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
时蕴微微蹙眉,“什么鬼?”
商阳也觉得十分懵,连忙摇头,“物业的人说的,好像您家门口有一个人,他让您赶快回去处理下。”
眼见着外面的雨水小了,时蕴嘱咐许也道:“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吧,这几天熬夜忙这个事情,事情告一段落了,养养神。”
“你不用管我,赶紧去吧,顺便再告诉我水鬼是哪一位。”
见他揶揄,时蕴不再管他,乘着电梯下楼,风风火火的。
公司距离她目前居住的小区并不算远,还没十分钟,她就上了楼。
电梯内似乎还有没干的脚印,这样的脚掌大小,时蕴觉得有些熟悉。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面前的电梯突然打开了。
一梯一户,首先入眼的便是那张沾着雨点的脸。
“周以绥?”她匆匆跑过去,手指触碰着他被淋湿的头发,周以绥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呆滞,脸色微红,浑身透着不对劲。
时蕴这才发现,周边飘荡着酒香,源头是周以绥。
她迟疑道:“你喝酒了?”
还没等他回答,时蕴松开他就想先开门,“别着凉了,你快点去洗澡。”
刚推开门一条缝,后面一股推力将她直接抱住推了进去。
时蕴惊呼,毫无防备地被人反抵在门上。
门板处传来的凉意让她回过神来,时蕴看着那张让人魂牵梦绕的脸,理智尚存,知道他有些醉了,哄道:“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好不好?不要感冒了,感冒了就不能和我搂搂抱抱了。”
“时蕴。”他薄唇轻启,眼神深不见底,有那么一瞬间,时蕴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我在,你现在浑身都是湿的,我也有些不舒服,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好不好?”
这话音刚落,周以绥的双眼瞬间像是布满了红血丝那样红,时蕴被吓到了,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慌张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我们去医院!”
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时蕴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人禁锢着推到身后的门上。
“周以绥?你清醒点,我们先去换个衣服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周以绥欺身压下来,下巴抵着她的锁骨,时蕴感觉到被他触碰的皮肤发着烫。
她吸着一口气,双手扣在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突然,时蕴浑身紧绷,明显地感觉到了一滴湿热的眼泪落在脖子上。
周以绥哭了?
“时蕴,这不公平。”他语气软下去,甚至带着哭腔。
时蕴心猛然被揪起,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可是周以绥的情况仍然没有好转,反而滴下了更多的泪。
与此同时,那两只禁锢着自己的手有些松了,时蕴连忙挣脱开,抓着他的双臂将他移开些。
时蕴看着周以绥噙着泪水的眼睛,心脏像是被刀戳了下,她轻轻问道:“怎么了?”
“时蕴,这不公平。”他重复着这句话,眼神里满是委屈。
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时蕴替他擦拭着,想到他身上浑身湿透,怕他发烧,尽量够到玄关处的衣服,裹在他的身上。
房间里设置了自动升温,感觉到屋里逐渐暖合起来,她心里松了口气。
这才注意到他说的不公平,时蕴看着那双水眸,心脏处传来阵阵闷痛,“什么不公平?”
周以绥抓着她的手,不断磨挲着,似乎想从中得到一些安全感。
“在你心里,我是最无足轻重的,但是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时蕴,这不公平。”
在你心里,我是最无足轻重的?
时蕴茫然,“你感觉你在我心里是最无足轻重的?”
周以绥重新抱住她,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想要从中汲取一些他渴望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我可以接受你出国那几年的了无音讯,但是时蕴,我接受不了你回国后那几个月对我的不理不睬,明明我努力站在最亮眼的地方,想让你一回来就能看见我,可是你却因为知道我的行踪后躲避我、不见我。”
“从你回国的那天,我就知道忱远要变天了。我以为我会很快等到你,或许你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剧组,会出现在我家楼下,甚至会出现我们公司,或者任何我们可能遇到的路口。”
他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都变了,带着鼻音,异常委屈,“可是,都没有。时蕴,我遇不到你了。”
就算我去过那么多次忱远的写字楼下,但总觉得当初是你不告而别,就应该由你主动来找我,可是,一次都没有。
我对你,彷佛就是那个不重要的存在。
也许你会忘了我,开启新的生活,只有我还停滞不前,往前走一步都觉得呼吸困难。
就算这段时间她给他很多偏爱,对他很好很好,但是在他的心里,那空荡的几个月于他而言是无尽的折磨与质疑。
他彷佛很久都没有缓过来,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时蕴,我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年少无知所惹下来的债,还是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