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在干燥的沙漠上“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五个青葱的少年喝着稀有的酒水大笑。
受伤又能怎么样?只要这伤是为了彼此受的,这伤口便是最铁的勋章!五人互相望了望,在暖暖的篝火旁他们享受着这少有的心安。
“哈哈哈!”望着望着五人不时地大笑起来,那豪迈的声音在星空之下久久徘徊,不曾散。
“唉……时间过得真快啊,回想起浮藻当初刀都拿不起来的样子,现在除了觉得好笑外,还有慢慢得伤感。”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当初连刀都拿不起来,我现在都不行好吧~不对不对,我是耍贱的,不玩这没有优美感的大砍刀!”
“哈哈哈哈,那你脸红什么啊?要不哥哥大刀借你玩玩啊?”
“有变态啊~”漠鸟抓了把沙子被海燕追着跑,其他三人性情都有些冷淡,只是淡漠一笑,随后等他们“战况”白热化再撕去伪装放肆大笑。
一日的亡命奔波的疲倦在此时有了些许得缓和,不过他们的心情仍然是沉重的。血漠晚上是不允许出现事故的,但是再过几日这个条约说不定会被临时反驳。
暖洋洋的火焰围绕着这个圆释放着自己的热情,几人缓缓睡下,直至夜尽天明。
地心是一片辽阔的坟场,从前一直用来处理死人的尸体,现在尸体都扔到了熔岩层处理,地心也出现了些许的警卫,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有心人还是会注意到的。而这段历史,也让五人对于那个守卫者的所言信服大半。
越接近地心追杀者便越少,到此时不知是出于敬畏还是妥协,原住民已经不再举起手中的武器,而与他们同样被流放的子弟亦是怯懦不曾出手,此时到达地心俨然成了一个时间问题。
火堆慢慢燃起,五人表情微妙,奇妙的氛围笼罩在这里。
是什么浓浓地糊在心口?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想傻笑。
漠鸟捂着脸在沙地上滚来滚去,随后傻傻地大笑,其他几人忍俊不禁,这或许就是漠鸟表达自己快乐的独特方式吧。
“哇哒哇哒乌拉拉~哈嘎哈哈~呐呐呐,唔嘟嘟嘟,哇哒哇哒,嘻嘻撒~”
“疯了疯了,拉下去埋了算了。”
“嗯,在他上面烤烤火,你好我好大家好。”
“哼唧,不嘛不嘛,怎么能这样!哼唧,有事没事就想着吃我!”
“嘿嘿嘿,吃你还要先把毛拔了呐~”
“不行不行!卖艺不卖身!”
“嘿嘿嘿,那可就由不得你啦~”随着一阵淫.荡而猥琐的言语传出火焰明灭闪烁,换个看度看上去便如在那充满肉.欲的窑子里。
随着几口热气的腾空这里暂时恢复了平静。星光在苍穹上闪烁着宁静的气息,漠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思绪飘出了很远很远。自己的血管中奔流着热血,身侧是共同进退的战友,地心又近在眼前,再过几天一股作气便能离开这里!
想着想着漠鸟看到了麾旗手里握着的那战旗,他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旗帜呢……如果以后是千军万马,是百杆旗帜,那么……有多么快意啊……
思索着漠鸟疯癫地偷笑着,辗转反侧手舞足蹈,其余四人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他又发.春了……
美好时光如流水般易逝,午夜砂砾纷飞压下大片大片的阴寒,漠鸟皱了皱眉缓缓起身,那惺忪的眼眸看到眼前之人时迅速睁开,佩剑闪过寒光。
“王子鸾,请您与我走一遭吧。”
“凭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席黑袍的中年男子漠鸟汗毛炸裂,眼眸比之从前如撕裂云层的光芒,夺目而光彩。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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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们都醒来吗?那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您不想知道宗族对你们的态度吗?”黑袍人缓缓转身,那平静的语气让漠鸟久久沉思,随后彻底拔出剑身在他身后彳亍前行。
“地心下面是地狱,地狱下面是我族的黄粱,只有走出哪里才能到方漠。”黑袍人叹到,“离开了方漠,您可就再也回不到九方大地了……”
“什么意思!方漠后面不是九方阁吗……”
“谁不想前进一步?您觉得九方楼阁会放弃这个机会吗?它们权势通天却也没有做到的事情,您觉得只凭这血脉中的一腔热血,能做到吗……”
“我想试试。”
“代价可是您的一生。”黑袍人转身,“我们是不会让您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要是您一意孤行,我们将会亲手阻拦。”
“一个机会,都不曾给吗……”
“您不仅是嫡子,还是独子。不然,为何族长没有再割您那来路不明的翅膀?因为我族,很少有第三双翅膀……请您自重。”
“这用枷锁编织的爱吗……”漠鸟抬起自己的手掌,“如果我跟你们回去,家族能放过他们吗?”
“不能。刑法,乃我族之根本。当然,我们定不会害了他们的性命。”
平静的言语传到漠鸟的耳中,他的心脏隐隐作痛,那种撕裂的感觉让他近乎麻木,“我,同意……”
“那么请您去和他们道别吧,我明天……”
“什么?你说什么?!”漠鸟拔出利剑架在黑袍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