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子此刻躺在冰冷坚硬的床榻上,虽说她马上就要被当成货物一样被她父亲卖到清木家族,可她却并没有因此受到好的待遇,对她父亲和子岚而言对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好是没有必要的。
即便她现在发着烧清木家族送来高额的嫁妆,可她的父亲却并不舍得拿出一点点的钱财来为她治病,甚至吝啬到连个柔软的铺盖都不给她,空荡的房间内只剩下一个一人高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华丽的嫁衣,红艳似火,让一向喜欢绿色的清尘子感到有些不适应,
她虚弱的从床上爬起来,手腕的刀伤虽然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可那整齐的切口传来的隐隐的痛感却提醒着她她的手再也不可能长出来了,她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就连站直身子都觉得格外头晕无力。
屋内空无一人,清尘子在屋里徘徊一圈最终停在木桌前端起木桌上的茶杯想要替自己倒一杯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可她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
“你醒了?”清尘也华和子岚二人从屋外听到屋里的动静便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桌前一脸虚弱的清尘子满脸嘲弄。
“之前不是很傲气吗?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清尘也华微微斜眼瞥向清尘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清尘子微微抬眸看向清尘也华眼中有些惊疑,只见她今日穿了一身宝蓝色的华服,头上戴满珠宝,手腕上那对七彩宝石手串格外的扎眼,就连一向奢华的子岚都被她身上的珠光宝气比了下去。
他们家族选在正在危难之际,清尘也华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珠宝来打扮自己?
“你来只是为了看我笑话?未免有些闲过头了吧。”清尘子白了清尘也华一眼道。
“我母亲呢?你们把她关到哪里去了?”清尘子问道。
“我们以后可再也关不了你母亲了,毕竟没有一个活人能关的住一个死人,你说对不对啊清尘子。”清尘也华轻笑一声冲清尘子说道。
“你说什么?我母亲呢!”清尘子闻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焦急的站起身问向清尘也华,可她发着高烧浑身无力刚站起来便又跌倒在了地上,断手抢到地上让她痛的蜷缩到一起。
一旁的子岚始终冷眼看着清尘子,看到清尘子断了一手满脸落魄的样子眼眸中尽是满足。
“你母亲死了,那场大雨你母亲为了护住你被活活冻死了。”子岚淡淡的冲清尘子说道,如此轻描淡写的样子让清尘子难以相信她的母亲真的死了。
“我母亲现在在哪里。”清尘子心中虽然不信,可话语中却已经带了哭腔。
“因为你母亲是横死极为不吉利,所以无法进祖陵,最终你父亲派人在后面的雪山上挖了个坑把她埋了。”子岚看着逐渐崩溃的清尘子说道。
“我要去找我的母亲。”清尘子强撑着站起身子就要向房间外面走去,可却被子岚直接挡了下来。
“你父亲为你在清木家族寻了门亲事,你选在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直到出嫁。”子岚毫不留情的说道,直接把清尘子推到了地上。
清尘子感觉自己双腿发软,连再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从未如此绝望过,只是感觉自己骨子中都透着一股寒冷。
“我不嫁,我要去找我母亲!”清尘子反抗道,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觉得自己头晕的厉害,刚站起身便直接晕了过去。
子岚看到倒在地上的清尘子冲一旁的清尘也华道:“回头让下人看住她,别让她死在清尘家里。”
清尘也华轻轻抚摸着手腕上戴着的七彩珠宝手串对使唤自己的子岚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子岚给她下达的命令直接走出了房间,清木云野早就答应她要想办法将她娶进清木家族中,到时候子岚在她眼里算个什么东西。
“她死不死关我何事?若你怕她死了就自己去看住她啊。”清尘也华漠不关心道。
子岚看到一脸傲娇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清尘也华先是愣了愣,后来像是忽然明白了过来眼中划过一丝厌恶。
浊龙此时带着柒言来到了北年国王宫的上空,他带着柒言向下俯瞰却感受不到清尘子的气息。
“言儿,你确定清尘子就在北年国王宫中?”浊龙问向柒言,他在北年国王宫上方停留了好久,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清尘子具体所在的位置。
“去地牢,那里似乎残存着清尘子的气息。“柒言冲浊龙说道。
她已经尽最大努力感应清尘子的气息,可清尘子的气息一直处于一种虚无缥缈的状态连她也不能确定究竟在哪里,
浊龙带着柒言俯冲到了北年国王宫的地牢处,北年国王宫中看守地牢的侍卫们见状纷纷上前阻拦可却被浊龙直接拦了下来。
柒言闯入地牢之中,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之气,柒言沿着地牢的甬道走着,感到地牢里散发着的清尘子的气息越发的浓厚,在走了一段路后柒言停在了最靠近里面的一个牢房,清尘子所有的气息都停留在了这个牢房之内。
柒言走近这个牢房后看到那掉落在角落中被枯草覆盖的断手眼眸骤然一缩,她能认出这节断手正是清尘子的手,可清尘子为何会断了一只手,慕野竟然能狠心断了清尘子一只手!
柒言拿起那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