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柒言甩出噬骨鞭要将这些纠缠不舍的罗刹鸟全部解决时忽然一支响箭射了过来,将距离柒言最近的那只罗刹鸟直接射杀。
柒言顺着那只箭射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一支队伍正站在不远处的戈壁滩上,看那为首的男子身形倒是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那些人骑马向柒言跑来,远远的便将手中的火油挥洒出来,顷刻间本就干燥的戈壁滩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滚滚的烈焰将这些罗刹鸟的羽毛烧焦,罗刹鸟见状纷纷逃窜于乱石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那人走近柒言方才认出将罗刹鸟赶走的正是先前在望月楼遇到的那个佣兵头目金征,只是那日柒言戴着面具金征今日并未能将柒言认出。
金征的目光落在柒言腰间挂的那个铜铃上,犀利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你是昨晚在望月楼中的那个姑娘?”金征打量柒言片刻才将柒言认了出来。
柒言点了点头,轻笑道:“昨日我帮了你,今日你救了我们二人,倒也算是扯平了。”
金征看向柒言身旁的北年国国君,一双断眉紧皱,道:“你们两个姑娘是想要去往哪里?为何会来到这片戈壁滩,这里可是出了名的妖邪之地。”
“我们是运送药材的商贩,想要去往朔月国,可谁知半路碰到了这般棘手的事,还要多谢壮士相救。”北年国国君回答道。
金征闻言冷哼一声道:“我虽是粗人,可却并不是傻子,若是寻常商贩走惯了这条路都会知道这条路不可夜间走。”
北年国国君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到底也是她的错,带了这么多东西上路拖垮行程,也没有料到这戈壁滩上竟然会有罗刹鸟。
“也罢,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人,你们若是想要去朔月国我倒也可以护送你们一程,就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金征看了柒言一眼说道。
“多谢。”柒言淡淡道,眼下也只能如此,北年国国君带来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况且她对这一路上的情况也不是多么了解,她可不想再出差错。
柒言加入哈池倒是十分的开心,昨日柒言将他救下虽说是举手之劳,可对他这种身份低贱的奴隶而言却是格外的可贵。
柒言看着哈池身上昨日搏斗留下的伤显然是被仔细的上了药,再看一看哈池身上穿的衣服虽算不上精细可也是体面,任谁也不会将他同奴隶联系起来。
“想必金征也是个心善之人,对待奴隶都如此的好。”柒言摸了摸哈池那光秃秃的脑袋说道。
哈池不会说话只是在一旁冲柒言傻笑,走在最前面的金征闻言健硕的身子微微顿了顿,冷笑一声道:“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佣兵心善的。”
“姑娘可别忘了,你我第一次见面时在郊外的密林,那时我可是差点一剑将姑娘给射杀了。”哈池冷冷道。
“就你方才那箭术来看,可以轻易的将罗刹鸟的脑袋射穿,可那日面对我这么大的一个人肉靶子你却射穿了,足以说明你是故意放我走的。”柒言轻笑一声冲金征分析道。
“所以说佣兵也不一定都是些冷血之人。”
金征始终是背对着柒言,柒言方才说的字字入耳,有的佣兵确实是比很多人都好,这个世道人心实在是太过于险恶。
“金征,你当佣兵多久了,我见你手下的这个队伍倒是训练有素,看起来并不必正规军队要差。”
柒言回头看了看身后那队运送物资的佣兵,约莫三十人左右,各个面容严肃站的笔直警惕四周,不像是寻常的佣兵小动作颇多。
“姑娘见过正规军队?”金征闻言冷笑一声问向柒言。
“实不相瞒,我的夫君便是朔月国的一位将军,操持有度,确实是不一般。”柒言淡淡道。
“你夫君是朔月国的将军?没准我还认识呢。”金征笑道,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眸里竟掺杂了些许的心酸。
“哦?”柒言倒是好奇,莫非这金征在朔月国也有着自己的部队?
“不提也罢。”金征摆了摆手道:“等到了朔月国我们便分道扬镳了,姑娘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我则还是游荡在九州各国的一个佣兵头目。”
柒言和金征聊了一会便回到马车中和北年国国君坐在了一起,北年国国君面色始终是阴沉着,许是因罗刹鸟的那次埋伏实在是令她们损伤惨重,她心中一直有所介怀吧。
金征熟悉从北年国去往朔月国的各个小道,在天亮之前很快便到了朔月国边境,冷知安早已派朔方在此等候了许久。
柒言远远的看到了朔方和浊龙站在朔月国边境的城门钱心中一喜立刻下了马车走到了金征的身旁,指了指不远处的朔方冲金征道:“我夫君派人来接我了。”
金征看了看站在城墙之上的朔方面色忽然阴沉下来,整个人好似是被丁住了一般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
“你夫君究竟是谁?”金征声音低沉的问向柒言。
“金征,那么你又究竟是何人呢?”柒言亦是反问向金征,温润的眼眸中微微闪烁着精光,这一路走来她又怎会察觉不到金征的异样。
柒言和金征四目相对,周围空气中弥散着些许的硝烟之气,金征身后的佣兵们察觉到异样纷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