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碧瞳少年饶有趣味的看着柒言,道:“你看你这衣衫褴褛的样子,浑身上下也只有腰间的那块玉佩值几个钱吧。”
柒言无语,她这次出来的急,的确是什么都没来得及拿。
那碧瞳男子似乎是猜定了柒言身无分文,笑道:“不知用这块香囊可否换姑娘的名字?。
“……”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么这香囊便算是我送你的了。”那碧瞳男子无奈的摆了摆手。
不就是一个名字吗,搞得他像是在非礼良家少女一样。
“柒言。”
柒言冷冷道,将香囊放于怀中,转身离开。
“柒言?好熟悉的名字。”那碧瞳男子渐渐收起脸上的笑。
“御风将军,你这朔月国里有几个柒言啊。”碧瞳男子冲不远处那戴着面具走路有些困难的老者问到。
“那种祸患一个就够了。”老者缓缓道,混着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
“公子看见她了。”
“没有。”碧瞳男子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柒言那抹浅绿色的背影,笑意更浓。
斗兽场高台之上,云贵妃看着斗兽场内遍地的血块不禁失去了继续饮酒的兴趣,心里莫名的急燥起来。
“方才多谢你替她开脱。”一个温润和煦的声音在红色的帷帐后面传来。
“谢我作甚,我只不过说了我想说的话而已。”云贵妃有些烦躁道。
想到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子为别的女人对自己道谢,心里的怒火到底是有些压不住。
那男子见帷帐内的女子怒气冲冲仅仅是和煦的笑了笑,道:“贵妃娘娘如今权掌六宫,性子可不能如此浮躁。”
帷帐内的女子听到这声和煦的劝戒,忽的全身脱力,漆黑的眼眸里陇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帷帐外的男子闻言似是有些动容,沉吟片刻缓缓道:“对不起……”
“罢了,终究也是我自愿入宫,怎么怨得了你。”云贵妃站起身,眼中的泪水消退,恢复到方才的孤傲。
“那个姑娘很好……“
“本宫会帮她。”
在昏暗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的斗兽场内,大王爷隐隐松了一口气,和煦的眼眸泛着点点的光芒。
云贵妃愿意帮她,这自然很好。
只是他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柒言是那么的让他捉摸不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柒言的秘密……他不敢猜。
七王府内,冷知安面色苍白隐隐约约有些发青,两腿青筋明显鼓起,隐隐约约可从那白如纸的皮下看到那不断游走变换方位的褐色虫子。
“感觉怎么样?”柒言见早已醒来,有些紧张问到。
“无妨。”冷知安平淡道,可额头冷汗却不断冒出。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冷知安原本是疼到快要失了意识,可当看到柒言身上的鲜血,眸子不由的紧了几分。
“可是有人欺负你?”
柒言有些无语,多大的人了。
哪来那么多的欺负与不欺负。
“不是我的血。”柒言淡淡道,快速把火艾绒搓成碎末,沿着腿上的经络细细的撒开。
如锡金般泛黄的火艾绒刚刚触及冷知安腿部的皮肤,那些褐色的小虫子便开始疯狂地扭动。
冷知安腿部肌肉绷紧,眼眸不由的深谙几分,大颗的汗珠流下,显然是疼极了。
他两腿原是被人下了蛊虫,褐色的毒虫密密麻麻分布在各个穴位,堵住了经络,倘若再被嗜咬一年,这腿可就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不仅如此,这些毒虫还会顺着经络进入大脑,直到把这个人死亡,毒虫才会从体内出来。
“你得罪了什么人?竞给你下如此狠的毒。”柒言虽是医才,见过各种疑难杂症,可是对于如此恶毒的蛊虫还是头一次见。
“朔月国,皇后养蛊。”
冷知安缓缓道,深吸一口气将腿部的剧痛压制下来。
“的确是足够的恶毒。”柒言眼眸微微低垂,闪过一丝恨意。
一股血肉被烧焦的气味在大殿之间弥漫,柒言在这些火艾绒内加入了些许朱砂,与空气接触便会灼烧。
不仅仅会在腿上留下丑陋的疤痕,那种钻进骨髓的痛更是令人难以忘却。
“记住这个疼,以后千倍万倍的还回去。”柒言道。
冷知安看着排火艾绒粉末的柒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在冷知安体内繁殖了许久的蛊虫此刻全部破皮而出,被那火艾绒于朱砂烧灼,痛苦的翻滚。
冷知安面色苍白如纸,嘴角隐隐渗出一丝丝的血迹。
为了忍痛不叫,将牙龈咬出了血……
“咬着!”
在冷知安疼的快要昏死过去之时,柒言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容拒绝。
汗水滴进眼眸,冷知安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口齿间尽是血腥之气。
蛊虫排净,火艾绒灼烧蛊虫而生出的那股黑烟在大殿之中久久缭绕。
冷知安缓过神来,衣领处脖颈处被血液染红,与那火艾绒的灰烬掺杂,如同暗夜修罗般颓糜。
“言儿。”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