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柒言与冷知安成亲的日子,柒言也终究没能把手腕上的伤给愈合,不过看到浊龙身上的灵力已经恢复到之前的八成她还是感到格外的欣慰。
“言儿,这身嫁衣还是一个月前织绣阁为你量身定做的,如今穿到你身上竟然这般松垮。”红莲微微皱眉看着那大出一圈的嫁衣冲柒言说道。
倒不是织绣阁故意将嫁衣给做大了,而是柒言比之前又瘦了很多,见柒言这般消瘦红莲心中的担忧更为浓烈了几分,柒言这些时日放出的血液都是她体内的精血,浊龙虽然恢复了可柒言身子却拖垮了。
“只是损失了些许精血,慢慢调养会恢复的。”柒言冲清尘子说道。
今日是她大喜之日,一身凤冠霞披都是重金制作,听宫人们说冷知安为了给她制作好这身嫁衣特地招揽了民间手艺最为细致乞巧的绣娘,光是这凤冠上的红宝石便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材质,一身正红与赤金相互交映的凤冠霞披衬的柒言面色倒好了一些。
登基大典与王上王后成亲两桩大喜事冲在了一起,宫中观星阁的星官们都极为重视这件事所以一些柒言认为不必要的礼节不仅没有去掉反而还加了很多,一天下来柒言累的险些没晕过去,幸好有冷知安一直在她身边扶着她。
走完所有的流程差不多已经到了深夜,柒言躺在诺大的喜床上感觉腿脚格外的无力,正在她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即将睡过去时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替自己揉捏着腿上的肌肉,柒言只觉得小腿肚上传来一阵酥麻,令她感觉轻松了不少。
“今天很累吗?”冷知安微微皱眉看向躺在床上柒言,看来还是他想的不够周到,早知道他就该下旨把那些繁琐礼节给去了。
“还好。”柒言从床上坐起来,将已经有些松散的凤冠从头上给拆了下来,她的头发被发馆给高高的束了一天了,这一天下来她感觉自己的发根都快被扯起来了。
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柒言脱掉那身缀满珠宝沉甸甸的嫁衣感觉自己身子轻了不少。
“这个王后当的远不如王妃当的轻快。”柒言说道,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几口,这一天下来不仅一直在受累,连口水都不让喝。
“那么言儿就多吃一些。”
冷知安说着给柒言倒上一杯合卺酒,他看着酒杯中清色的酒水眼眸有些深沉,他终于还给了柒言一个盛大的婚礼,他们以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他却不清楚将柒言束缚到这个宫中到底是对是错。
柒言喝了一杯酒后面色微微红润了一些,她不经常喝酒对于这种酒更是没有招架之力,更何况冷知安还坐在她的跟前。冷知安看着眼前的眼神逐渐有些迷离的柒言心跳不由得加快几分。
大殿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冷知安将柒言紧紧拥入怀中,过了今晚柒言就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柒言感受着冷知安胸膛处的灼热,感觉自己整个身子也跟着滚烫起来。
次日清晨柒言在冷知安的怀中醒来,她微微抬头看向冷知安正好对上冷知安那双漆黑幽邃的眼眸,见柒言睡眼惺忪的样子冷知安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言儿睡的可真熟,为夫怎么叫都叫不醒。”冷知安冲柒言笑道。
“你就不上早朝吗?”柒言看着冷知安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在她印象里冷知安从来没有缺过一次早朝,莫非冷知安想要做个昏君整日沉迷于女色再也不上早朝了吗?
“已经下了早朝了。”冷知安冲柒言道。
柒言向外看去,外面早已是日上三竿,她心中一惊想要赶紧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酸痛,而她的手腕上的伤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给重新包扎上了药。
“你……做的?”柒言看着包扎整齐的伤口迟疑片刻冲冷知安问道。
“对。”冷知安淡淡道,漆黑幽邃的眸子看向柒言竟没有丝毫的怒意。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冷知安冲柒言淡淡道,语气出奇的平静,倒让柒言感到有些不适应。
“你不生气吗?”柒言冲冷知安疑惑道,她本以为冷知安会看到她手上的伤对她大发雷霆呢。
“你手腕上的伤都已经有些发炎溃烂了,想必是为了瞒我连药都来不及换。”冷知安说道心中有些不忍,还是他对柒言不够贴心才会让柒言受伤瞒着他。
在王后与王上登基后的一个月内需要到祖陵去祭祀祖先,冷知安一早便与柒言一起出了王宫,浩浩荡荡的王族车队行驶在朔月国都城最为繁华的街道。
祖陵在郊外,若是想要去往祖陵必须出都城,就当马车刚驶出都城城门没多久柒言便发觉周围的流民越来越多,这些流民肤色偏黑身形较为瘦小,看身形打扮倒与南苑国的装束格外相似,这些流民之中还掺杂了些许穿着便衣的官兵,从其遮遮掩掩的行为来看倒不像是朔月国的便衣。
“这些流民大多来自南苑国,在你我成亲那日杨天非要来献上贺礼,可我并没有让他进入朔月国都城半步,他在都城外安营扎寨待了三日便也原路返回了,这些流民应当是当初跟着他的车马一同到来的。”冷知安看柒言一直在看这些流民便冲柒言解释道。
“他倒也真有脸来,你怎么不派人直接把他杀了?”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