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颜武举马上要开始了,这次孽池,绝不能错过。”
“有孤在,什么剑诀什么孽池都是渣渣!”男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让人不知所云。“只要你肯用孤的祭血术——”
青姬却明白那男人在说什么打断道:“——你自称博古通今,遍阅无上法门,结果呢?我还不是得靠孽池才有今日的成就?”
提起这事儿,男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还不是因为你修炼的那狗屁功法,那根本就是个陷阱!孤好心相劝你还不听。”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自废武功的。”青姬摇了摇头,自顾自抽起烟来。
男人还是不死心,毕竟去招杨员外实在是太危险了:“蜀山、霓裳和沙门都牵扯进来,那小子给的情报哪怕只对了十分之一,这玄冰剑都不是那么好拿的。”
对此青姬早有心理准备:“就算是阴曹地府,我也要走上一趟。”
男人知道寻常手段想要说服青姬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提起了另一个女人:“你别忘了,江都可是你那宝贝师妹的老巢。”
这回青姬陷入了沉默。
“上次跟她交手,你可是差点儿残废,吧唧吧唧。”提起青姬的软肋,无疑助长了男人的气焰,他十分嚣张地在船里响起了嗑瓜子。
“我不好受,她比我更惨。”青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客场作战,而且这回牵扯到了第一杀门……你想清楚点。”
“若不是在自己老巢,她哪有胆子正面跟我斗。”青姬微微一笑,江湖上不知多少男人肯为这倾城一笑折腰。“正好趁此机会彻底解决她。”
“你一反常态地这么鲁莽行事,难道就是因为朱颜武举?”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没想到青姬完全不搭理他,反而自言自语着:“我要是把那个女人宰了,就能抢她的赎罪券,这一期的孽池就有着落了,我还能用玄冰剑去参悟剑诀……”
“喂!孤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这回如此不智,完全不像你的风格……难道……”
那男人沉吟了一阵,突然画舫舱内传来重重的敲击声,“我知道了!如今寒露方至,马上就是九九重阳,你定是看上了燕子楼的八十一道胭脂宴!”
听到男人的话,青姬居然十分罕见地俏脸一红,随即又冷冷道:“别瞎猜,我就是觉得,不能再惯着她了。”
青姬像是在转移注意力一般,开始把玩起手中形状似飞龙的奇特飞刀,“那个女人对于公主也是志在必得,我俩早晚得做个了断。”
“你就是嘴馋了!我记得第一次来江都你就先查了燕子楼的情报——”
“——再提吃的我就先把你的舌头炖了。”
这下可不敢再提吃的了,不过那男人还不老实:“我还真就不明白了,吧唧吧唧,当公主有什么好的?”
“一会儿我检查,你掉一片瓜子皮我就阉你一次。”
嗑瓜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因为那男人明白青姬说到做到:“现在皇朝不稳,边疆战乱频发,这个时候当公主不是找死么?”
“成为公主,才能进广寒宫内殿,佛骨就在那里。”
青姬难得说几句心里话,长久相处下来,男人对青姬的了解其实也并不深。
若放在以前,和这样的危险又美丽的女子同行,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只可惜现在,他只能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佛骨虽然珍贵,但对于国家或是大宗派意义更大一些,可不值得你费这么大功夫去争取,当公主拿到佛骨的瞬间,争夺战便已经结束了,谁敢虎口夺食?”男人缓缓道。
对于男人的问题,青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了一个大烟圈。
烟圈没有被风吹散,而是跟随画舫的速度移动着,并且缓缓变形化成一把刀,一把做工精良,细致的刀。
刀的样式很陌生,男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刀,这似乎是一把横刀,但是刀尖部位有一些微妙的弧度,刀柄有刀身的一半长,还缠着某种动物的皮。
虽然只不过是一把烟雾制成的刀,但那刀上散发出来的狂霸之气却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这把刀的出现,画舫前进的速度居然越来越快,几乎是乘风破浪之势头。
这一把船头的刀,似乎是要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粉碎一切胆敢阻挡在前面的人事物。
刀锋所向,莫能与之敌!
这是精绝一刀的意境,只是这刀却又如此陌生。
青姬沉吟良久,直至这把烟雾做得刀已经模糊散去,画舫的速度又趋于平稳。
“拿到佛骨,就能获得业力加持,那是我唯一接近人皇印的机会。”青姬说着用指尖碾碎了一撮烟叶。
这一刻,男人很清楚她没说实话。
世间最会撒谎的无非三种人:戏子、刺客和女人。
作为第一沙门的三品杀手,作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撒谎对于青姬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可不知为何,这一句话,青姬撒的谎却有一种违和感,连这迟钝的男人都能够察觉到。
不过男人并没有拆穿,反而顺着青姬的话往下聊似乎他真的已经相信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