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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棕黄色的茶水顺着紫砂壶倒进茶杯。紫檀木的茶盘上,四只茶杯稳稳圈成半弧形。
关公巡城。
布满老人斑的手微微翘起壶嘴。
“请茶——”
四只手纷纷拿起茶杯,一阵吸溜声在静室内响起。
“慢一点肥伯……”
身后两只手搀扶住胖乎乎的老人,名为肥伯的老人朝着身后人摆摆手,杵着拐棍稳稳站起身,环视面前的四人,声音平淡的好似在聊家常,“我听阿乐讲,你们都支持社团的产业转型?”
“是的肥伯,如今生意不好做。几处肥肉都有主人,不好打打杀杀。”下巴处留着羊咩胡子,身穿黑绸对襟短褂的男人如实回答,“所以大家都在转型旗下产业。”
“嗯,本该如此。早些时候我们支粉摊、摆花档、开赌馆、押妓楼,总是什么来钱做什么。现在时代不同了,差人盯得紧,总不好再靠老一套来赚钱。时代进步,社团一样要进步。”
肥伯单手拎着茶壶,给四人添水,“不过呢,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有钱搵。”
放下茶壶,摆了摆手,“你们今天来我这边饮茶,也算有心了。做生意呢,就不能忘记社团。”说完,露出慈眉善目的笑容。身后的一名中年人走过来搀扶老人离开。
“肥伯,如果有人不守规矩怎么办……”光头佬声音响起,故意问道,“金盆洗手,总可以吧?”
“一天是社团的人,一辈子都会是。
就算你金盆洗手,只要社团需要你,你都不可以拒绝,因为可能有一天,或许是你需要社团。除非,你混不出名堂,又没有仇家,那就可以撤底摆脱社团了。
替社团办事,其实只是一份工作,不过这工作的规矩比较多。而且,犯了这些规矩的惩罚,不是被扣薪金或被开除,而是会丢了你的命!”肥伯转过头,长寿眉下老态龙钟的浑浊眼睛弯弯露出笑意,“怎么?你要金盆洗手?”
“冇会。我只是想问问社团里是不是有哪一条规定,写着放监就脱离社团而已。放心吧,肥伯,我点会金盆洗手呢?我想差佬和仇家也不会允许啦……”光头佬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笑容灿烂。
儒雅气场中年男子手中把玩着一件貔貅的和田玉手把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另一边身材粗壮一副莽夫形象的火熊目光中若有所思。
羊咩胡子眼皮一耷,轻轻摩挲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
肥伯与陪在他身边的精悍中年人也一同离去,茶室内只余下心思各异的四人。
“肥伯和各位叔伯那时候,他们是什么赚钱做什么。没道理轮到我们这里坏了规矩吧?
你们谁底下没有几百号细佬等着你开工吃饭?夜总会、泊车这种生意已经做到头了,大家最多混个温饱。”
光头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衬衫,自言自语道:“现在呢,最好搵水的生意呢我是不想错过。”
抬起头,看向儒雅男人,皮笑肉不笑道,“乐哥,你当初对我讲,锅里的肉社团让我吃我才能吃。现在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夹?”
“你想怎么夹?”陈家乐收起貔貅,目光凌厉的望向光头佬。
“我无所谓,这两年你坐馆。”光头佬扣了扣指甲耸耸肩,“不管怎样,总要有个说法吧。你说呢,火熊?”
“冇错,终归是社团的人。自然要有个说法。”火熊扭了扭脖子附和。
“别看我,我跟随各位大佬的意见。”羊咩胡子直接道。
“啪——”
光头佬双手一合,目光直视陈家乐,“乐哥,要不然,就麻烦你去谈一谈?”
“好啊。”儒雅男子冷笑的点头,“我让白毛去打电话。就不知人家大导演给不给面子。”
大导演?
光头佬、火熊目露笑意。
《古惑仔》这部电影的动静太大,大到他们这些真的古惑仔都不得不关注。2800万票房!
很多人瞬间眼红。
利益这种东西,有人喜欢谈合作,有人喜欢谈逼迫。80、90年代,港岛娱乐圈的“繁荣”离不开这群社团的祸害。
整个港岛本身就是一池浑水,娱乐圈就是重灾区。
吴孝祖倒好,非哪里浑往哪趟……
他本人还是小觑了利益对这些人的刺激。试想一下,港岛这些电影工作者,在港英这个时代,谁没有“义气当先”的给社团朋友帮帮忙?
吴孝祖自然也犯了灯下黑的毛病。
…
《电影双周刊》编辑部。
一群老烟枪分围坐一圈,烟雾环绕,各怀心思。
1986年,第五届金像奖,商业大众电影第一次登堂入室。
房事龙领奖的时候都感叹,“我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个奖!”。
在此之前,金像奖真的只是新浪潮、文艺小圈子的玩物。
细数之前的历届获奖者,要不就是江湖前辈,要不然就是新浪潮的干将。《警察故事》第一次打破了“新浪潮”作品对特有奖项的垄断。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