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烈酒下肚,厉寒大脑有发晕,他伸手捏了捏酸涩的眉心。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喝酒的,可是内心积攒的情绪濒临爆发。
他觉得自己已经处处替余晚考虑,却始终不尽人意。
只要将这件事解决了,将成栩林送到国外,他同余晚才能和好如初。
不得已,他才使用来酒精来麻痹自己。
他到达时,成栩林正坐在床上,目光如同受惊小鹿。
在看到厉寒那一刻,瞬间泛起了光亮。
“厉寒,你终于来了。”
此时,厉寒的头已经开始坠痛,眉宇之间蕴着一丝不耐,语气冷淡。
“你想好了?”
成栩林刚想说话,却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司恺,便又闭上嘴。
厉寒读懂了她的眼神。
“江司恺,你先出去。”
“是厉总。”
看着江司恺离开的背影,成栩林立刻松了口气。
“厉寒,我可以出面指认凶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话落,她紧张的盯着厉寒冷峻的侧脸,生怕惹怒这个男人。
“直接说。”
这女人太墨迹了,厉寒的耐心快用光了。
“如果我出面,成家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你必须把我留在身边,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跟余晚小姐的,我只是想保证自己的安全而已。”
“不可能。”
厉寒直接拒绝,冰冷的语气,不容置喙。
为了余晚,他不能答应。
因为成栩林的介入,两人本就产生了隔阂,不可能再发生一次。
“没事,厉寒,在我死之前我还能帮到你,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没有预想中的哭哭啼啼,眼前的女人甚至表现的很从容。
嘴角还挂着欣慰的浅笑。
从白天开始,成栩林都表现的很奇怪,与之前的行径大为不同。
“我可以给你换个身份,送你出国,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没事的,厉寒,我愿意为你坦然赴死。”
成栩林目光坚定,她穿着睡裙,掀开被子,露出羊脂玉一般的大腿。
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面,大着朝厉寒靠近。
在同男人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厉寒的眉头始终紧蹙,未曾舒展开过。
从厉寒一进屋,成栩林朝便闻到他身上沾染的酒气。
她心里正酝酿着一个疯狂的念头。
今天的计划很成功,刚从江司恺的口中得知,余晚已经负气离开了
“厉寒,这些年,我一直怀着愧疚度过的,我生不如死,你就让我去赎罪吧。”
女人轻柔的嗓音如同催眠曲一般,撩拨着厉寒的心弦。
他却觉得十分烦躁,头疼欲裂,这酒的后劲有些大。
显然他高估了自己酒量,他不能待在这里了。
“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带你过去!”
丢下一句话,厉寒直接转身离开。
也是第一次,成栩林并没有纠缠,只是安静的站着。
直到厉寒的背影消失,成栩林面目变得狰狞。
浑身气得发抖,狠狠将桌上的花瓶摔在地上。
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碎声,花瓶碎成了渣。
成栩林赤着脚踩上去,立刻被划伤。
脚下有血色蔓延,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木讷的站在原地。
成栩林是趁机想勾引厉寒,可惜这男人的确对她提不上一丝兴趣。
没有关系,明天将会上演一出好戏。
成栩林心情大好,甚至在碎瓷器渣上,跳起了舞。
深夜,医院。
余晚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不停的呓语着。
“小希,不要,小希!”
她尖叫着猛地从病床上坐起身,动作剧烈,险些将输液的针头扯掉。
内心被恐惧所占据,她梦到小希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痛苦的用手抱住头,胡乱撕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针头彻底脱落,手上立刻有血溢出。
“晚晚,别怕,我在这儿!”
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余晚颤抖的肩膀。
余晚却陷入了梦魇,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见状,男人眸色微沉,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下巴抵在女人的头顶,语气更加温柔。
“晚晚别怕,我在。”
余晚瞳孔微怔,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正在塌陷。
纤细的手顺势搂住男人的腰,拼命汲取他怀中那份温暖。
她仿佛即将枯死的玫瑰,需要人去浇灌。
“厉寒。”
女人梦呓似得呼唤着他,楚琛明整个身子僵住。
内心深处涌上一丝酸涩。
楚琛明轻叹了一口气,不停地安抚着女人光洁的脊背。
温暖的胸膛,却如此陌生,余晚心惊,瞬间反应过来。
她迅速推开了男人,脱离怀抱,苍白的脸颊泛红。
怀中的柔软消失,楚琛明心底涌上一阵失落。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