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讶然道:“大嫂子,草药还没种出来呢,现在取名字会不会太早了?”
沈落田用抹布包住药罐的手柄边倒药汤边说道:“不会不会,待会儿我和大祌哥哥就进山采化毒草,回来再教你们嫁接。”
上次进山带回的化毒草已经晒干没法嫁接,得重新采生的回来。
孟黎想起胡有余的伤,担忧道:“你们又要去深山里啊?”
孟祌带他打猎时都不轻易进深山。
沈落田语气很坚定:“化毒草本身也是好东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对不对?”
虽然知道进深山很危险,但是没办法,她又无法将空间里的化毒草取出来种到后院。
孟祌不满道:“娘子,你的计划里有我,却只同阿黎商量?”
孟黎见状,端了姜振新的药就走开了。
沈落田无语:“相公别这么小气嘛,都说夫妻同体,你的就是我的,何必要做两份计划?”
孟祌一听夫妻同体就什么意见都没了,直觉夫妇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么着倒也没啥问题。
“嗯。”
进深山罢了,他才不怕什么危险不危险。
但上回一块进山,他已认得草药了,实在没必要让她再跑一趟。
“不过,我一人去即可。”
沈落田怔怔道:“你自个儿去?”
孟祌点头:“这些日子我都没有进深山,打回来的只是野鸡这些寻常小野物,收获太少了,进深山正好一边找草药一边打猎。”
沈落田笑道:“那我更要同你去了,深山里好东西多,我去了指不定还能采到别的草药呢!”
上回不就得了灵芝跟何首乌?
“你跟着去我便无法专心打猎,上回我认不出草药便罢,这次不行。”
“哎呀,大祌哥哥,你就再带我去一回吧!”
孟祌看着她,喉结一动:“娘子,听话,不许撒娇。”
沈落田无言以对,鼓了鼓气,对他哼了一声就走出灶房。
通常孟祌要进深山都会起很早,今日出发却有些晚了。
他囫囵吃了早饭便收拾工具准备进山,却发现找不到水袋。
沈落田早已用水袋装满了空间灵泉水,默不作声的递给他,还有两瓶药粉。
孟祌见她不说话,看着药瓶问道:“娘子,这两瓶是什么药?”
“自己看啊,贴着标签呢。”
“字儿太丑,没认出来。”
居然还有闲心取笑她的字儿!
沈落田咬牙瞪他:“毒,和伤。”
孟祌不急着出发,又道:“哦,这两个竟是毒和伤字儿啊?分别代表毒药和刀尖药吗?”
她心里不满,但也不想在男人出门涉险时跟他闹别扭,认真道:“这毒药对各种野物都见效快,真要用的话记得捂住自个儿的口鼻,中了毒的野物也不必带回来吃了。”
很明显,这是预防撞上拿不下又赶不走的凶悍或剧毒野物时保命用的。
孟祌扬唇看着她,听着娘子的交代,心里贼暖。
沈落田又拿出一个小瓶子,道:“刀尖药不说你也懂,这个是白葵子跟其他草药做成的避毒丸,遇到瘴气浓或是万一不小心中毒,就服用一两粒。”
孟祌接过来,想顺势握住她的手。
她却收回手继续交代:“这些药你自个儿也留心一下,平时进山都带着,用完了再问我要。”
“知道了娘子。”
孟祌说完,嘴唇迅速在她脸上贴了一下就跑出去了。
沈落田眼睛撑大,左右看了下。
幸亏孟花玲娘三儿都没瞧见,不然多丢人。
明凤站在不远处的竹屋门口瞧见姜家院子里那一幕,心里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
大祌哥和大祌嫂子相处得真好,好让人羡慕。
沈落田没注意到她,因想着不久后要嫁接果树和药苗,后院的地还得拓宽,吃完早饭后她便带着明凤和孟惜去后院除草。
孟花玲去地里看稻谷再决定何时收割。
孟黎仍留在堂屋或竹屋里照看。
先前孟祌带回了一只穿山甲,这次沈落田等人除草砍灌木时发现虫蚁少了很多。
“大嫂子,那穿山甲好厉害呀,咱家后院的虫蚁会不会都被它吃光啦?”
孟惜带着草帽,两侧被沈落田用布耷拉缠到下巴,避免脸和脖子被晒伤。
明凤也是同样装扮,干活时很卖力,话却很少。
三人手上都戴着她用厚布缝制的手套,避免晒伤割伤或是被虫蚁咬伤。
沈落田站起身望了眼先前孟祌放生穿山甲的山洞,道:“或许是吧,你们记得往后不要进山脚那个山洞,若是撞见穿山甲也不要靠近,当心被伤着。”
孟惜乖乖的应声。
明凤忽而问道:“大嫂子,边儿上种的竹子是为了吃笋吗?”
先前她只是干活拿工钱,并未了解得太细。
“至少头两年长出的笋还不能采来吃,要让它们长高长大。”
他们还考虑将地界往外挪,竹子只种了一些,尚未形成封闭区域。
沈落田望了眼东向,发现那边尚未开拓的灌木丛中长了三棵酸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