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天骄会选择自己的界域,它们不断离开只有天纵的世界,找寻着大放光彩的动荡时代,因此天骄总是成群结队,开创着接连不断的光辉时代,至于为何如此……
大约这些生而知之者的存在,便是场壮烈史诗,死亡浇筑而成的悲歌,填平着余生岁月的空荡。
守归从月色山庄中从来,这北极熊没有往枯江冰方向走,而是在被淡紫色光晕所充斥的山涧中找寻着秋羽,这位大统领至今昏迷不醒,绿皮小恐龙给他喂着药,可爱的双眸大大地睁着,充满了童真的色彩。
“格林。”
“在哦。”小恐龙甩了甩尾巴,不知道是谁在叫他,左看右看,没有认出来守归。
羽翎离开这里太久了,久到它已经记不得故人。
古淮怀抱着双肩,眉宇神异,那棕熊的目光带着些许认真姿态,不藏戏谑。
“我的记忆告诉我,天骄齐出的时代将要到来。但我不属于它们。”守归语调沙哑,它没有醉,但酒壮怂人胆,它离开了金吾山的时间不多,却给它带来了全新的生命意义。
黄袍少年没有开口,秋羽则是被呛到般,慢慢得恢复了生机,佝偻的身躯似乎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无法自然舒展,他吸着气,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马北风的拳头刚硬、飘逸,那是一种艺术,没有被他揍过得少年都很喜欢这缠着白绷带的劲装天骄,可一旦挨过之后,身躯中仿佛被种下了恐惧的种子,连带着那麻木武者在它们的目光中都变得面目可憎。
——在南域,劲装绷带号称最纯粹的武者,与他交过手的天骄都称赞其武德充沛、原则性极强,在如今这招式动不动就附魔、逐渐花里胡哨的时代,马北风简直就是一股清流,秦墨对此则是有一万句脏话说不出来。
他动作干净?
我呸!
只有秋羽受伤的世界……
不过也是,能被马北风这么伺候的人都死了,只留下秦墨又因为臭名昭著而有口说不出。
吸了两口寒气,黑衣少年慢慢缓过劲来,随后便被守归盯上了,连带着它那句极度严肃的话语。
秋羽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扯着领口,吸了口氧后才算晃过神来,此刻他跌坐在山涧之中,使不上力气,北极熊慢慢走进,淡紫色的月光中它身材魁梧,目光阴沉:“你应该很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所以呢?……”黑衣云里雾里。
“没有。我只是感慨,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你既然来到了盖亚星,它们总归会找到你。我在山上住了万年,也将死在白玉宫前,但你不一样,你让《鲸跃》的局势越来越复杂,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会因你而发生。”
“——,我明白了。”秦墨严肃。
他尽管在盖亚星与守归并称,但自己很早就摆烂了,并没有了影响到盖亚星的进程,但如今对方的严肃,好似苦大仇深一般,这让秋羽没有想明白,但他一时间没想出来是因为什么。
“大魏统领,念都贤者,羽翎命不是自己得。”守归淡淡道,随后目光转向秦寂:“你也是。当初你没有进入白玉宫,在哪怕知道愿主投影会因为月色山庄轮值,你却仍旧赖着不走。我有点瞧不起你。”
“很严重吗。”黑衣起身,对视那北极熊,他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边笑:“我好像并不了解阁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交际,你怎么变得好像很懂我似得。”秦墨淡淡一笑,凝视身前的大狗熊,淡紫色的月光下,它的肌肉充满了暴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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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视感,好像一拳就能把眼前的黑衣凿成烂泥。
而且,也确实。
守归并非当代天骄,它在哪怕域外都算是老一辈,诞生于刑渊做白王少府时,它是金吾山的神灵;
金吾,缘故时期龙的一种,代表着财富,喜欢梭巡大千世界,是尊祖境级异兽,而守归在很久之前,便担任这应许之地的神明,在当代别说秦寂,全盛时期它能横推现在的灼羽,跟易鲸一样,受限于环境,可若是它愿意,能够跻身隐一线战斗力,跟秋羽这种半死不活得祖境有很大区别;
想再被揍一次?
黑衣感受到了类似马北风的杀气。
秦墨威名远播,和谁都能过两招,但谁都打不过,最惨烈的时候同时交手马秋北和洛炎,但这黑衣之所以这么勇,非要和跟马秋北死磕、鏖战,却是源自于秦寂自己的骄傲,他不允许自己输给那铸刀的莽汉,因为只有打败这从方漠逃出来的赤裸壮汉,他才有资格看眼上医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凭空得罪隐一线战斗力,就如马北风一般,面对这样的存在秦墨摆明了就是站着挨打,所以在守归认真之后,他很明白,对方对他有着不可明说的强烈杀机。
盖亚星的局势是在什么时候彻底崩溃得?
是因为秦墨的作壁上观。
为何又这么愤怒?因为守归和羽翎的关系。
——别看守归浪荡颠酒它就随和,马秋北、轩禅、格林那都是它所认可的存在,做地狱主宰时它被模糊的身影赐名守归,成名后遇见了草长莺飞二月天的回冕跟欲与苍天试比高的翎,它跟令君香、念都贤者的关系很早就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