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祌哥~咳咳咳……”
孟秋玉一手狂扇着面前的空气,求救般望向孟祌。
见孟花玲也在,她又讪笑道:“婶子回来啦?”
面对孟祌时尽可能表现柔弱些才更容易获得怜惜,但长辈在一旁瞧着,她太弱了又不行。
相比于柔柔弱弱的媳妇儿,孟花玲会更喜欢手脚灵活能帮得到家里的。
沈落田一眼看穿她这瞬间的转变,视若无睹的把酸萝果挑到一旁不显眼的地方放着。
孟花玲再见孟秋玉,脸色有些微妙,问道:“阿玉,你在里头忙什么呢?怎的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
孟秋玉还需要她从中牵线搭桥,只能尽量表现自己能干。
“没什么,就是听阿黎说叔近日突然喜欢喝汤,我就带了一块牛骨过来炖,方才只是意外。”
牛骨要炖久些,个把时辰熄火后放到晚饭时间凉了喝正好。
孟花玲看了孟祌一眼:“大祌,你也真是,来者是客,阿玉好心送牛骨你还让人家忙里忙外的,像什么话?”
孟秋玉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婶子,我知道大祌哥受伤了所以才不让他累着。”
孟祌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头。
目光扫了一圈,却不见自家娘子的身影。
想起从东邺城回清黎县路上她说的那番话,他心里突然堵得慌。
家里地方小,孟花玲见孟祌旁边有凳子便把孟秋玉拉过去坐着。
“你歇着吧,灶房里的活儿我来弄就行。对了,阿黎呢?怎么不让他来做?”
孟祌道:“秋玉姑娘说家里有山药忘了带来,让他去拿了。”
孟花玲皱起眉头看向孟秋玉。
后者自知心思被看穿,羞赧的低下头。
沈落田洗手过来瞧见这一幕,拆穿道:“相公,下回可不许这么贪吃了。你这会儿正伤着还把阿黎支开,万一叔正好需要人帮忙可怎么好?”
孟秋玉居然为了跟孟祌独处而把孟黎给支走!
她嫁过来好多时日才第一次见到姜振新,可见他并不喜欢不亲近的人进他的卧房。
孟秋玉闻言脸色微变。
沈落田又道:“再说了,秋玉姑娘带东西来是她的心意,可若是咱主动上门要,那就是失了分寸了。”
孟祌见她回来心都安稳回落了,点头道:“娘子所言极是,我确实做得不妥,下次不会了。”
“大祌哥……”
这声“娘子”着实让孟秋玉听得耳膜阵阵发疼。
“落田,你莫要胡乱猜测又乱说,我当婶子他们是自家人,阿黎过去拿点东西怎么就失分寸了?”
她忍着心头的气恼说完便对孟花玲摇头,眸光里有求助也有几分辩解之意。
孟花玲只叹了一声:“我先去灶房瞧瞧。惜惜,来灶房给阿娘搭把手。”
任何涉及姜振新之事她只要觉得不妥便会写在脸上。
“哦,好。”
孟惜也进了灶房。
沈落田上前抽走了孟祌手中的东西,又道:“秋玉姑娘,我知你心地好,但阿黎终究是个孩子,咱得让他从小就懂事,省得他误以为拿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不是?”
孟秋玉不以为意的撇嘴。
但沈落田的顾虑也算情有可原,当着孟祌的面她不想做那口舌之争,那样显得她气量小。
“还是你想得周到。”
想起方才沈落田回来时挑了两袋东西,她起身问:“落田,方才你挑了什么东西回来?”
她走向那两袋酸萝果,也不需要旁人回答,看样子是要自个儿动手解开袋子一看究竟的。
沈落田不担心她发现,坐下后从旁边拿蒲扇来扇风。
孟祌抢走她手中的蒲扇,动作极慢的给她扇着。
“娘子,你脸好红。”
红得真好看。
沈落田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玩笑道:“明儿我就牵牛进山里,牛犊子再小也比我有力气,担子往牛背上一放,轻轻松松就挑回来啦!”
说完便想伸手拿回他手中的蒲扇自己扇风。
他手臂带伤,动作不利索她一点风都感觉不到。
但孟祌不乐意,非要亲自给她扇,两口子较劲的动作有些打情骂俏的味道。
这时,旁边传来孟秋玉的惊呼:“沈落田!这是什么?”
她不可思议的指着那两袋酸萝果。
沈落田眨眨眼解释:“酸萝果啊!”
“我晓得它是酸萝果,我是问你费了大半天把它们摘回来是做什么!”
沈落田:“吃啊!”
总不能现在就告诉她是要拿去城里卖。
孟秋玉像是发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不确定的追问:“摘了这么多,大祌哥和婶子她们也吃?”
沈落田耐心答道:“对啊!”
“你……”
孟秋玉忍无可忍,一把推倒了整袋酸萝果。
“住手!”
孟祌开口还是阻止不及。
哗啦……
大半袋果子滚出来散了一地。
孟秋玉还没停手,又迅速推倒了另一袋,还动手扯麻袋的底部。
“孟秋玉你给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