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林拿起那半根金钗眉头微微皱了皱,道:“王后难道不想见一见他吗?他一直在等王后。”
“清尘将军,不必多言。”柒言淡淡道。
“你为了红莲姑娘为慕野传递书信我不怪罪于你,毕竟你仅仅是传递书信并无大的过错,只希望你心中有个度,况且红莲姑娘的状况……”柒言说道这抬头看向清尘林,看到他面色有些难看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王后都知道了。”清尘林闻言微微垂下脑袋,他本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他做的这些小动作柒言尚能察觉到,金征心中一定也知晓,更不用说冷知安了。
“王后,王上是不是……”
“王上也知晓此事,不过他并没有表态,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不要失了本心,红莲她……真的不值得。”柒言劝道。
清尘林没有说话,只是将柒言命他转交给慕野的金钗给收了起来,随后便走出了帐篷。
慕野站在军营外面等了许久,自从听到柒言和冷知安来到了北年国的边境,他这两天几乎是一刻不离的守在这里,只期盼着可以远远的看柒言一眼。
可当他看到清尘林手中的那半根金钗时,原本还怀着些许期冀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国君,您还是请回吧。”清尘林冲慕野淡淡道。
“她不愿意见你,我也不能强迫。”清尘林说道。
“她当真是说到做到,当真是绝情。”慕野看着手中那被生生掰成两截的金钗,忍不住的苦笑道
“不是王后绝情,是国君的真情付错了地方。”清尘林道。
“你可知不见到柒言我绝不会把红莲还给你。”慕野看着清尘林威胁到。
“你可以带我偷偷溜进军营,我只是想见她……“
“不可能!”
慕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清尘林给生生的打断,清尘林向来不喜欢被别人威胁,即便是慕野用红莲威胁他他也绝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本心。
“北年国国君请回吧。”清尘林冷声道。
“你信不信我杀了红莲。”慕野见状便想要用红莲的性命作为要挟。
“当然可以,不过国君要清楚,红莲死了柒言也绝活不长久,这也就是当初柒言再怎么恨红莲却也没要了她性命的原因。”清尘林道:“若是国君不顾及柒言的性命,大可杀了红莲,大不了鱼死网破。”
慕野手中彻底没有了可以要挟清尘林的把柄,他微微攥紧拳头知道这些都是柒言的意思,柒言不想见他,他再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他忘了柒言的的脾气究竟有多执拗了,执拗到一旦下了决心到死都不会悔改。
看着清尘林将慕野打发走金征才放心的回到冷知安的军帐中禀告。
知道结果的冷知安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一半虎符交给金征道:“三日后,让他率兵进入朔月国腹地。”
北年国都城的长街上,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些时日来有不少的商贾富贵人家来北年国躲避战乱,北年国长街上的百姓们对这些逃来的朔月国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们则是水涨船高的把旅馆的价格和饭菜的价格都一并给提了提,在这朔月国都城中想要找一处温暖的房屋住下简直比登天还难。
白狐在前面驾着马车,那俊美无比的面容让许多人都纷纷侧目,更有一些大胆的女子向他直接投来了梅花枝,一双双勾人的眼随着白狐的移动而轻转着。
看到外面那些年轻妙龄女子冲白狐暗送秋波,西宁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好在白狐并不理会她们,只是在四处打听着能够歇脚的地方。
“前面是望月楼,听说北年国国君在登基时便将望月楼设置成了皇家专用酒楼,能进去住的多半都是皇族中人。”白狐透过马车车帘冲西宁说道。
“整个北年国都城,除了望月楼其余的酒楼客栈都住满了,我们若是多给些金子或许可以要上一间房。”白狐说道。
白狐将马车停在望月楼前,在望月楼门口站岗的几位佣兵,看到白狐驾的并不是王族的马车便直接站出来挡在马车跟前,不许白狐再向前靠近一步。
白狐微微眯起眼眸,还未动一动手指便将这几位佣兵的心智给迷了,只见这些佣兵目光涣散,乖乖的站到了一边。
白狐将西宁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而西宁怀中则是紧紧的抱着睡熟的鸠凤,鸠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没有好好休养心情大起大伏,估计要养上好些日子才能彻底将她身上的伤养好。
“好歹是凤族,没那么金贵。”白狐见西宁这么宝贝鸠凤,心中竟有些吃醋。
他提起行李拉着西宁便走进了望月楼,望月楼内的侍从和宾客见白狐气度非凡,心中不禁思索着白狐究竟是哪家的王爷公子,竟带了一个小丫头来这地方消遣玩乐。
白狐刚走进望月楼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望月楼中充斥着金钱糜烂之气,可这种糜烂之气只是浮于表面,他担心的是这糜烂之气下隐藏的阴冷毒桀之气……
想到这望月楼之前曾是斗奴场这种沾满血腥的地方,白狐便不愿意带着西宁住到这里面来,可若不住在这里西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