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海底。
这里是倒悬海,曾经的界域星空,养着黄道鲸鱼座。
羽翎瞌睡了,夜黑风高得,他走累了,相比于马北风,看着更强壮的黑伞少年就是纸糊得,风一吹都能破个洞,完全经受不住长久运动得折磨。
念都在木椅上瘫坐,昏昏欲睡,马北风察觉到了他的精神崩溃,可这白绷带仿佛没有嘴巴,定在原地没有动作,互相对视,跟照镜子似得,不过两端没一点相像。
羽翎也是服了,他第一次见这么轴得人,别看他如今装扮看着人模狗样很唬人,似乎跟天骄也能掰掰手腕,但气泄了之后念都宛如滩烂泥,有点地痞流氓耍无赖的意思,天地不怕,任刀任剐。
马北风不说话,念都也瞌睡了,他现在毫无力气,更别说动脑子这种复杂的事情,此刻未来与他无关,羽翎只想睡觉。
不做任务了!
嗯⊙?⊙!
念都下定决心后便不再犹豫,星河涌动,黑伞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白绷带眨了眨眼,犹豫着随后开始了属于自己独自一人的散步:他倒不是如无名氏一般喜欢这样漫步的感觉,纯粹有些无所事事,却又想让自己动起来,好像原地踏步会让他产生危机感。
至于宣缘,她倒是清楚马北风的性子,可羽翎的身份更难定性,而且彼此之间本就没有过多得交际,作为对立面神明的信徒,这样的角色若是过多接触,反倒会留下把柄,至于念都贤者的身份,在没有定调之前不好确定,其次自己始终以礼相待,没有错处;
当然,总体来说,对于灼羽在盖亚星的眼睛,《鲸跃》剧本的主视角,他也确实不应该过多参与更高层面的事件,就比如接下来的交易,那复杂局面中念都不在其实更好,如今的准备全然是卖灼羽剧本面子,将月色山庄作为剧情转折点,供他引出接下来的情节。
“阿姊,这只月亮的本意,就是不见他吗。”
流云铺展,香炉摇晃,一小孩扎着辫子吃着烧鸡,肉嘟嘟的模样大约五岁,像个福娃,眼睛很大,容颜俊俏,生得就风华绝代!他脚踩橙白色长靴,肚兜火红绣着字画,神灵智慧、苍劲可爱,这是洛炎,那大名鼎鼎得嚣张!
——相比于对马北风,跟这位独断乾坤的小霸王交流更让医官头疼,因为他偏执,但偏偏又极具风格,拥有让人难以生厌的敞亮,且这样的级别做什么都能做成,故而在登位之后她极少对洛炎展现自己情绪化的一面,生怕他小题大做。
“这里面的事儿,我们其实不用掺和得。”宣缘温吞,她与胞弟从微末中崛起,绝不是那蠢兮兮得、喜好哭泣夺男孩心疼的官宦小姐,甚至若无洛轻弦极强的原则性和坚强的性子,洛炎与马北风成长不起来,更别说如今侵吞天下的气场;
医师善毒,武功娴熟,她对羽翎倒不是有什么可怜的意思,只是没有必要拉长自己的尘缘,陷入无休止的争端,但同样她也明白,洛炎对念都的谈吐,是记上秦墨了:从底蕴和做风来看,这流星锤是不会让羽翎轻飘飘落下得,毕竟羽翎和秋羽之间算得上亲和,十脉天骄中得敌对在洛家少主看来仅是过家家罢,完全没有一刀两断的意思,更让这风流看不起。
至于盖亚星与契约星通道打穿,陈二来时它们与十脉天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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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矛盾,马秋北和马北风他不知道,但自己彼时与卢呈较劲,他也只是为了那棕绿色长褂才参加的游戏;当然,与大夜司首碰面的行为,他还是有点期待得,谁让洛炎交友天下呢。
“阿弟明白。”流云颔首,没有较真,作为灼羽最风流,他的因果线拉得很长,但也不是所有天骄都有机会攀附上得,他跟竹羽晨完全没有交集,对宸恢多得是好奇,毕竟陨星阁是中土交易中心,对方是次道子,但一直不得机会,故而上次觉得可惜;
不过“可惜”并非因为羽翎重要,而是这香炉有点集邮的意思,他跟那暗月大小姐之间关系就很平淡,有对方是绝色的因素,也有他是冥冥第一序列谢春生分身的缘故,但这往来交集的场所,自己连勾肩搭背的东道主都没有,说起来有点遗憾,故而想跟宸恢有点故事;
当然,这并非重要的事情,洛炎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大费周章得来到《鲸跃》盖亚星这小地方,甚至若不是因为顾年于山庄重生,恰好宣缘轮值,他都没有兴趣了解其中因果,毕竟马北风在五位一线不现身的情况下,不论来多少虾兵蟹将都是炮灰,毕竟其简简单单的一拳就能废掉秦墨,没有任何华丽花哨的成分,他的基础战斗力高到可怕!
当然,洛炎来了,这么大阵仗,那么洛城的底蕴或多或少也会在此驻扎。
马北风又晃悠了几个时辰,没有羽翎这种弱鸡存在,他把月色山庄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走遍了,完全不顾及禁制、隐晦,这位爷一来陷阱都要躲着,毕竟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内部结构,人家只是要走走,散散心,可如果你较真……
让我看看!
这白绷带认真了,你真以为自己能困住他?
陷阱只会被看光!然后被他蹂躏到支离破碎!
如今不少老怪物们正瑟瑟发抖,这样的情况直到马秋北来了才好转,那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