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渠湖,念都故居。
风雪,一人一熊煮着酒,七人小队在不远的地方驻扎,同时也好奇得观察着那白衣少年,对于这种明目张胆蟾魔没有说什么,守归也不曾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迷上的滋味?我不记得你有嗜酒的喜好。”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些作风重要吗。”尝了一口温好的苦酒,白衣没有说些什么,他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并没有这么多的念头,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活着、过好生活,这就是目前他在牢笼之中能够开展得举措。
“你呀,说起来求偿轩的厨子也好久不曾活络,我让他们备席了。七国还住得惯吗。”
“跟她在身边,倒也没有受什么委屈。不过,我毕竟不是那个层阶得,又不能拥有看护的名头,对于我而言,七国与盖亚星相差不大。”
“是呀,中州不讲规矩,此地不需有规矩,都是残缺得。”守归在温酒里放了些梅子,笑得很甜。
大狗熊嗜酸,也不知为何天天抱着蜂蜜。
“都说喝茶饮睡不着,如今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玄乎。”白衣话多了些,相比于其它跟自己深些得,亦或者不清不楚得,似乎也只有守归能够和自己产生交流。
蟾魔心绪宁静了些。
没有过往的人就像是随风飘扬的沙砾,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也不曾试图改变什么,如今月轮鹦鹉就是这随波逐流的状态。
“要不在我手底下做差事罢,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也好完成这笔交易。”
“像你们这个层次,想知道些什么不是很轻松得吗。”
“是呀,你也说了如我这个级别。另外,就算天骄,我压下来的事情,寻常不跟我亲密得,看不出来手脚,不交易信息不知道你是谁。目前你也不迷恋上将了,你也说,你和羽翎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明白了。”蟾魔点了点头,取下胸前的青铜制翎羽,黑色油纸伞还没有化开,不能活动,守归友好得看着,捧着热茶:“那七人是囚漠的好苗子。你带上羽翎的东西罢,灼羽给你用来压存在感得。你要完成鲸跃的剧本,甚至于得到从前怀刺的底蕴,都需要这枚信物。”
白衣神情没有多少变化,大约实在思考,却又失神一笑,乖乖得带了回去,“彼岸麾下这么多天骄,为什么选择了我呢。”
“你不是蟾魔嘛。你真以为谁都可以运用这项链嘛。”守归摇了摇头,“有时候好奇心太多了,并不是好事情。”守归喝了口酒,浑身一个激灵,露出了舒坦的神情,紧接着又美滋滋得闭上双眸,幽幽得吟唱着别人听不懂的歌谣:
【夜幕降临,雨水倾泻在屋檐上,她仍旧在饮酒,露水犹在。
百般痛楚似将她拉向枯萎之心的最深渊。
她不允许自己想起后陷入痛苦,但心却不停滴血。
她发誓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爱,黑夜拥抱着她;
只任由悲伤的泪水,在漫漫长夜流淌。】
雪色散发着致盲的白光,蟾魔听着曲儿,他喜欢着半山腰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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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
“臭狗熊,金吾雪山跟这相比,你更喜欢哪儿?”
“自你走后,这边的古堡与你种下的黄色水仙花都扛不住冬季,到哪儿都是雪山,不过是不叫‘金吾’。当然啊,我在金吾,不敢大声喧哗,也不敢做这触景生情的事儿。”
“你念的人会回来得,就如我这被盖住的渠湖,没有动,却总有人盼望,哪怕是伤春悲秋也好。”
蟾魔朝手心哈了一口白气,“我原先看着那面镜子,羽翎记忆里是在第二世界,我以为自己会再来游戏世界,不想到了金吾,遇见了你。有时候,心里话憋久了,也就化了,这酒,就好似心底的佳酿,晃啊晃,借着这股劲,那心里话反倒能想起些。可惜,我喝不醉。”
“你是喝不醉,还是不愿意醉?”守归那大脑袋突然就离近了,它直勾勾得凝视着蟾魔,随后突然大声笑着,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啊翎!你藏得太深了!照照镜子好了!”
说着北极熊严肃得板着张脸:“我来渠湖不是跟你闹着玩得。这是你的地界,来这喝酒是因为金吾不能胡闹,另外,你得知道,什么才是你的过去。
“大魏策马竹羽晨!沧澜渡江顾成朝!念都贤者羽翎!满天星河宸恢!还有你,怀刺——
“你先想想吧,你是谁。蟾魔?想想自己的名字罢!”
狗熊摇了摇头,往口中填了一口蜜,掏出求偿轩刚烧好的下酒菜甩上桌,微红的双眼有些不耐烦。
谁呀……
白衣是一个字没有听进去,他心乱如麻,不知道对方非要聊这个话题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是谁!我管那么多又做什么!
想着他胡乱得闷了一口酒,说不出的憋屈!
守归靠着山体,喝醉似得喘着粗气,手指在蟾魔的身前乱指,但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来碗粥吧。”大狗熊摇了摇头,就着榨菜、肉松扒拉了两口,白衣喜荣华,剥着虾吃着肉,慢慢得又来了些傲气,“你框我!这世道还没有出现真理,你让我做选择,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