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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门码头。
一艘尾部挂着8个柴油马达的‘大飞’从海平面弹射而来,卷着突突突突突的轰鸣声。
岸边,几个纹龙画虎的马仔看着‘大飞’靠岸,纷纷面露喜色,松了一口气。
快艇飘到码头,早有马仔踩着踏板,帮忙用长杆把快艇勾住。
“叼雷阿姆~~”
快艇上跨步走下来一位拎着大哥大穿着花衬衫外套米色西装的脑袋大的男人,一张嘴就满嘴口吐芬芳,戴着金戒指的食指扣了扣牙,随口吐了一口。
“那群扑街在哪里?”
“正在旁边三圣邨的南记饭庄。”马仔接过大佬手里的大哥大,说道:“肥杰”
“妈的,走不通水路了开始知道搵我们屯门,真的我们是土包子…”大脑袋男人啐了一口,吩咐道:“阿荣,你一会儿记得多拉点兄弟过来晒马,真当我们新安在屯门是虚的?”
众所周知,在屯门,新安可谓是一家独大。
但是,哪怕是统一社团,也不可能真正做到铁板一块,大家全都是各管一摊。身为龙头的项家也不能号令所有人。
屯门之中,两支实力雄厚。
一支是黄送。
一支就是眼前这位绰号猪头细的黎志强。
两伙人都在屯门打转,互相之间分庭抗礼,算得上泾渭分明,因为都背靠新安,所以迟迟没办法靠着帮派让屯门清一色变成一言堂。
……
南记饭庄。
名字是饭店,实际上就是室内的大排档,一张张铺着一次性塑料膜的方桌摆在大堂,周边放着简易的塑料板凳,满屋的烟火气,人声鼎沸喧闹嘈杂,充满了市井味道。
不同于饭店里的考究,大排档讲究的就是猛火重味的人情味道。
里手边,摆在红木神龛内的黑鞋红身关公的斜下方,挨着放一部黑色旋转电话机的柜台旁摆着一张圆桌子。
桌上满满当当的摆放着拿手菜,一双筷子在菜碟中间打转。
“这两道姜葱闷蟹和椒盐濑尿虾味道劲!”一位身着衬衫的分头男人笑吟吟的夸奖。
“蔡sir中意,回头我让肥杰给你送到府上。”戴着墨镜的男人笑着说,他一开口,身边胖乎乎挂着眼镜的肥杰连忙站起身,主动舀了一碗汤,“蔡sir尝一尝这里的汤,老火煲汤,味道更劲。”笑眯眯的又接着说,“蔡sir和大佬吃肉,我们也能跟着喝点汤。”
“菜大家吃,肉当然也是大家吃,无疑就是增加一点菜量而已。”
“对对对,现在边个不知蔡sir是全港最大的盗版录像带捞家,每天快艇都几十艘的发,听说大陆那边都是蔡sir的关系网……”肥杰笑着奉承,然后,主动也帮自家大佬盛汤。
衬衣男笑着摆摆手,目光看向新上桌的鱼。
砰——
贴着红色贴纸的玻璃门猛然被人对扇推开,冷气打在来人身上,原本态度恶劣不耐烦招呼其他桌客人的伙计一看到来人,连忙脸色一变,小跑过去,低头哈腰的问好。
“黎哥、荣哥里边请,我马上给你们挪出位置。”
不等穿着白色工作上衣的服务生讲完,走在头前,冷着脸的荣哥一把推开了他,挥了挥手,冷冷道:“这里冇你事。”
伙计闻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关公神龛下边的方位,知趣的躲到一边。
“大佬—”
正方位,站起身盛汤的肥杰见到来人,微微伏身,附耳在墨镜男耳边,出声提醒:“猪头细他们来了。”
后者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的把鱼换到衬衣男身前,微笑着道:“蔡sir,这是今早自家码头、自家渔船抓的大龙趸,你尝一尝,绝对新鲜。”
“看来黄老大的船上有能人啊。”蔡志明笑了笑,兴致勃勃的夹了一筷子,抿了一口,微微点头,“不错!果然是野生大龙趸。”
“我的船上能人当然不少,主要是手下船多。”戴着墨镜的屯门大佬黄送笑着说。
“呵呵~”
蔡志明端起一杯凉啤酒浅浅一口,背对着门口,挑拣了一只红心濑尿虾,一口咬下去,满满全是虾膏,并没有在意身后的声音以及旁边隐隐约约警惕的马仔。
“阿送,来我的陀地附近吃海鲜,点不打个招呼?我请你嘛……”猪头细笑着走过来,满脸堆笑,双眼泛冷。
“猪头细,你真当自己是新安的屯门之虎了?”黄送拉下鼻梁上的墨镜,翻了个白眼,满脸轻蔑,“我来吃饭没有点钟的习惯……”
“你讲咩?”
“艹!”
“叼你老母,再讲一遍试试?!”
猪头细黎志强身后六七位马仔脸露愤怒,纷纷指着开骂,他们一开口,大排档里也唰地站起来十来位马仔,怒视警惕。
黎志强朝着旁边的头马跛荣摆摆手,后者板着脸走到旁边几桌,随手从旁边开了一瓶啤酒。“各位,今天有事要谈,劳烦各位给个面子。”跛荣举起酒瓶,吨吨吨喝了一口。
事实证明,随着时代发展,古惑仔在看了如今‘吴前辈’的发家史,都开始学习这一套……
满屋子的散客看到这情形,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