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站稳,连连后退几步,手里的蛊虫受到惊吓直接飞了出去。
那如丝线一般纤细的蛊虫此刻一个滚身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失去人的精气维持的蛊虫此刻惊慌失措的想要回归母体,在地上四处乱窜。
“潋滟,别让那蛊虫跑了。”柒言见那蛊虫逃走,赶紧冲潋滟命令道。
皇后年轻时也曾习武,被柒言冷不丁踹了一脚当即是和柒言直接打了起来。
那条极细的金丝蛊虫飞快的钻进了一个大盅内,潋滟站于大盅前,忽觉心里一阵绞痛,看着这个大盅竟有一股似曾相识之感。
她依稀记得年幼时家道还未中落,她与语儿玩捉迷藏语儿就特别喜欢躲于这个大盅内,每次钻进去都出不来,她只好亲自进去把语儿捞出来。
若以前是嬉闹,但这次这个大盅竟让她心里发慌。
此刻皇后已经被柒言制服在地上去,昔日里堂堂一代皇后此刻直接被柒言坐在了屁股底下。
“你说你惹谁不好,你偏偏要去招惹我家安安,你不知道我喜欢他吗?”
柒言坐于皇后身上,用手拍了拍皇后的脑袋出声质问道。
“你喜欢他?”皇后面容狰狞止不住的冷笑。
“你可知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在这帝王家里你给我谈论喜欢当真是好笑。”皇后不断的挣扎着,可始终挣脱不开柒言的禁锢。
“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语儿被你藏到了哪里赶快交出来吧。”柒言不想再跟皇后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还有那女娲石也一并交出来吧,就当临死前为这世界做个好事了,以后每到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过去的。”
皇后听了又是一阵冷笑,眼里满是从未有过的阴毒。
“好啊,我这就把语儿放出来让你们好好叙叙旧。”
忽然皇后自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直接摔在了地上,白色的小药瓶炸裂出一股股黑烟,直接奔潋滟跟前的大盅而去。
原本立在黑暗之中格外沉稳的大盅此刻忽的发出阵阵轰鸣,随着震动那大盅顶端渐渐钻出一个黑影。
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自那大盅里面钻了出来,杂乱的黑色长发黏在身体四肢各处,相互缠绕如一条条水蛇。
她的身上散发着恶臭,缓缓自地上站了出来,胸口处一块女娲石碎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与柒言怀里的那几块的光芒交相辉映。
潋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瘦瘦小小格外熟悉的黑影,薄唇微张杏目怒睁,一滴血泪直接从眼眶里滑落。
这就是她寻找了多年的语儿,身子还似分离时那般瘦弱,已经有些溃烂的皮肤上满是鞭痕,心脏直接被人挖了出来,生前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虐待。
已经死去的语儿早已不认得任何人了,生前受得虐待此刻全部化为怨毒,看着离自己站的最近的潋滟直接露出了凶狠的獠牙。
“潋滟,快躲开!”
见潋滟呆愣在原地毫不躲避语儿的进攻,柒言赶紧扔出噬魂鞭将她打到一边。
原本被柒言压在身下的皇后趁机挣脱柒言的禁锢,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中了柒言的臂膀。
暗黑色的匕首没入柒言肩膀半寸,伤口周围的衣物和肌肤尽是乌紫。
“果真是狠毒,就连这匕首也不忘涂了毒。”
柒言冷笑一声,徒手将那匕首拔了出来甩向皇后,皇后一个闪躲不及被那匕首插到了腿,当即是倒在了地上。
“你觉得今日你还能逃走吗?”柒言冷笑几声,若无其事的站起身。
“解药拿出来。”柒言捏起皇后的下巴问道。
“给你解药也没用,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皇后直勾勾的盯着柒言,阴毒的眸子微眯。
话音刚落柒言便感觉这密室一阵地动山摇,语儿不知何时跳到了密室中央的祭坛上,直接启动了皇后先前设置好的机关。
整个密室的地面下陷几分,所有的蛊虫好似是疯了一般,疯狂的钻进语儿的身体内。
原本瘦小残破的身躯此刻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扭曲,沉重的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响在这幽暗的密室内格外的渗人。
“你对语儿做了什么!”
潋滟双眼通红怒目瞪向皇后怒吼道:“你不是说你在一直医治语儿的病吗?为什么语儿成了这个样子!”
“语儿生性属寒,用来做这盛放蛊虫的器皿再好不过了,她当时病入膏肓本就没有医治的必要,而本宫只不过是让她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皇后略带不屑的说道,对她而言眼中只有金钱与权力,语儿成了这个样子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
“当初若不是我收留你们,你们俩指不定和你那败家父亲一样,连个全尸都没有。”皇后尖酸刻薄道,眼中的不屑狠狠扎痛了潋滟的心。
回想起那中落的家道,想起这些年受的屈辱,潋滟方才知道这些年皇后不过是一直在欺骗自己。
“既然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皇后忽道。
“十多年前你一家被满门抄斩也是本宫在背地里做了手脚,岂徒谋权篡位的是本宫的父亲,而你父亲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而已。”皇后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