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头撞巨大的门框,脑袋不但安然无事,他跌下马来,甚至没有擦破油皮。
他心里清楚,这是他平时苦练功夫的原因。但是看客们就不同了。那些亲眼看到赵匡胤撞在门框上的人,添油加醋这么一说:“赵家的二小子,有金甲神人护体,乃是金刚不坏之身。”更有甚者还传言,赵匡胤头撞上门框之时,忽然前面迸发出万道金光,那些金光护着他。所以他才安然无恙。
这些传言,一传十,十传百,了不得了,夹马营里出了个铜头铁罗汉,金身肉菩萨,瞬时间,赵匡胤声明远扬。
他从此是口袋里装针——处处冒尖。既然名声在外,肯定就有人来攀龙附凤。
一些浮浪子弟犹如牛蝇见血,撵也撵不走。其中有个磁州人叫韩令坤,有个太原人慕容彦钊,他们听说了赵匡胤的大名,专程前来拜访。
韩令坤和慕容彦钊也是少年才俊,专爱刺枪使棒,三个人臭味相投,成了莫逆之交。
不过,这几个青春期的少年,并不是只是切磋武艺。当时,只要民间有的游戏,他们都会玩,练功之余,什么下围棋了,踢球了,踢毽了,相扑摔跤都能来两下子,不过他们的最爱还是耍钱。
一天,三个人跑到一间破屋子里耍钱,这破屋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修补过,四处露着天。
三个人玩的兴高采烈,哪里管茅屋为秋风所破。今天赵匡胤手气背,点子一直是老驴打滚——翻不过来。看着韩令坤和慕容彦钊吆五喝六,他脸憋的犹如母鸡下蛋,可是牌运不济。赵匡胤一直埋怨自己是茶馆里的火剪——倒霉,一边抹着额头上的白毛子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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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有几只喜鹊惊叫个不停。赵匡胤正春风找不到裂纹处,所有的怨气全撒在这几只喜鹊身上,骂道:“哪里来的撮鸟,惹得大爷心烦!”
慕容彦钊是太原人,说话一口老醋味。
“我看这些喜鹊肯定是被苍鹰惊吓了,若不然叫声怎会如此惊慌失措,看来它们这样叫是让我们帮它们赶跑强敌!”
慕容彦钊说着话,跑出破茅屋,韩令坤和赵匡胤虽然赌兴正浓,慕容彦钊跑了,三缺一,两个人不能继续赌,也跟着跑了出来。
“哪里有苍鹰,只是几只喜鹊在聒噪!”赵匡胤气咻咻的说。
“好了,大哥,犯不着为这几只扁毛畜牲生气。来,我把它们赶走!”韩令坤说着,张开臂膀。
“你看看,我们都是有本事的年轻人,难道还要学着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们咋咋呼呼的把这些喜鹊赶跑吗,我们有弓箭,看看谁能把这些小东西射下来,谁射得少,谁请客!”
赵匡胤说着话,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射落一只喜鹊。韩令坤和慕容彦钊也不示弱,拿起弓箭,瞬间射下来几只。
说来也奇怪,那些喜鹊见同伴被射死,还是喳喳叫个不停,看到喜鹊们视死如归,三人有些面面相觑。
忽然,背后一声巨响,他们在里面耍钱的茅屋没有为秋风所破,却轰然一声倒坍了。
赵匡胤看着厚厚的墙壁,心有余悸。
“若不是喜鹊喳喳叫个不停,我们三个岂不是被砸到这破屋之中。”
听了韩令坤的话,赵匡胤马上恍然大悟,看来这些喜鹊并不是无缘无故的聒噪,而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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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来救他们,已经被埋在断壁残垣里面。
“这些喜鹊是我们的恩公啊!我们竟然把它们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这可是错到姥姥家了!”赵匡胤捶胸顿足,懊恼不堪。
“二哥,咱们已经做错,亡羊补牢,犹还未晚,我们把这些喜鹊安葬了吧!”
慕容彦钊赶紧说出补救措施,三个人把那些喜鹊安葬好,大礼参拜。后人估计,赵匡胤有一颗仁义之心,肯定是被这喜鹊感化所致。
转眼间赵匡胤到了二十一岁,母亲给他成了亲,岳父家姓贺,虽然新婚燕尔,但是赵匡胤还是决定出去走一走。
他总觉得自己不是枯树烂木头——无用之才,老想自己闯荡天下。但是至于出走的原因,不可细说。
冯梦龙说他年轻时,砸了勾栏,闹了东京,惊吓了汉末帝。关西护桥杀了董达,黄州砸死恶霸,名满天下的潞州王被他砸成肉饼,这些呢,都是说书人图个热闹,是他做,不是他做的,也都安排在他身上。
但是很多版本都是说他打死了人,这才离家出走,若不然怎能到了他父亲赵弘殷的老战友复州防御使王彦超那里。
王彦超打量打量他,见他体格魁梧,心说:“这个人面色不善,他爹赵弘殷想把他安排到我这里,肯定是他爹也管不了他,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他打发走算了,这小子目露凶光,说不定有人命在身,我不想惹麻烦就破费些钱财算了。”
赵匡胤见了王彦超,感觉分明是热脸贴了冷屁股!王彦超对他态度不卑又不亢,心说:“看来指着王叔叔找个工作,没有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