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泪从清尘子眼眶滑落,清尘子只觉得自己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巨石,让她胸口憋闷到仿佛要炸裂。
老妇人本想给清尘子勾勒好唇线将那苍白的唇增添些颜色,却被清尘子突然吐出的鲜血吓了一跳,那一身干净的喜袍也被清尘子的鲜血染的更为艳丽。
“夫人!这……“老妇人惊慌失措的看向子岚,而子岚却是一脸的不在乎。
“没死就行,哪管那么多。”子岚不耐烦道,她向窗外看了看天色冲那老妇人催促道:“清木家族派来的喜轿就快来了,你赶快把她收拾好。”
各个家族嫁女向来都是在上午嫁女,而清尘子的婚嫁却在下午接近傍晚时才开始,可能是清木家族故意贬低清尘家族,也可能是清木家族根本就不想迎娶清尘子,接她过去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清木家族的喜轿就停在庭院外面,迎亲队伍的人少的可怜,就连最基本的敲锣打鼓的喜悦之声都没有,每个人都面无表情阴气沉沉的,甚至连新郎都未曾过来迎接自己的新娘。
“听说你要嫁的那个人早心有所属,娶你实在是迫于家族无奈,所以你也别再奢求什么了。”子岚冲清尘子说道,仿佛对眼前的情景早有预料一般。
清尘子双拳微微攥紧,若她真的嫁过去恐怕下场不会好过她的母亲,只是她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大好前程就这样被清尘家族毁了,更不想要自己和母亲白白牺牲。
清尘子最终还是被扶上了喜轿,她坐在简陋的喜轿上最终想起了玄天。
当初她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玄天,可现在能救她的恐怕只有玄天了,她想着便开始尝试着召唤雪山附近的鸟兽,可北年国终年严寒如今又是在雪山脚下根本不可能有鸟兽在这里生存下去所以她呼唤了一路都未曾得到半点回应。
迎亲队伍的人看到清尘子发出怪异的声响做着怪异的举动只是以为清尘子疯魔了而已,并没有给放在心上。
呼唤了许久清尘子也心力交瘁,正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松树林里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那位男子的身影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格外的熟悉。
“玄天……”清尘子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男子就是玄天,许久未见他也明显消瘦了许多,原本幽邃摄人心魄的眼眸此刻竟有些许的失神。
“玄天,救我。”清尘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玄天喊道,迎亲队伍的人见状纷纷疑惑的顺着清尘子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见玄天一脸阴冷的自松树林中走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之气与北年国的严寒之气截然不同。
玄天给他们的感觉仿佛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绝望,令他们自骨子中感到寒冷,他此刻身着一身黑色的衣袍,宽大的衣袖随着寒风四处飞扬若隐若现的露出他那线条分明的肌肉,邪魅似修罗。
“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清木家族的迎亲队伍?你可知清木家族的族长是当今的左相大人。”迎亲队伍带头的那个人冲玄天喊道。
“清木家族?”玄天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清木家族如今虽看起来比清尘家族耀眼光辉,可见到本尊最后还不是要跪在地上俯首称臣,当年我叱咤风云的时候你们族长的祖宗都还不知道在哪个烂泥坑里挣扎呢。”玄天冷声道。
这些迎亲队伍的人深知玄天不是一般人,也不敢与玄天硬碰硬索性派人偷偷劫持清尘子走小路逃走,即便清尘子是清木家族所不想迎娶的,可若她被人半道抢了去丢人的恐怕是清木家族。
清尘子发着高烧又多日未曾进食,就算她想挣扎也挣脱不开,刚被人跪下喜轿便因跌到脑袋直接晕了过去。
玄天见这些人如此对待清尘子,心中怒气倍增直接血洗了整个送亲队伍。他踏着遍地的尸体将清尘子重新抢回自己的怀里,看到她断了一只手心痛不已,清尘家族和清木家族看样子都活腻了,连他的女人都敢碰。
雪山顶端的山洞内,柒言刚刚喝下一碗由千年雪莲顿成的汤顿感身子轻快了不少,连一直隐隐作痛的小腹也不再那么疼了。
柒言面色微微红润了些许,自己此刻虽然身处雪山顶端的山洞内可她生活的却并不比在朔月国要差,浊龙知道她喜欢花菜便采来了许多有助于睡眠的薰衣草百合花一类的素雅淡净的花,就连她睡觉的床榻都是浊龙用草药填充再覆上柔软的动物皮毛,整个山洞内都充斥着药草花香味,让柒言闻着格外舒心。
正在柒言准备躺下睡觉时浊龙从山顶外带了一身风雪回来,他刚进山洞便将自己的翅膀收起生怕惊着柒言和她腹中的胎儿,看到半靠在床榻上的柒言浊龙将刚采来的新鲜花草插到柒言床头的花瓶上,随后他一直坐在柒言床榻边犹豫着要不要跟柒言说一说自己今天收集来的消息。
“浊龙,有事你便说。”柒言看出了浊龙有心事便开口问道。
“今天有一个迎亲队伍被人劫杀,除了新娘无一生还。”浊龙犹豫片刻冲柒言说道。
柒言微微有些疑惑的看向浊龙,迎亲队伍被杀新娘消失不见忽然凄惨,可与他们又有何干?浊龙不像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啊。
“然后清尘家族从朔月国逃走后便来到了北年国雪山脚下的一个小木村内,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