腰炫耀,苏颜抿唇,没有说话。
活宝。
喝着茶,捧着旧体纸质书的落茗缓缓走上台阶,看着在地上蹬腿哭的卢呈,围着羽翎转圈的满岂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成朝不睡觉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发疯得,“得得得”像个上了发条的小恐龙。
往常白衣不会去惹哭卢呈,他喜欢欺负满岂跟寸居,前者软绵绵一团,后者木愣愣呆傻。
今天这两个幼稚鬼怎么闹一起了?
推了推没有镜片的细框眼镜,黑白羽翼坐在阳光撒下的窗边喝着咖啡翻着古语毛边书。
“今天什么课程?这么晚才上来。”劫云靠在沙发上,落茗挡着大部分刺眼的光,他伸了个懒腰。
“大哥说去找资料了,让我看看新来得那位是什么情况。”
“老大自己不会看吗,什么事都麻烦你。”
“没有,我自愿得。大哥说他远方的同宗亲戚快来了,需要处理情报,但枭阳明天上午就来。而且大哥做事向来定调,我先去比较合适。”
“哎,你俩文绉绉得。”劫云从落茗的兜里拿出些小零食,蟹黄味的蚕豆,蜂蜜翅根,烤脆红薯干,显然是很照顾这位三哥的口味。
“大哥的远亲?是白彦还是谭贞?”
前者是跟洛炎并列的一线战斗力魔王,后者是亭台花谢的首席君子。
当然说起并列,那位少年宫的“天下第一少年”跟卢呈也是冤家,他们除了最终状态有差异性,战斗力不分伯仲。
加之都爱长褂,卢呈行走江湖喜欢自称洛炎。
“是那位靠山。”用小刀分好页,落茗语速不紧不慢,但那双眼睛显然看到得不止现在。
秋天,落叶了。
羽翎和卢呈闹到了滑滑梯上,黑白羽衣很怀念这段时光。
他们十脉天骄相聚之后仅有的,温馨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