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剑南的家里,今天晚上来了一个客人,是苗家的那个之前手中并无权势的苗右江,看似掌管着家里的银行,其实只是唯唯诺诺,在苗家的地位不说比不上一条狗,但存在感真的不是很强。
但如今的苗右江气质大变,过去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父亲、兄长活着的时候,来到了沈家的府邸,也都是要将身体不由地弯下来,但今天晚上,他闲庭信步地走进沈家府邸的大门,然后自行地坐在了会客厅里,还倒了一杯沈剑南素来用来招待贵宾的极品茶。
沈剑南看着坐在眼前的苗右江,阻止了他身边的丫鬟上前赶走苗右江,淡淡地一笑道:“什么时候,苗家的地位竟足够到我沈某人的府上平起平坐了?”
苗右江道:“我想要林昆死。”
沈剑南笑着说:“你的儿子,以卵击石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苗右江放下茶杯,“你不也希望他死么?”
沈剑南冷笑,“那是我的事。”
苗右江目光决然地看过来,“不,现在那是我们两个的事了。”
“主人,让他滚出去!”丫鬟秋蝶忍无可忍,目光冰冷地逼视着苗右江。
“不懂规矩的婢子。”苗右江冷嗤。
秋蝶不服气地就要反驳,这时沈剑南端起了茶杯,眯着眼睛笑道:“我沈剑南的人,从来就没有人能教训,说出一个理由,还可以给你留下一截舌头,要是说不出,你的命都将不是你的。”
这话,如果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一定会被认为是在硬核装哔,但从藏西一品沈剑南的嘴里说出来,没有人会怀疑,曾经怀疑过的人都死了。
“刺我一剑。”苗右江笑着看向秋蝶。
秋蝶的眉头皱起,“你以为我不敢?”
“刺!”
苗右江突然站了起来,厉声道。
嗤……
秋蝶没有任何犹豫,手腕上的短剑探出,直接就刺在苗右江的心窝上,少女那清丽脱俗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决然,也正是在这一瞬间,她的眸子里同时又多出了一抹浓烈的质疑,旋即变成震惊。
剑锋利。
不要小看少女的爆发力,师从沈剑南,哪怕不是威震一方的高手,实力也不会差。
藏西有九品,少女至少也是六品的势力,甚至可以达到五品。
但就是这样的硬核姑娘,手中的利剑并没有扎进苗右江的身体里。
接下来,更令少女吃惊的一幕发生,苗右江那戴着手套的右手,抓住了少女手中的短剑,然后另一只手也握住,嘎嘣一声竟给掰断了。
“你!!!”
秋蝶惊叫了一声,脚底下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剑南这一刻也微微皱眉看过来,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着苗右江。
“献丑了。”
苗右江阴森笑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之色。
唰!
忽然间,沈剑南手里的寒光一闪,一把仅有三寸长的小剑,刺在了苗右江的心窝上,这一刻苗右江的身体猛地一颤,脚底下铿铿倒退。
噗!
苗右江的脸色瞬间一白,一口浓烈的血水喷了出来,单手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沈剑南的这一剑同样没能刺穿,他嘴角勾起笑容,“呵,有点意思。”
“你是刺不穿……”
苗右江的话音不等落罢,沈剑南手上的寒光接连亮起,再次刺了过来。
唰!
唰!
唰!
……
只是一瞬间,三剑全都刺在了同一个位置,但寒光再次闪起的时候,苗右江忽然惊叫一声,“住手,沈先生请住手!”哪怕身体不能被刺穿,但那巨大的冲击力,也还是让他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血。
苗右江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头脸色惨白地看着沈剑南,强笑道:“沈先生的剑,果然天下第一。”
沈剑南态度冷漠,“如果你继续卖弄玄虚,下一刻被刺穿的就是你的喉咙。”
苗右江不敢再扮高深,“我今天来,是带着诚意与沈先生合作的……沈先生视那林昆为仇人,因为沈先生的弟兄还有姨娘死在林昆的手下,而我唯一的儿子,就是死在那个该死的手下,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今天来就是想要拜托沈先生出手,我也来向沈先生送上第二件礼物……第一件,是之前给沈先生的消息,去第七街区的工厂里将孙恨竹抓来,第二件就是我身上的这件……”
嗤啦!
苗右江一下子将衣服撕开,露出了里面的那件近乎透明的护甲,这护甲上面有纹路密布,仔细看过去那是一条条密密麻麻的小细线。
秋蝶微微皱眉,显然是没见过这种东西。
沈剑南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诧异,但很快他便开口道:“湾岛的蔡家,到底在藏西下了多大的一盘棋,竟然连苗家都掺和了进来……”
沈剑南今天晚上的确收到消息,派了手底下的三个丫鬟,去第七街区的临南工厂里伏击,目标是将藏西的军工女神给带回来。
在藏西,能够命令的了沈剑南的人,除了他的师傅,便再就是藏家的家主藏少锋。
藏少锋的命令,只能算作是一半,沈剑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