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死也要摔断骨头。
然而,小玄狐竟在发现她上前接它后于半空中调转了方向。
落地时,四条腿斜斜的扎在地面,稳稳当当的。
沈落田捏了把汗:“你……吓死个人了。”
小玄狐回头眨了眨眼,又低下头,乖乖等她训斥的模样。
沈落田气都消了,扔了木棍上前将它抱起来。
摸摸它的肚子,发现温温软软的,舒服极了。
“是不是又饿了?”
“啾呜。”
小玄狐摇头,却目光发直的看了眼那小片灵芝。
沈落田抱着它去将那两棵灵芝柄挖出来,又多摘了一朵。
“你想吃灵芝可以跟我说,我给你换个吃法,你这么吃能有什么味道?”
小玄狐惊喜的张大嘴巴,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沈落田用灵芝调了蜂蜜水喂给它。
一整碗,它吃完后还将碗舔了个干净透彻。
沈落田放开它时,狠狠拍了一下它的屁股。
“嗷呜~”
“不许再偷吃,否则我真的会把你扔出去,这话我不想再重复!”
空间里的药越来越多,鬼知道它啥时候又偷吃什么东西一命呜呼。
小玄狐呜呜的低头,端的却是窃喜。
沈落田没在空间待太久,出去后还要好好歇息以免影响第二天赶路。
一个月后,他们抵达东邺城。
东邺城是赵常安的地盘,他们原不想停留。
奈何天色已晚,他们只好在离城门近的客栈落脚,待明日天一亮就出城回清黎县。
当晚,客栈外的大路上频频传来大批士兵来往的动静,似乎是在搜捕什么人,动静闹得挺大。
外面动静越大,两边的屋舍越是死寂,门窗紧闭,灯也不敢点。
早上,程搴兰在客栈退房结算费用时随口问了一句:“掌柜的,你们这儿的客房隔音不太好啊!”
掌柜摇头叹息:“那也没办法啊,城主府拿人,不半夜进来搜查就不错了。”
孟祌和沈落田从楼梯上下来时也停下来听他们说话。
程搴兰又问:“城主府捉人?谁有那么胆子敢得罪城主府,这不是连累我们进出城都要被严查了?”
掌柜道:“一大早就出公告了,是城主府里有一位公子刚认祖归宗就心里不平衡,要谋害父兄,现已将人拿下了,不影响咱们老百姓进出城。”
程搴兰挑眉看了眼孟祌,对掌柜道谢后就去牵马车。
沈落田低声道:“城主府不就是赵常安的老巢吗?他们家还真是奇葩,竟出这种父子兄弟相残的事情。”
当然,这很符合皇家的做派。
孟祌没怎么开口。
程搴兰道:“这有什么奇怪,我猜此事跟赵常安脱不了干系。”
他料想的不错。
出城前他们看见城门口一旁贴有公告,上面写着违背人伦倒行逆施之人就是赵常安。
为了不引起外界猜疑,城主府的公告上说赵常安是萧翌基自小流落在外的儿子,并不对外承认他这么多年在京城为质的事实。
失散多年,赵常安不曾受过父母教养,出了这等事也算不上萧翌基教养无方。
如今赵常安已被依法收押,如掌柜所说,百姓进出城并未受阻。
马车行在官道上,程搴兰道:“赵常安刚回来,脚都没站稳就四处结仇,他未必是公告上说的那样谋害父兄,但也是自作自受。”
孟祌想起当初在县城遭受赵常安胁迫,也觉得认同。
急行半日,马车进入清黎县,众人都松了口气。
沈落田深呼吸道:“家乡的空气闻着就是让人心安。”
孟祌含笑的看她一眼。
程搴兰面色没什么反应。
对他来说,清黎县算不上家乡,却是他往后的归宿。
孟祌见他神色有异,道:“程少爷,画像一事,不如你先去问问程大人,有了答案再跟我们说也是一样。”
他们这般直冲冲的去程大人跟前询问,万一此事令程大人为难,大家都尴尬。
沈落田娥眉微微一挑,心知程搴兰这几日定是想到了这一层。
程搴兰道:“如此也好,那你们是直接回家吗?”
话落,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忙下车。
“明凤?”
孟祌和沈落田都惊讶的看过去。
只见前对面有一名身形娇小瘦弱的女子收胯竹篮,篮子里装了一棵白菜和几个土豆,正往狭窄的巷子走去。
“真的是明凤!”
沈落田也下车追过去,留孟祌在原地看马车。
刚到路口就见明凤推门进了一处落魄的茅草屋。
程搴兰整个人紧绷得厉害。
沈落田看他一眼,道:“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明凤没想到她会出现在此处,见了她震惊过后就局促不安的搓着自己的衣摆。
“大嫂子,你……你怎会来?”
沈落田看了眼她身后这间遮风挡雨都成问题的屋子,道:“明凤,这也是大嫂子想问你的,你不在家好好呆着,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