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龙?”柒言试探性的呼唤了浊龙一声,浊龙轻轻动了动自己的前爪眼皮微抬似乎是在回应柒言,可片刻之后浊龙便又陷入昏迷之中。
柒言将沾满血液的手轻轻抚在浊龙的背上,她的血果真是治疗化骨水的良药,她已经可以感受到浊龙身上灵力的聚集。
接下来这几天柒言一直在割伤自己的手腕放血治疗浊龙,可她的身子毕竟孱弱,接连几天下来柒言的面色越发苍白,原本温润灵动的眸子中透露着的尽是虚弱之气。她平常喜欢穿简便的素衣,可这些天来为了掩盖手腕上的伤口她不得不穿上宽大的冠服。
所幸这些天的血她并没白放,浊龙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一半,背上原本那侵蚀入骨髓的伤也渐渐愈合,再过几天她就可以不再用血灌溉浊龙,他就可以依靠女娲石的灵力自愈了。
“柒言再过几天可就是你和冷知安登基大典的日子了,现下都准备的怎样了?”清尘子边为浊龙梳理着白白的毛发边问向柒言。
“托红莲的福,她早早的就替我准备好了。”柒言和一口红糖水淡淡道,好在红莲之前有彻底替代她的意思便将这王上王后的登基大典准备的格外盛大,加之又有冷知安在一旁操持,倒也用不到她费心。
清尘子微微皱眉看了柒言一眼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道:“你身子还能撑到登基大典吗?”
“放心,在登基大典之前浊龙也就能恢复了。”柒言冲清尘子安慰道,可清尘子依旧是一脸的担忧,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浊龙醒了过来也就赶紧住了口。
“你们刚刚在谈些什么呢?”浊龙此刻虽然还是最初的小兽的状态可却恢复了语言能力,这些时日来他因为身体快速恢复所以一天中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昏睡中度过,每次醒来他都能看见清尘子细心的替他梳理毛发,所以心中也渐渐的放下了对清尘子的抵触感。
“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关你什么事?”柒言白了一眼浊龙道。
浊龙自讨没趣,耷拉着脑袋伏在书桌上看着一身华服的柒言心里疑问更多了几分。
“言儿,你穿这么厚重的冠服真的不嫌麻烦吗?”浊龙问道:“而且这屋里的血腥味怎么这么浓?”
柒言淡淡的瞥了一眼书桌上燃着的香炉,她整日熏香只为了掩盖住大殿内的血腥之气,没想到浊龙还是闻了出来,真不愧是狗鼻子。
“还不是因为你受了伤才会让大殿里弥漫着血腥味。”柒言面色不改道。
浊龙狐疑的看了柒言一眼,总是感觉柒言有什么事瞒着他,于是转头冲清尘子道:“清尘子,你不是你受了伤?”
“我现在已经是清尘郡主了,谁又能伤得了我?”清尘子淡淡的笑道。
浊龙心里更加的狐疑,越发感觉柒言有什么事瞒着他,可看到柒言那张略微阴沉的脸便也不敢再多问,他总感觉自从他受伤之后柒言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搞得他有什么疑问都不敢提问。
比如清尘子为什么成了清尘郡主,他被化骨水所伤为什么能自己痊愈,还有柒言的面色为什么一天比一天苍白无力。
“我去看看冷知安,清尘子你在这里看着浊龙吧。”柒言冲清尘子说道,便走出朝霞殿向冷知安所在的议政殿走去。
这些时日来冷知安很少来看她估计是被朝中事务给缠住了,她听说这些时日来清尘也森一直在背地里弹劾自己,不断上书说她曾是罪臣相国之女,说她干涉别人族中事务,勾结朝中大臣……
柒言听了这些事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清尘也森为了扳倒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那不知尸处何处的相国都给搬了出来,各种捏造诬陷,恐怕冷知安也是懒得理他了。
“王后,红莲说想要见你。”
就当柒言徘徊到议政殿门口时,正在巡逻的清尘森像是在特地等着柒言一般,将准备去见冷知安的柒言给拦了下来。
“红莲要见本宫?她有何事?”柒言的眉头紧紧皱起,难道红莲还不死心想要在她登基时再作个妖?
“红莲说她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清尘林冲柒言道,虽说红莲要给柒言送礼送祝福这件事他都不信,可为了不让红莲失望他还是整日守在议政殿门口等着柒言。
“可以。”柒言犹豫片刻道,既然红莲要见她那么她去见便是。
跟着清尘林来到他的府上,柒言发现红莲原本紧关着的木门和窗户此刻都打开了,房屋前的走廊上摆了些许鲜艳的花朵。
莫非红莲想开了?开始迎接新生活了?
柒言有些狐疑的走进屋内,看见红莲带着一张银狐面具正在烹茶,绿茶的清香配着那微微升起的白色热气让柒言有些看不清红莲。
“你终于来了。”红莲转头淡淡的看向柒言,嘴角竟然勾起一丝笑意,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柒言坐下。
柒言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准备坐下来的意思,而是冷声问向红莲:“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你很快就要与冷知安登基成亲,如此双喜临门的大事我怎能不给你献上一份大礼?”红莲冲柒言忽然不明意味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自己手下的木匣子。
“不需要,你能在这里管好自己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