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子的母亲被清尘也森这么一训斥立刻是闭紧了嘴吧,倒是清尘子满脸怒容反驳道:“明明是父亲老眼昏花,为何要责怪母亲?”
“确实是本宫袖口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清尘爱卿竟比本宫的眼神还不好使,到现在都没看清。”柒言抬起袖口凑到清尘也森的跟前晃了晃说道。
清尘也森看着柒言袖口那道显眼的口子面容一时间有些窘迫,道:“即便如此宫中双手精巧的绣娘多的是,王后的袖口哪轮得着普通的民间妇人修补?”
“本宫见清尘子的荷包应当就是清尘夫人为清尘子缝制的吧,针线精巧细密有致,哪是普通民间妇人能做出来的?”柒言轻笑着替清尘夫人解释道。
“况且本宫这件衣服可是在爱卿府邸上无意间划破的,爱卿竟小气到连个缝补的机会都不给本宫吗?”柒言反问向清尘也森。
“也罢,你快替王后将袖口缝补好,不要妄想耍什么花招!”清尘也森将清尘夫人拉到一旁低声警告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做了那么多丑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又遮遮掩掩些什么?”清尘子将自己母亲拉到身后,剑拔弩张的看着清尘也森。
“你这逆子!我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你!”清尘也森看到清尘子又出来怼自己,握紧了手中的戒鞭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可目光瞥到玄天还站在一旁便硬生生的将心底的怒气压了下去,大手一挥将清尘子和清尘夫人拂到一边便径自向子岚和古谚的房间急匆匆走去。
柒言跟着清尘夫人一路来到她与清尘子的住所,清尘夫人与清尘子的住所位于府邸最偏远阴冷的西南方向,这一路上尽是硌脚的石子小路,若不是脚底有茧子走起路来真的是有些脚痛。
清尘子和她的母亲许是走惯了这条路,所以并不觉得脚疼,可柒言和玄天却走的格外不自在。
“我平日里不出门,清尘子却经常被她父亲派到外面历练,她为了防止她不在的日子里有府中坏心眼的人上门找我事,便找来了很多尖利的石子铺到了这条去往我住所的必经小路上,这样一来那些人都嫌这条路硌的脚疼,便很少再来我门前找事了。”清尘子的母亲冲柒言解释道。
柒言看着脚下铺的石子,大小几乎一致,虽说硌脚却不会将人绊倒,走起路来除了脚痛却十分平稳,想必清尘子费了很大力气才挑好的石子然后又铺成的路吧。
“清尘子可真是孝敬。”柒言夸赞道,想到脚下踩的是清尘子的一片孝心便不觉得走起路来费劲了。
“这府上经常有人欺负你和你母亲?”从始至终都极少说话的玄天问道,眉头紧紧皱起。
“有些人拜高踩低罢了,不过我也不怕。”清尘子毫不畏惧的说道。
“只是这里太过于阴暗潮湿,在盛夏季节满是蛇虫鼠蚁,在冬季则是湿冷入骨髓,母亲年纪大了,住在这里竟得了风湿病,一到变天双膝便会疼的不能走路。“清尘子说到这眼中竟有些落寞。
“你这孩子抱怨什么呢,母亲住在这清静就好,切莫贪图过多。”清尘子的母亲安慰道。
“王后,这就是我们母女二人住了十多年的小木屋,还请王后不要嫌弃。”清尘子母亲指着那座畏缩于高墙之下用简陋模板搭起的木屋道。
这栋小木屋比较低矮,那低矮的门楣就连柒言这种身材娇小的人都要稍稍低头才能走进,像玄天这种个子高体格强壮的大汉恐怕根本都挤不进去。
“你在门口等着吧。”清尘子冲玄天吩咐道。
“为什么?我就要进去看一看。”玄天不服气道。
“柒言进去缝补衣服你也要站在一旁观看?你还是不是君子了?”清尘子道,这个木屋只有一间况且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玄天确实是不方便进入。
玄天这下不再说话,乖乖的站在原地,算是答应了清尘子。
“清尘子,这位公子也算是你我二人的恩人,怎可如此对他?”清尘子的母亲对清尘子训斥道。
“好了,我们进去吧。”清尘子冲母亲说道:“他的恩情我会牢牢记着,会想着怎么报答他的。”
柒言跟着清尘子走入房间之内,这个木屋之内虽然空间狭小,可里面收拾的却极为简洁,空气之中隐约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闻了以后头脑清明,胸口似乎也没那么闷了。
“清尘子,替王后将衣袍换下。”清尘子母亲冲清尘子吩咐道,说着便将衣橱打开翻找出与柒言衣服料子相似的针线。
“她自己有手,用不着我动手。”清尘子说道拿起床头上放着的药箱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柒言微微一笑,知晓清尘子是想要给玄天包扎伤口,只是玄天有灵力傍身那种小伤就好比蚊虫叮咬,不一会便能自愈。
柒言脱掉衣袍换上清尘子的衣衫坐在低矮的木椅上,看着清尘子的母亲对着一堆针线犯难开口劝道:“简单补补便好。”
清尘子母亲终于找到一根红色的丝线,对着昏黄的烛光穿针引线,道:“今晚实在是劳烦王后了,为了能与王后单独说上几句话竟还要王后将衣服撕破了才能来。”
“你可是有什么事想要委托与我?”柒言问道。
清尘子的母亲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