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冷昧生母性格倔强,因与皇帝情不投意不和自生下来冷昧便搬去了寺庙,一心礼佛。
冷昧也是慈孝之人,自打记事起便抛了公主的名分跑去那清冷的寺庙陪生母一起吃斋念佛,皇帝虽不愿意,但终究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便也没说什么。
只是五公主避世许久,除非皇帝寿宴其余时间一律不回宫,今日倒是怎么进了宫。
“这个尚书之女首先是擅自拦了本王妃的马车,其次是对本王妃大打出手,想要伤本王妃性命。”
柒言琥珀色透亮的杏眸微微垂下,斜睨着狼狈地倒在地上的尚书之女缓缓说道。
“五公主可是没有看到?”柒言缓缓说道,手中转着微微泛着寒光的银针,杀气外漏。
五公主食透佛堂烟火,早已养出了不瘟不怒的性子,对于柒言只是微微颔首,继而缓缓道:“此女固然该死,只怕若是王妃亲自动手了解会生出不少事端,给七王府惹来不必要的事端。”
五公主说的在理,柒言收起手中的银针,眼神斜睨着回过神来瑟瑟发抖的看着她的尚书之女,冷哼一声。
“王妃的马车坏了,如若不嫌弃不如就和我一同入宫吧。”五公主缓缓道。
柒言瞥了一眼跟前着被撞损了一个车轱辘的马车,确实是不能再坐人了,虽然距离皇宫就还剩寥寥路途,可要在重重人群中穿梭过去,柒言想想就累。
“那可要多谢五公主了。”柒言忽的收起方才的戾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跟着冷昧走到马车前,柒言才知道一代公主能质朴到什么地步。
虽说冷昧并未出家只是一直住在远离尘嚣的寺庙,可终究也是一代公主,在王宫里领得的俸禄绝不会亏着自己半分,可瞧这这四下透风随时可能会散架的马车,柒言真的严重怀疑这五公主到底是不是皇帝亲生的。
来到了皇宫,柒言倒是聪明地不声不响的跟在五公主的身后。
五公主出了名的避世不语,旁人也不想热脸贴着冷屁股去讨好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故柒言与五公主一同走进这凤麓台也无几人上前问候,倒是省了不少口舌。
虽说这凤麓台是稀有珍贵的凤凰最爱栖息之地,到头来也终有几只乌鸦会坏了场子。
柒言与五公主尚未坐稳身子便有几名年纪尚大的无名臣子走了过来,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傲气的眼眸里无半丝对公主和王妃该有的尊敬。
“我家雅儿可是你打伤的?”
为首的那名颇为肥胖矮小的臣子抱着臂膀,兴师问罪道,豆粒大的眼睛似是瞪着眼找事的鹅一般滴溜溜的转着。
“鸭儿?”柒言冷笑一声。
“本王妃又不是开养鸭场的,大人家的鸭儿就算被人当街宰了也不关本王妃半丝关系呀。”
柒言杏眸微眯,端起眼前的茶水神态自若的喝了一口,缓缓看向不远处的冷知安。
今日的他性子倒是和煦了不少,周边围绕了一群谄媚的官员,这些官员倒都十分聪明的带来了自己家中的女眷。
一个个涂脂抹粉,妖艳异常,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似是河边杨柳,柔软飘摇的像是要把人眼晃瞎。
虽说他的两腿已经瘫了,可那握于手的滔天权利仍旧是让这些世家子弟争破了头脑。
若让这些人知道他的两腿毅然可以重新站起,恐怕整个凤麓台的人都要扑倒他跟前吧。
注意到柒言戏谑审视的目光,冷知安微微转眸看向柒言。
似是听说了方才长街上发生的事,看到围在柒言身边的那几位文不成武不就的臣子,冷知安冷哼一声,并无要给柒言解围的意思。
冲柒言兴师问罪的那几名臣子见冷知安都对这不受宠的王妃不闻不问,对她的态度不由的更加恶劣了几分,身上的气焰似是要冲天。
“七王妃是神智不清还是认知有问题,雅儿可是尚书大人的千斤宝贝,京城里有名的美人,什么时候成鸭子了。”
跟在尚书大人身后的一名新晋官员忙不迭的趁机拍着尚书大人的马屁。
“本王妃什么时候说尚书大人的宝贝千斤是鸭子了,本王妃只不过是神智不清认知有问题的突然提起了鸭子而已。”柒言微微弯眸笑道。
“可是你自己说尚书大人的千斤是鸭子的,不过尚书大人的千斤的确是足有千斤了,该减减肥了,上个吊藤编都给勒断了。”
说道这柒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粉嫩的红晕,端的是美艳动倾城。
在她面前称雅儿为京城美人,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潋滟和浊龙眼中含着些许的笑意,对那拍马屁不成反被柒言塞了一口气的小官员略微感到同情。
不自量力得罪柒言,当真是活腻了。
那个想拍尚书大人马屁的小官员听柒言这么说,面色顿时憋的通红,想了半天也未能想出半丝反驳柒言的话。
尚书大人此刻像是被激怒的癞蛤蟆,与即将暴走的雅儿如出一辙,肥胖的拳头紧紧握住。
“你只不过一个傻子,就算高攀嫁给七王爷也是七王府家门不幸,少在这里给本官趾高气昂的,不知好歹。”
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