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没有参与这场声势浩大的选觋考验,对于巫族年轻一辈而言,女巫好似离他们过于遥远:
天命女巫这个层次,从前仅限于传说,且天礼女巫在任都是千百年,下一任又并非选拔得来,甚至于印苔女巫也有几百年不出现于巫族范围,这种情况直接让巫族少年忘记了巫觋。
其实在当代,巫族和其它种族之间本质区别不大,习巫术更多得也是对自己境界的磨砺,毕竟现在异能者大行其道,没有其它道统供修行。
当年通天大道奇多,但现在只能走彼岸定的规矩,在这样的情况下巫族出现一位天命,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不过,在印苔成为女巫之后,巫族就势必要有所动作,她们耗不起。
何况如今顾年横空出世。
淮王妃是准大巫祝,她任期没有圆满就交出了权柄,让大巫祝掌舵,但其实她只需要一点时间便能水到渠成,不过是不想赌。
别看只有准大巫祝,但巫族鏖战万族的风采,正是于拥有两位大巫祝后才能展现得,何况如今她们还有枭阳这位远古女巫,假如真得能觉醒降诅大帝并身兼大巫祝,在如今这破落的时代,巫族崛起大势已成。
虽然不知道灼羽为何这般放肆得补贴,但巫族必须咬钩,错过了以后有没有被钓鱼的机会,就不得而知了。
这可是顾年呀……
起风了哦。
小石子被吹上半空,枭阳长发披肩,她走在古堡前那蜿蜒的大道上,靛蓝色月轮鹦鹉在她的肩头神采奕奕。
【你的双眸里洋溢万千星辰,内心却隐藏着丝丝恶意。
一个天使在今晚坠落,天空会因此而忘记下雨。
名字在烈火中被镌刻铭记,彼此在浴火中重生。】
我是盏红灯,我是烛魂焰火,我叫枭阳。
平地刮起了大风,但吹不动女巫的长袍,她带上了尖尖的帽子,笑得很和蔼,就这么孤独得走在路上,权杖小巧玲珑,并不配身高,她在手中耍着小圈圈,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那是一段黝黑发亮、轻盈飘逸、质感厚重的权重。
“等会一个人盘山,会害怕吗?”
“觋的步伐为了女巫的教诲而迈开。我为了真理而战。”
“哈,这书面语说得很不错。”枭阳含笑,双眸明亮,“那,我们都要努力,是吗。”
“当然,我奔向无尽。”蟾魔昂首挺胸。
好哦,那就让星光铭记今晚吧。
女巫用左手手背撩开发梢,踮起脚尖平静呼吸,她经历的岁月给了她独特的气质。
明明是让人敬而远之的面容,竟然会显得这般可爱。
“小年,刚睡醒嘛?”淮王妃温柔含笑,枭阳突然睁开眼,小脸皱了皱,腮帮子鼓鼓得,就像是被长辈发现做幼稚行为的三好学生,水灵的眼中满是羞愤,耳朵一红。
“唔!”
“哈哈哈,我来接你啦,我们家的大宝贝哦!走丢了外婆会心疼得。”
“哇……哦。外婆,你走路没有声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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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是我们家年年美得时间静止喽。”
“哇,哇——,好哦。”女巫不知道说什么,就环着师父的腰抱着,左右摇晃着,没有撒手。
虽然因为自身缘故,耀斑没有在淮王府习巫术,但作为三转天礼女巫,她就是天命女巫的师父;
再者,虽然上古时期印苔是顾年作为白裙歌女的聆听者,远古时期自己的位份也更大,但巫族是比较看重传承得,这辈不喊师父,也是外婆,有时候显得亲昵,【师父】更动听。
“好了。到时候好好表现,不要收敛。”说完她又看向了蟾魔,“年年的盘山考验是【那年·风雪】,这事你知道吧?”
啊哈?——不过,确实是知道。
想着月轮鹦鹉点了点头,他现在很乱,不过有人这么引着,似乎还能帮自己安排,他就顺着走了。
果然枭阳在,他很好拿捏。
印苔笑着抱了抱枭阳,她不知道怀刺能不能牵到耀斑的手,但她是可以随便搂着腰得。
想着她略带有挑衅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孩子,淮王世子顾成朝。
至于那月轮鹦鹉不过是歪着脑袋对她眨了眨眼。
您礼貌吗?
当然,蟾魔其实并没读懂对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巫族领地并不大,除了祖地以外大多区域都留在了殷墟,由皇族划拨出来,包括如今安顿枭阳的古城堡和大多数的巫族殿宇也都在巫山境内,距离淮王府并不远。
不过“巫山”的巫并不是巫族的巫,她们的祖地在漠河谷,这是殷墟沧澜江七城中建成区最小的区域,就连殷墟祖地渡马都有它的百倍,这里固然有巫族的部落传统,也有它们自成一脉的原因;
当然,如果不是大巫祝,这座城市或许无法拥有“第七城”的体量,毕竟沧澜江比七国更看重势力的整体实力和顶尖实力,目前无法修行巫族道统、启用神明征战的巫族,还是太过于弱小了,哪怕是曾经比肩封禅大帝的大巫祝,现在也只能跟上位帝境扳扳手腕,直接向后倒退了不止半步。
当然,巫族非要建立祖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