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细腻,掌心淌着鲜血,这是因果的代价。
念都,……
许久不见了,敢问,你到底是谁。
军装干练,常年养气,秋裳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场,最后一眼,那剧本上留下了羽翎的痕迹,对于这位自己克隆出来后初见,此后又第一次出手干预命运的存在,上将心中很是复杂,她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面对这位星河大君子。
上将没有说话,正午时分这办公室中的气氛沉默到了冰点。
毫无疑问,如今的念都,绝对配不上“贤者”的尊位,反倒像那龌龊的囚徒,鬼祟得利用着这具身躯的恩泽,他没有跟自己坦白的意愿,用淤泥涂抹着自己丑陋的面容。
在这个动荡的世界跋涉,信任是最可贵的资源,而羽翎,显然是一次次辜负了这种机会。
光幕投影,此刻那长衣少年毫无危机感,他迷茫得行走于布满灰烬的丛林之中,周身有氤氲星光,却又好似被一团迷雾笼罩。
见过羽翎许多次,但每一次对方的状态都很奇怪,但上将很清楚,除了前两次交谈外,他再也没有试图跟自己建立联系,自己跟那身着星河长袍的少年之间隔了可悲而冷漠的界限,对方一句真话不会对自己说,而是用一种决绝、内敛的暴力切断了彼此之间的联系。
你想做什么?
秋裳犹豫不决,对方复杂的成分,让她看不出来属性。
“翎,有目光在看你,不止一位。”沉默的世界中粘菌开口道。
失去了彼岸的压制,她们终于能随心所欲了。
秋裳对他的关注是绝对得,毕竟她是文明的掌舵者,《鲸跃》的主角。
念都含笑,可悲,可叹,但不值得同情;
这是他的自作自受,来到现在的局面,他却仍想着逃离,不敢正面回应。
但,谁能放心一位陌生的苦行僧出现在自己的腹地呢;错,是三位。
“还不打算回应吗?在想什么?”是大狗熊,它带着棒球帽来到海底,看着青春洋溢。
“我在想我的死法。”
“人老了就会死。”守归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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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翎含笑,随后又慢慢收敛情绪。
遇见你之前我一切安好;大狗熊喝酒,坏毛病越来越多了。——不,这狗熊从前就酗酒,但是抽烟之后,“抽烟喝酒”连起来仿佛就罪不可赦,单拎出来好像并无所谓。
它很久没有吃到蜂蜜了。
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回归了。
“你要的信息是什么,还是说,我该东游了。”羽翎难挨,自问后垂首。
“活下去,等神明厌倦你可悲的生命。我们都会得到解脱得。”守归闭上眼。
风雪卷起尘埃,大狗熊化作庞然大物,它喝着酒,身后蓦然有笛箫,一青衣绝色睁开那双狠厉的丹凤眼,眼中填满了冷漠。
杀!
雪白色的风暴不知是哪里涌来得,在这杀招的枪口守归如殿堂般高高在上,视界被拉长,拉宽,变大!
杀招毕现!
并不拖延,见拿不下,少女额前点一抹红,静然吹音!
绝色的战斗力很低,但杀伤力很强。
情字杀祖境,厌字杀蝼蚁!
羽翎渺小得站在被淘汰的边缘,他的世界被大雪笼罩,他回归于流浪!
能力者?
怀刺东游,去做使徒吧。
风雪在少女的身侧如狂流汹涌,青丝飞舞,浓郁的色调倾斜而下,羽翎残缺不堪的双目只能看见白,看见那漫天的苍白!
世界陡然失去了自己的颜色,恐怖的杀机顺着一道近乎律令的判罚倾泻而下,羽翎仍旧背面于它,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累了……
羽翎凝视掌心的淡红色黏菌,笑容中带着些许得困惑,他发现,自己跨不过门槛;
不如做瞎子,然后断手短腿,在方漠怀刺的囚徒,应该狼狈,应该佩戴枷锁,这样,才能回归平静吗。
羽翎青涩的目光开始浑浊,灵动的视线被砍断,他回归了上位者给予他的身份。
你二十了;星河灰烬,他的恒星被点燃,留下苍白的底色。
怀刺,赎罪。
念都觉得自己不可避免得触犯了某些条例,他一个无拘无束的傻子在满是枪口的世界舞蹈,必然要用鲜血去谢幕这梦幻的舞台。
天骄?
或许吧,吃下绝色蛊毒后,他已经不具备那样的能力,【蟾魔】存在感并没有改变他根本的命运,亦或者说,是因为那缺失的命运。
但注定是悲剧,又为何要碰触呢。
星河流转,少年身披长衣,身后的风雪,充满了“那年”的味道。
这是我的劫?
羽翎无奈,他没有喜欢她的权利,这是暮气沉沉的二十岁送给这少年的痴心妄想,逾越雷池之后的小丑扮上了他全新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