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陵墓已经是倒塌了,那只疯癫的镇墓兽此刻也应当被埋在了废墟中,想到这柒言不由的疑惑起为何独独这间墓室完好无损。
这间墓室中最明显的不过是那尊棺椁,可棺椁周围摆放的蜡烛却吸引了柒言的注意。
这些蜡烛质地如白脂玉通透晶莹泛着隐隐光泽,蜡烛燃烧时并未产生白烟甚至连蜡泪都没有,燃烧了许久都未见这些蜡烛缩短半寸,尤其是这些蜡烛的火焰竟在缓缓的变成暗红色,如一滴滴跳跃的血珠格外诡异。
柒言刚想要伸手去触碰这些蜡烛可目光落到烛台底部时便收住了手,只见她眼眸微眯目光锁在烛台底部沉吟半晌便轻轻的捻起了烛台底部的一根极细的金线。
这根金线连结这棺椁周围所有的烛台,只要有人移动了烛台便会触发机关,眼下这个墓室也只有这尊棺椁值得设机关保护。
柒言想到这纵身一跃直接越过地上摆放的烛台跳到了棺椁之上,这尊棺椁已经被缠绕的金线封死,若是想要打开便会触发机关。
周围的光线太过于昏暗,柒言半蹲在棺椁上仔细研究着上面的图案竟发现棺椁的正中央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倒像是为透气专门凿的孔洞。
柒言有些好奇棺椁里面究竟关了什么东西索性整个人趴在开始向孔洞内看,可周围漆黑一片柒言实在是看不真切。
“言儿,你看什么呢?”
冷知安为自己运功疗伤后整个人的面色倒是红润了些许没有先前那般苍白,胸口处的伤口也已经停止流血,此刻他站在柒言身后颇为疑惑的看着趴在棺椁之上的柒言。
“我只是想要看看棺椁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柒言意识到自己此刻姿势不雅赶紧从棺椁上跳了下来冲冷知安解释道。
冷知安恢复往日的孤傲神态,站直身子淡淡地看着地上燃着的蜡烛开口道:“这些蜡烛又名蛛网阵,唯有依照顺序将这些蜡烛自灭方能将棺椁打开,不然这间墓室便会进入自毁装置。”
话音刚落冷知安便走向这些蜡烛挥刀便将其中的一盏蜡烛斩灭,柒言本以为机关会触发可竟不想待冷知安将所有的蜡烛斩灭后墓室中仍旧是静悄悄一片。
“这些蜡烛是用人鱼的油脂炼制而成,一旦点燃便不会被轻易吹灭。”冷知安看了一眼全部被灭掉的人鱼烛冲柒言说道。
棺椁上的金线已经全部断开,冷知安跨过这些人鱼烛便走至棺椁前直接将棺椁的开关开启,随着一阵齿轮转动的声响棺椁突然弹开,可出乎柒言预料这棺椁里面竟空空如也。
棺椁之内铺着一床以金线紧密织成的仙鹤图腾,一方白玉枕头可以算得上是棺椁内最珍贵的物件,锦被铺的平整没有半点躺过人的痕迹,这尊棺椁就好似是一个摆设而并非真的安葬尸体的棺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柒言眉头紧皱,她本以为棺椁里面会放着羽霖泠的尸体,可不成想竟什么都没有。
“应当是被洛吉带走了。”冷知安淡淡道眼眸中并无太多惊讶,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现在我们还是早些出去的比较好。”冷知安冲柒言说道,开始打量起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墓室。
墓室之中空荡荡的一片,就连唯一的墓门也被封死,加之外面的那只镇墓兽此刻不知是死是活,他们要出去岂非易事。
柒言有些失落的坐在棺椁上感觉先前被砸伤的脑袋顿时疼痛难忍,果真坏心情会让身上的伤更痛。
“你自己找出口吧,我要先休息一会。”柒言冲冷知安说道,轻轻揉着自己的脑袋便躺进了棺椁中。
不得不说这棺椁中的金丝所织成的锦被确实是比军营中的铁板床舒服许多,脑袋方才枕上玉枕柒言便感觉头痛缓解了许多,现如今可真是死人都比活人会享受。
柒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刚要侧身却忽然感觉自己腰部好似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柒言伸手去触碰只听一声细微的机关启动声棺椁底部突然打开,她只觉身体失重整个人连带着玉枕和锦被一同摔了下去。
柒言只觉得自己砸到了一个冰凉僵硬的东西上,本就受伤的脑袋更是痛了几分。
“言儿。”冷知安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可棺椁底下黑漆漆一片他看不真切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
“我没事。”柒言冲冷知安回答道,随手幻化出一道火球来为自己照明。
柒言恰好掉入了棺椁底下隐藏的密室中,这间密室极为狭小,密室最中间也就是柒言脚下放置的便是羽霖泠的尸体。
羽霖泠的尸体此刻已经是十分的僵硬冰冷,可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却没有半点腐烂的迹象,尤其是羽霖泠尸体上散发的异香更是诡异。
冷知安看到羽霖泠尸体被藏在此处眉头更是紧紧皱起,当看到尸体眉心处绘制的符咒后赶紧将柒言从密室中拉了出来。
“洛吉是想要复活羽霖泠,他眉心处绘制的符咒可以让他吸取周围阴气保持尸体不腐,若是沾染了活人生气怕是要妖化。”冷知安冲柒言解释道。
“洛吉在等时机,她想要将冷知双的女娲石夺来复活羽霖泠,可羽霖泠已经变成这般模样就算复活了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柒言淡淡道,想到洛吉撺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