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破开皮肉,心头血染红衣衫。
痛叫一声。
血腥味蔓开,东方倾月面不改色,眼看着老妈妈在自己面前倒下。
“你........你在干什么?”大夫人黄氏瞪大眼珠,难以置信地捂嘴道。
东方倾月丢开手中的银针,一脚踢开自以为是的老妈妈,冷眸扫过,“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现眼!”
黄氏恍然回神,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亲信,老妈妈如同案板上的一条鱼,睁大浑浊的双眼,捂着心口的位置抽动。
那根银针又粗又长,老妈妈下手没有章法,不留有分寸,更不懂人体经脉理法,一味泄愤似地乱扎乱刺。
东方倾月话不多说,如法炮制,及时捏住老妈妈的手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花穗咽了咽口水,如果这根针没有及时调转方向,此刻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人就是大小姐了。
不敢想,不敢想!!!
太可怕了。
“东方倾月,你疯了是不是,竟然敢动手伤我的奴婢。”黄氏常年养在宅院里,没见过风雨,被东方倾月的行径吓得胆寒。
不是心疼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仆人,而是因为东方倾月忤逆了她的意志。
“伤你奴婢又怎样!”东方倾月掀了掀眼皮,食指隔空对准大夫人黄氏的脸,“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这太容易了。
黄氏母女狼子野心,她要用更狠辣的手段让她们生不如死。折磨人的手段,东方倾月最擅长了。
黄氏心头一震,莫名地缩了缩脖子,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女人,畏惧地舌头打结,碍于众人围观,底气不足,但气焰依旧嚣张,“东方倾月好大的胆子,你脚踩着的是国公府的地界,这里除了相爷,就是我说了算。我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过五更。”
“你才不舍的让我死。”东风倾月嗤笑,一语道破。
东方倾月死了,东方慕儿就无法蒙混过关,大婚之日,不洁只身的福星二小姐,就成了全天下的笑柄。黄氏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太子丈母娘的位置坐不稳,更要紧的是还会迎来牢狱之灾。
“你在胡说什么?”黄氏咂舌,惊讶于东方倾月的言语,她被困在孤岛上,与世隔绝,怎么会知道她的谋算。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东方倾月懒得和黄氏弯弯绕绕,瞥了眼地上老妈妈,她控制着力度,伤口并不致命。
掌风涌起,沾血的银针打着旋儿丢到黄氏脚边,“不用麻烦别人,正要想取我的心头血,就自己来。”东方倾月说道。
黄氏抿了抿唇,没说话,不知东方倾月在孤岛上修炼了什么邪门歪道,前天能取东方菲菲首级,今日不费吹灰之力伤了老妈妈。
大夫人黄氏自诩高贵,惜命如金,清楚自己不是东方倾月的对手,为人傲慢,但不傻,她才不会和东方倾月硬碰硬。
“我们主仆二人的衣食,按照府中分例发放,不应该被苛待。”东方倾月据理力争道。
黄氏冷笑,“给你什么就吃什么,别高看了自己。”东方倾月回来一遭,是被选为献祭的对象,而不是享福的。
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一段距离,黄氏不会让东方倾月死,知道把握分寸,但也不会过多善待东方倾月。
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大夫人没有多余的慈悲施舍给东方倾月,甚至无比厌恶东方倾月,都是这个贱蹄子占了慕儿大小姐的位置。
即便如今她成了相府的当家主母,慕儿也从庶出变成了嫡出,但是慕儿身为二小姐在名义上却只能屈居于大小姐东方倾月之下。
黄氏睚眦必报,为人狠毒,只能保证东方倾月勉强苟活,至于怎样活,完全看她心情。
丞相东方峥不管后院之事,大夫人黄氏只手遮天。无论东方倾月怎样嚣张跋扈,也不能逃出她的五指山。
大夫人黄氏沾沾自喜,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自己的花花肠子,佯装慈悲道:“相府不养闲人,能留下你这个祸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东方倾月盯着看黄氏的丑恶嘴脸,戏谑一笑,“看来我还要感恩戴德啊!”
一直无声的胡姨娘张开嘴巴,认为东方倾月不识抬举,“你不要得寸进尺,有点自知之明。”
东方倾月和黄氏斗嘴,莫要连累了她。
胡氏开口,站队大夫人黄氏。
“给你什么就吃什么,认清自己的身份。”东方信依旧瞪着,并不恐惧黄氏,而是打心眼里地厌恶祸星。
二姐姐从小就和他讲祸星怎样为祸人间,让百姓生灵涂炭,自打东方信有记忆后,无时无刻不厌恶东方倾月。
认为她是齐国最大的罪人,是东方家最大的污点,也是他这辈子最不想沾关系的亲人。
不求东方倾月兼济天下,但凡她是个普通人,他也不会如此憎恶她。
黄氏很满意东方信的态度,不愧慕儿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膝下没有儿子,多年来,吃了很多偏方,可是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人老珠黄,年华不再。东方慕儿想到妙计,离间东方信姐弟二人的关系,让这个小少爷死心塌地忠诚于她们母女。东方信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