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内环的稳定,梧桐国的科技时代就复杂多了,因为高高在上的封建贵族对这些千篇一律的子民没有兴趣,毕竟多巴胺无法控制高等生命,它们追求的是内啡肽。
混乱与秩序是科技时代的主旋律,至于思考?
动物是不会思考得。
千年时光得发展,为了避免外环得彻底混乱,内环有过管理纲领,但其实它们并不在意外环的发展,相比于让它们成为吃资源的废物,还不如使之成为“炼狱”,毕竟文明的发展从“活着”开始就已经鲜血淋漓,隐藏起来就等于安乐和平?
先贤追求的“天下大同”是异能者的追求,它们有能力有斗志,来到封建时代的那一刻它们都是“生而知之者”,如果你蠢到不足以适应它,时代便会碾碎你,因为你活着,消耗了那些拼命活着得,食物。
这是强者得怜悯,对更弱者得怜悯。
毕竟异能是高密度斗争,必须要互相吃,而科技时代的食品复制工艺能满足好大部分居民;再者它们很容易沉沦,如此为这些存在再沾染罪孽就不值得了,毕竟发展至今的工艺品还无法满足异能者对强大能量的追求,除非你一直吃。
地狱还是天堂,许多生命对墙后的两面世界有不同看法,但就算苟且者如何愤怒,它们也无法改变这世界,被咒骂得狗血喷头的独裁者在踏上征途的时候,不论被称为英雄还是祭品,至少他是拔刀的战士,而报以恶意的废物不配被历史记住名字。
你是有名字得,你知道自己是谁,民众说你是无名之辈,可历史进程里,你是英雄!
少年不可辱,因为他有热血,而你,不能看不起希望,不能忽视光。
起冬风,大雪纷飞,今天,会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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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夜色寂静,高耸入云得钢铁巨兽直挺挺得对峙着云层之外的未知,闪烁的灯光预兆着新鲜得奇闻轶事,暗沉得黑夜被几道橙红色得光芒驱散了厚重压抑得钝感,每一片区域都被不同得华彩切割成规整得模样,在这被层次划分好得世界里白衣少年矗于窗口、沉默不语,宏大得景象在他面前被一张巨大得屏幕呈现出立体得感官:
视觉这一生物最大权限被如今得广告行业玩得登峰造极,凌厉得笔触搭配着气势磅礴得乐调直接砸开了沉闷得午夜,血红得符号字体凌驾高空、与各色激光相互叠加,那浓郁得癫狂似病毒般在摩天都市里传播,荒诞的淫.乱在发生,毫无意义,不过一场用于消遣的游戏。
回答我,新时代的青年。
停机坪上空卷着风,高维的灵魂在竹羽晨身体内延展开来,他开始觉醒。
白衣少年于大厦边缘矗立,他垂眸抬手,望着掌心处那淡黄色如心脏般跳动的黏菌一双清澈的瞳眸中莫名情绪凝聚,笔直的身形在夜风中被点燃了些许火焰,开始进入自焚的状态。
许多年了,我来到这片土地已经很久了,具体点,却是一点不明白。
竹羽晨咳嗽,这几日身体里的旧疾复发,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垂首起身、迎风睁眼,依照着某种直觉他并没有陷入慌乱,所有的选择都十分熟络,他就那么得眺望着群星,脱轨的念头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变成了选择,而非冲动。
流畅的机械声刺耳得回荡着,白衣少年感受着来自于这方世界的排斥沉默不语,他伸出手掐死了冥冥中愤怒的旁观者,用那一如既往的冷漠习惯着这个世界给予自己的感受。
我有自己所需要保护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就一辈子不见光好了。
冷漠的疏离感与疯狂的戾气在羽翎内心处汇聚,熟悉的破坏欲望配合回归的力量让他有着无比丰富的犯罪想法,剧烈而汹涌的杀戮感官染红了他的瞳孔,显然,不是杀手就是逃犯的日子,他经历过很多次。
我本就没想光明正大得活着。
白衣少年右手握拳贴合胸口,那标准的扪心自问姿态让远处塔楼里的风衣刺客见猎心喜,那宛如知己的心灵感应在双方的血脉中流淌。
跟我走吗,我带你离经叛道。
直升机的躁动于遥远的郊区产生,竹羽晨耳听八方。
他并没有认清局势,但却明白这局游戏中自己扮演的角色。
念此长袍心性嚣张,那微笑带着某种“自古以来”的习惯。
忘了也好……
重新来过我仍旧能回到属于我自己的高度。
给我时间,让我讲好这个故事。
少年登天途,沿着台阶在外环暴露着自己异能者的身份,西风猎猎,在那饱饮鲜血的土地上,终究是诞生了一批鲁莽的革命者。
高举火炬,我即光明!
烈火焚躯,我愿这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