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柒言果断道。
“我要陪在你身边。”柒言冲冷知安说道,走到冷知安的书桌前将自己怀中带来的草药全部给拿了出来,她懂药理,绝对能医好冷知安的。
冷知安无奈的看向柒言,他踉跄的向前走了几步,想要走到柒言身边告诉柒言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安安,你若是真当我是你妻子,就把真相告诉我。”柒言看着冷知安一字一顿说道。
“好。”冷知安知道柒言的脾气,若他再不将真相告诉柒言,恐怕柒言此生都不会再爱原谅他了。
“一开始大祭司对我施蛊,想要就此将我控制住为她所用,那时我确实是将你忘记了,可后来你回到了我的身边后我就渐渐将你记了起来。她想要我替她打天下,将北年国彻底夺回来,可她私下里又串通鬼蜮妄想将朔月国也一并收在自己囊中。”冷知安将之前发生的一并向柒言坦白。
“我一开始本打算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可后来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计谋,那就是让她与鬼蜮串通,因为鬼蜮这些时日来一直按兵不动只是私下里对人界动手动脚,所以我就任她将朔月国搞得乌烟瘴气,这样鬼蜮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按捺不住向人界开战,到时候我再与鬼蜮孤注一掷。”
“你能保证以现在朔月国现在的军事实力可以打得过鬼蜮?”柒言苦笑一声问向冷知安,朔月国现在分崩离析,在任的将领尽是一些只顾的为自己谋私利的贪官污吏,若是迎战鬼蜮,恐怕他们连一支像样的军队都找不出来。
“现在的朔月国自然打不过,因为所有的精锐部队都被金征和清尘林给私下里转运到了别处,到时候鬼蜮攻打朔月国都城时,金征和清尘林便会带兵从边境赶来,给鬼蜮来个瓮中捉鳖。”冷知安冲柒言说道,他眼底闪烁着些许流光。
这是他最终所期望的,也是他孤注一掷,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也要达到的目的。
“你可知道你这是用命在赌?若是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呢?”柒言深吸一口气,她没想到冷知安竟然瞒着她做了这么大一个决定,一时间她心中竟有些心疼冷知安,这些日子来她流产受伤入鬼蜮过的不自在,可冷知安却也是不比她好受。
“所以我想把你送走,若是输了你也不必和我一起死。”冷知安看向柒言,一股悲伤笼上心头。
“可我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冷知安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他生气柒言回来和他一起冒险,可又欣慰柒言始终没有离开他。
柒言心中虽气,却也是气恼冷知安这些时日来将所有事瞒着她,如今冷知安染上瘟疫,她自然不能让冷知安独自面对。
“朔方呢?”柒言冲冷知安问道。
“我让他去联系清尘林和金征了,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尽快把你送到北年国去。”冷知安冲柒言说道,他紧紧握住柒言的手道:“你留在这里确实是太危险了。”
“你休想再送我离开!”柒言果断道,一双好看的眼眸中笼上一层怒意。
冷知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想开口再劝劝柒言,可刚开口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一同咳出来一般。
“安安。”柒言见冷知安咳出了些许血沫,心中不由得一阵担忧。
她知道瘟疫到底有多么可怕,一百个得了瘟疫的人中不一定能救回来一个,就连西宁能做的也只是拿那些草药减轻那些人的痛苦。
况且冷知安的瘟疫还是大祭司特地下的,定必寻常瘟疫来势更为凶猛,不然仅仅两日时间便让冷知安病的如此之重,若是照这形式下去,他恐怕撑不过七日。
“言儿,你快走吧,会传染给你的。”冷知安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尽力不让柒言的衣裙沾染上他咳出的血沫。
“无事。”柒言冲冷知安安慰道。
若冷知安死了,她又怎会苟活?都已经做好了死在一起的准备,她不会再离开冷知安半步了。
柒言在议政殿内照顾冷知安足足有两日,在这期间内冷知安一直高烧不退,那染了瘟疫的被子是短短不能再用了,可大祭司却派兵将议政殿团团围住不肯派人送衣物和药物,柒言见冷知安一直寒战高热,便只能紧紧将他搂在怀中为他取暖。
眼见这药物已经见了底,可冷知安的病不仅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还加重了不少。
大祭司名义上是将冷知安隔离治疗,实际上是将冷知安与外界隔离,既不给冷知安吃食衣物,也不肯给冷知安治疗瘟疫的药物,若不是柒言这两日来悉心照料恐怕冷知安早就挺不过去了。
“安安,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给你寻些东西来。”柒言轻轻抚了抚冷知安的额角,发现冷知安额头还是滚烫的厉害。
冷知安紧闭着眼眸,眼下一片青紫,听到柒言的声音他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拉住柒言的手,可到最后还是没能拉住。
外面重兵把守,柒言刚踏出房门便被一群人给拦了下来,大祭司冷冷的看向柒言,身后带着一队臣子虎视眈眈。
“大祭司,你来这里做什么?”柒言眉头紧皱问向大祭司。
“自然是担心王上安危。”大祭司冷冷道。
柒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