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孟昌群也已加入混乱中,并且手持削尖的木棍,目光提防时在捕捉孟祌的身影。
老村长心中焦急,生怕他是因为孟秋玉而迁怒孟祌,忍不住过去拉他。
“阿群,你回来!”
混乱中人挤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中彩。
老村长好不容易抓到孟昌群的手腕,却不知何故,他手中的木棍发出哐的碰撞声,接着狠狠砸向了他的脑门。
“唔!”
老村长白眼一翻,腿软的往后倒,却因为拥挤而僵在原地。
孟昌群顿了一下,发现他受伤后大叫:“爷爷!”
他身旁的孙成涣眸光闪了闪,忽然指着孟祌。
“阿群,是他!他方才抢我的棍子,撞到你的木棍才伤了你爷爷!”
说完他才发现孟祌其实离他好远,中间甚至隔着一人,发现众人看傻子般看着他,他才噎一噎。
“睁眼说瞎话!”
孟祌斥了一声,立马去扶老村长。
“老村长、老村长,你怎么样?”
“你滚开!”
孟昌群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
混乱的群殴终于停止了,可老村长却已毫无知觉。
孟祌厉声道:“想救老村长就给我消停些,村医已经不在村里,眼下只有我娘子能给他看诊!”
孟昌群咬牙切齿的等他一眼。
孟祌不理他,趁机上前背起老村长往姜家去。
沈落田见孟祌背着老村长,身后还跟着孟昌群和几个相亲,秀眉不由紧皱。
“大祌哥哥,老村长怎么了?”
孟祌道:“被木棍砸了脑袋,你快给他看看。”
孟昌群还在一旁烦躁怒骂。
“你最好能救我爷爷,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孟祌小心翼翼的放下老村长后提着孟昌群的衣襟将他扯出竹屋。
“滚远些,你没资格进去!”
门外的乡亲见状,都劝他们不要在这时起冲突。
孟花玲发现动静后也来到竹屋,询问清楚后看了看孟昌群,很是无奈。
“阿群,你爷爷年事已高,你就不能给他省省心?”
孟昌群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我家人死光光了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件事就是孟祌引起的,若非他……”
话还未说完,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同判决文书,宣判了他的罪。
“老村长没了。”
沈落田眉目比声音清冷,死死盯着人群中张牙舞爪的、本该最担心老村长的人。
孟昌群此时才像是遭了当头一棒,僵硬的转头看着她。
死寂了半晌,他眼眶里才渐渐渗出泪花,更多的是恐惧。
“怎么可能,我爷爷怎么可能会死?”
随行而来的乡亲也慌了,有人提醒道:“大祌媳妇儿,你会不会、看错了?老村长是挨了一棍子,都没破皮流血,怎么就没了呢?”
“田田,你、要不再进去看一次?”
连孟花玲都慌了神。
沈落田微微侧身:“大家可以轮流进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
孟昌群双目突红的大叫:“一定是你!是你假借给我爷爷诊脉害了他!”
孟祌闻言,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拳揍上去。
砰!
孟昌群被揍得翻倒在地上。
“孟昌群!你自己动动你的脑子,断一个人有没有呼吸不过眨眼的功夫,我娘子来得及害老村长吗?”
孟昌群睁着猩红的双眼,僵直的望着竹屋门口。
孟祌接着怒骂:“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跟孙成涣狼狈为奸你心里闷儿清,别以为我忍一次两次还会忍第三次!老村长说白了就是你给害的,你还有脸怪到我娘子头上?”
孙成涣方才的举动根本就是无端挑事,冷静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
如今误杀老村长,孟昌群可出了好大一份力。
他有心抢救老村长才大老远背着跑回来,没想到竟被指控害人,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孟昌群嚎啕大哭,跌跌撞撞的冲进竹屋里,晃着老村长的身子要叫醒他。
“爷爷……你醒醒啊,我没想打你的啊……爷爷呜呜呜……爷爷……”
沈落田和孟祌听着他的哭天喊地,真是又气又难过。
孟花玲也跟着进去看了眼,瞧见老村长面色苍白,落在孟昌群掌中的手已明显僵硬。
她不得不承认,老村长是真的去了。
大约是有人把方才发生的事传给孟秋玉了,她急匆匆的赶来,身上穿着厚重的大氅。
“爷爷!我爷爷怎么样了?”
孟祌正站在竹屋廊庑处将沈落田护在怀中。
见她赶来发问,他回了一句:“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大祌哥,你说什么?”
孟秋玉往后趔趄了一步,若非旁边的乡亲及时扶住他,她只怕已倒在冰冷的地面。
沈落田看她一眼,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只为老村长感到惋惜。
孟秋玉没注意到她,跑进屋里在老村长身边哭得梨花带雨。
孟花玲在一旁偶尔说几句安慰的话。
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