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安苏的承诺太重了。
沈落田已说了答应分享排毒之法,他居然还开出黄金万两的诱惑。
是因为萧十一的命太贵而他无法解毒的代价太重,亦或是他得知解毒之法后对他有极大的好处?
孟祌两口子都很是震惊。
程搴兰则是低低的叹了口气。
沈落田道:“真的不用,萧公子已付过诊金了。”
将排毒之法详尽的写在纸上交给安苏时,她还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这个盒子是给萧公子的,还请安大夫帮忙亲手转交。”
程搴兰认出那盒子是装着龙涎香的,原本懒散倚靠在门边的身子倏然站直。
沈落田斜斜的一眼警告,确认他不会乱说后又对安苏道:“萧公子亲启,感谢。”
至于提前收的十两金子,就当是卖这个解毒之法所得的进项了。
安苏不知盒子里头装的是萧十一送给她的龙涎香,只以为是什么重要物件,抱着锦盒珍而重之。
程搴兰在一旁看得摇头叹息。
直到孟祌两口子离开,他才拍了拍安苏的肩膀道:“我跟沈大夫的关系比你熟得多,你接过盒子时有没有想过她为何给你转交而不给我?”
沈落田心知肚明,他是不可能代劳的。
安苏求解的问:“为何?”
程搴兰无语凝噎:“自求多福吧!”
十一殿下送出的东西他居然拿回来归还,他脑子约莫是全部贡献给了医书吧?
想到往后不必再进出这处宅邸,孟祌两口子也无惧堂而皇之的走出大门。
他们没让程搴兰送,但程搴兰还是安排车带他们回程府取他们的马车。
拿到马车后,他们在城里采买必要的东西便回村了。
沈落田买东西时,孟祌要守在马车边,以至于回家的路上她又拿出上回吃过的甜果子时他都不知她是在何处买。
“大祌哥哥,你怎也不问问我这果子多少钱买的?”
孟祌吃下嘴里的甜果子,满足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在哪家店买的,回头我也买给你。”
沈落田怔了一下:“咱们同进同出,银子又在我身上你咋买?左右咱俩谁买都一样。”
这可是嫁接酸萝果结出的甜果子,他怎么可能买得到。
如今空间里的两棵酸萝果都摘完了,采收期比山里的果树短得多。
空间对初次种植的东西似乎异常友好,跟拔苗助长似的。
但下一周期就得恢复如常了,顶多因为水质、土壤和空气等的质量比外头高出很多,植物的生长会稍微快些,长势和收成品质也好很多。
眼下空间里的冰鉴还装满了酸萝果,吃完就没了。
孟祌笑着点了点头,又在她取一块果子时握住她的手抢着把果子叼进嘴里。
“真甜,惜惜一定很喜欢。”
沈落田闻言就收起了罐子,道:“那我不让你吃了,留着回去给婶子他们也一块尝尝。”
上回她谎称是婢女送的,东西并不多。
这会儿他们逛街买,可以多拿些出来给他们。
两口子回到家时发现姜振新的躺椅摆放在屋前的阶梯上,他正躺在上面望着外头,身上披着薄薄的被单。
孟祌下车问道:“叔,今儿感觉如何?”
姜振新道:“这阵子特精神,晚上睡的时间却变短了,挪动时筋骨也不像往常那般,一阵阵的酸疼。”
他就是太精神了,今日还是头一回主动叫孟花玲拉上小根儿将他扛出来。
沈落田看了眼竹屋后上前查看他的胳膊和双腿,看完也没有立刻说什么。
晚饭前,一家人又聚在一起。
她拿出酸萝果给他们品尝。
为防她们问这问那,她郑重道:“婶子、叔,我打算提前给叔开刀子。”
晌午她查看过姜振新的脉搏和四肢筋脉后心里便有了决定。
孟花玲拿着竹签吃果子,闻言手一抖:“田田,你、你说真的?”
她又兴奋又紧张,眼眶里霎时就湿润了。
孟祌仿佛也屏住了呼吸,道:“娘子,先前不是说年底才做吗?”
沈落田道:“没错,但这几月来叔的筋骨和肌肉状态都有所好转,且超出我的预期。考虑到年底天冷,开刀子的防寒保暖不容易,稍不谨慎叔的身子就被寒气入侵,如此反而不利于他的康复,所以最好提前。”
孟祌颔首,却又皱眉:“在哪儿做合适?”
姜振新夫妇的卧房里不合适,莫非要在堂屋里?
沈落田道:“当然是竹屋了,所以得再等一个多月有余叔搬回家后。”
孟花玲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眼下只是计划提前,她却一副明日便是大日子的模样,脑子里已在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准备。
然而,沈落田不需要她做什么,只需她照旧给姜振新做推拿。
孟黎兄妹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了什么大事。
一个多月转眼就过了。
胡有余的胳膊做寻常的活儿不成问题,哪怕扛重物,只要左臂不使大力气就行。
小根儿更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