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今天说的话,书鸿是不曾考虑过的。
看着书鸿的表情,阮文豪也知道他是听了进去。紧接着他又向书鸿讲道,他是否想过,红木实业遇到危机的事情,只有公司少数几个人知晓。农氏集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恰当好处的雪中送炭,送来一份合作计划书。
“叔叔,你怀疑我们公司有人和农氏集团勾结?”书鸿说。
“这个方案写的如此完善,绝对不是一两天时间就写成的。他们写的如此详细一定是做了很多功课。所以我担心咱们这次遇到的危机根本就是农氏集团在幕后一手策划的。”对着自己的侄子,阮文豪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担忧。
农氏集团与他们不和,这个书鸿是知道的。从他有记忆以来,农氏集团就经常针对他们。至于这其中恩怨的由来,他却很少听长辈们提起。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每当问起,他都是一反常态的避而不谈。
正在阮文豪考虑要不要告诉书鸿这其中的真相时,阮星的电话打了过来。得知书鸿也在家里吃饭,她也是非常开心。从小到大,这个小哥哥对自己还是非常照顾的。
吃完饭,送走了书鸿。卧室里阮星的母亲看出了阮文豪今天有些反常。她试探着问:“如果刚才不是阿星打来电话,你是不是打算告诉书鸿事情的真相。”
阮文豪点了点头说:“现在阿星需要帮手。当年如果不是阮文雄从中作梗,农家的少爷农锦松就不会死。农锦松不死,农家的老爷子也就不会一直认为是我们导致了他儿子的死亡。这样他们和农家也就不会结怨。”
“可农锦松被出卖的事情,我们对于大哥的怀疑毕竟只是猜测。”阮星的母亲劝说阮文豪,“虽然书鸿这孩子不错。可没有真凭实据的我们又怎么能让他相信。”
此时的阮文豪也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自己对这个大哥太过仁慈。最近他也时常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另一边儿的上海,黄殇正一个人坐在酒店里接着秦乐的电话。能想到的事情,黄殇都做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秦乐在电话里诉说着北京这边儿的状况。眼下的北京比起他们刚到那会儿好了不少。按秦乐的话说,前来打探和盯梢的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不过在医院的走廊上,他还是发现有一些可疑的人。
“先不用处理他们,你们也不要大意。”黄殇说。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秦乐问。
黄殇告诉秦乐已经有些眉目了。接下来就是等陈阿四给他消息。黄殇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原来是陈阿四让人把查到的消息带了过来。
挂了电话,黄殇拿着地址和偷车人的照片直接开了过去。
最危险的地方常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黄殇按照地址来到偷车人居住的地方时,他都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心里素质。因为在他的对面就是一个警局。
恐怕一般人还真想不到,一个偷车贼竟然敢住在警察的对面。
黄殇找了个地方先停好车,便直接上楼。只是此时黄殇来的很不凑巧。如果他能早来几分钟说不定还能和这个偷车贼走个头碰头。在他赶过来的时候,偷车贼刚刚下楼去吃饭。
回到车里,黄殇让Ice侵入周围的监控系统,利用人脸识别技术尝试锁定对方的位置。五分钟后,根据数据显示那人与黄殇仅相隔一条街。此时的他正坐在饭店的角落吃着饭。
来不及多想,迟则生变。黄殇在Ice的指引下向着对方所在的饭店便追了过去。
一家清真餐厅,饭店不大,却有上下两层。走进饭店,黄殇一眼就看到二楼靠窗位置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黄殇并未着急,不慌不忙径直走上楼梯来到男人的身旁坐了下来。
看见黄殇,那人立刻吃了一惊。从他那惊恐的眼神中,黄殇感觉这个人像是认识自己一样。
他起身要走,黄殇则一把按住他的右手将他拽回了座位上。那人尝试两下,见始终挣脱不开,便也就放弃了挣扎。
“你认识我?”黄殇看着那人问道。
“您真实贵人多忘事。想当初我们兄弟几个在你酒吧门前碰瓷,那可是被你一顿好打。直到现在我还有好几个弟兄躺在床上呢。”
给他这么一说,黄殇才认出来,他就是当初那群在北京专门开车碰瓷的团伙之一。当时他们还被陆零零给偷拍了下来差点上了新闻。
“没想到离开北京,你来到上海之后又换了手艺了呀!”黄殇说。
他看着黄殇,听得出来他这是话里有话。
“怎么称呼你?”黄殇接着问道。
“炮手——”此时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张。
黄殇拿出手机,放到了他的跟前。手机上显示的照片正是前两天有人托他盗窃的一辆白色金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