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梦你三月,三月难眠吗。
修行无望,可她生得美;
美,就是最大的权力。
清风吹拂,竹羽晨梦境中浅寐,他睡不醒,或者说,他回不来。
那是傍晚的小楼,他在茶楼,女娃娃腰蹀躞珮香囊得笑着,在窗口,那香三寸长,彼时自己穿着白衣,浪荡的妆容看着风流了不少。
视界中少女七岁大,有颜色庇佑,双手撑在窗户边沿,脑袋搁在手上与对面的少年打趣,眼神似逗狗一般,有着些许恶劣的味道。
那是纯粹而下流的狠毒。
起风了。
窗纱起舞,长袍带着一丝空洞来到池塘前,这是一片空地,绿草招摇,他想起了许多,比如自己已经忘记很久得那位,那位生来就坏的女人。
“我把你当人看,跟女人有什么关系。”长风万里,甲胄顽劣,他在城头放箭,见过那少将军。
犹记得顾年一直是男儿身,少帝生得男身女相,妩媚得十分禁忌,自己瞧不起这软绵绵得帝君,某次试图让他雌伏,少年长剑自刎,带着一抹难以察觉得狠厉。契约星的顾年是女儿身,但一点魅力都没有,顶着空荡荡的名字,活像个女得。
少帝呀,我欠你得,跟秋裳有什么关系;
竹羽晨踏着登天梯,他是个痞性的流氓,也是此地的锦衣卫指挥使。
只是不穿白衣,不戴黑面具,他就没有身份存在于舞台上。
那你留我是为了做什么?让我活一回?
长袍不明白,他这辈子只对顾年有欲望,但秋裳这太监是女得,反倒让他没了兴趣。
望着窗边的夜景,指挥使不知道应该如何活着,心口处镶嵌星芒的圆形胸针闪烁着暗沉的光芒,那内敛的锋利好似猛兽蛰伏的目光。
他有一枚权,大势力用它作为交易凭证,所属筹码。
从浅到深,权的等级按照用途分为“昶权、白衣、树椅”,其中树椅象征着大能者穷极一生所能得到的资源之合,白衣是异能者寿终时能得到的资源之合,而昶权只是横苍大陆三大种族一般生命能够获得的资源之合,
不过也正因为昶权的适用范围广所致,这也使得它虽然等级低却极难被申请到,从使用到入库的时间很快,基本没有外流的昶权。
毕竟普通民众接触不到“权”,高阶异能者之间的交易以白衣为主,相比之下见过“昶权”样式得生命比见过“树椅”得都少。
黄昏逝去,此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白衣摩挲着手心里的白玉令沉默不语:
星河是一场梦幻的传说,他对于此有着强烈的向往,这种“指引”让他心安、踏实,但他对契约星没有兴趣,是交易出去的东西。
竹羽晨没有从前,可他具备生命的自我认知,在如此陌生的境地也没有惶恐迷茫,强大的目的性指引让他生出一种痛恨,没有由来得。
少年行到山丘又回到阁楼,窗帘从两边拉开,远处拔地而起的科幻建筑稀松平常,他没有乡野村庄里出来的震撼,没有从内环堕落的不适应,有得只是一颗诡异的平常心。
外环也会诞生异能者吗……
千百万年的时间使得再腐朽的制度都完善得毫无缺陷,竹羽晨不明白在这“不清不楚”中自己能做什么,手里握着的“明天”是他唯一可以确认得,而这种轨道能够将他一步步指引到应该去的地方,但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让他想脱轨。
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逃离,去流浪,再一次得漫无目的;沉默,星夜长袍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在煎熬中文火满炖,他抬起手掌,望着那一滩平静的黏菌,目光似是期待,就像赌徒摇晃骰盅里的骰子,等待一个能给予自己意义的数字。
“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推开窗,少年的思绪流淌出去,他扶手而立,如赌徒般祈祷命运,却没有低头去看那摔在地上的硬币,哪面朝上都与他无关。他是纯粹的赌徒,而赌注,是一无所有。
“明月,你在看我吗。”白衣蓦然,他对着黑夜发呆,那从自己有意识以来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有些控制不住。
星光璀璨,羽翎伸出手迎接着那一抹飞驰的流星,手心处的黏菌四散逃离,他望着那在黑夜后凝聚的身影,笑容掩藏不住,满是欢喜。
小千金。
北地凉,记得添衣。
羽翎搬来小凳子在身前,他顺着阶梯爬上床沿,长袍落在长靴旁,少年眉目温和,此刻的他有从前,有过去,只是他不提,就那么藏着,气人,气死人。
“我没犯规不是吗。既然我用代价来到这里,就不会给你们留下把柄,
“彼岸,我扶天,扶的却不是你。”竹羽晨带着醉意念着一段旁观者才能听懂的话语,他的身躯透过隔膜来到了新的世界,随着他的到来这高空突然吹起了一阵大风,长袍飞舞,长袍峥嵘。
“樀樀。小侯爷,有客人来了。”
“知道了。”竹羽晨回神,他既不知道这人是谁,是怎么来得,也不清楚那客人的身份,就这么扶着落地窗的边框将身子拉回来,沿着被凳子搭好的阶梯回到清冷的大堂,门外审判长威严矗立,神情不怒自威。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