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于那孩子的营救,便成了首当其冲、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好在,于此之前,白擎苍就已经抵达了大宛,将孩子从大宛贡扎的手中救出的计划已经展开了,就不必耽误更多的时间。
只是白擎苍的营救,并不那样顺利。
白擎苍又以海东青传递了信笺,给南宫丞和白晚舟。
海东青扑棱着翅膀,停在客栈的窗边,这会是白晚舟先发现的,她将海东青抱来屋内,放到了桌案前。
“阿丞你看,是哥哥,又传来消息了!”白晚舟呼道。
按照白擎苍抵达大宛的日子算来,再加上南宫丞带着白晚舟离开之前,为白擎苍留下的帮助和助力的人手,这让白晚舟不由猜测,是不是哥哥已经将那孩子救出来了?
可就当白晚舟将绑束在海东青爪边的信笺取下读览之后,却蹙起眉变了神色。
“白兄送来的信上说了什么?”南宫丞询问道。
白晚舟咬牙切齿地回答,“这大宛真是老奸巨猾!哥哥说,那孩子已经被从原本关押他的皇宫宫殿,迁移到了一座四面环水的孤岛上。那孤岛上守备森严,又四面环水根本没有突破口,想把孩子救出来,难比登天,原先布下的人手,安排,一应都没了效用!”
孩子被严加看管,白擎苍哪怕已经抵达了大宛,不能救出孩子也是于事无补。
“只怕,无法将孩子救出来的事情让祖父知道了的话,以他那个冲动的性子,真就要掉入大宛的圈套了。”这是白晚舟最最担心的事情。
小宛国君大半辈子都没有享受过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如今好不容易儿子也找到了,孙子、孙女,乃至于重孙都有了,他更是珍惜这样的圆满幸福,所以为了这个孩子,他老人家能做出怎样的牺牲,实在是难以预料。
正说时,绿萝刚巧从外头回来。
她看见二人在屋子里,皱着眉一筹莫展的。
便询问道,“发生什么了?你们的脸色瞧着不大好。我方才回来的路上听说,东秦与大宛这第一仗,可是战胜了的呀,怎么不见你们高兴呢?”
到底与绿萝也算是共患难过了,眼下,只怕是大司马与大宛勾结,那白晚舟和南宫丞与绿萝也能算得上是同仇敌忾的,白晚舟便没打算隐瞒她。
只说了个大概,“大宛抓了小宛国君的重孙作为质子,以此掣肘小宛与东秦。”
“不明白,”绿萝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小宛国君的重孙?那和东秦有什么关系,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吗?”
“罢了,不懂。”白晚舟无奈地叹了口气。南宫丞一语中的,“小舟是小宛国君的亲孙女,她的哥哥是小宛国君的亲孙子,质子是她的侄子。”
听罢,绿萝这才恍然大悟,“噢!明白了!所以这个孩子与小宛和东秦都息息相关。既然这孩子这么重要,何不先想法子将这孩子救出来?”
“就是没法子救,这孩子,眼下被重兵把守在一座四面环水的孤岛上。”看着绿萝想当然的模样和语气,白晚舟实在语塞,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样啊……”这样一想,这个事情似乎就行到了死胡同里,只好讪笑了一声,绿萝沉默下来。
南宫丞依旧在埋头思考着救出孩子的可能性,白晚舟则是抬首询问绿萝,“公主这次出门去打探消息,可有收获?”
原来,在知道大宛已经举兵,而紫墟却仍旧没有动作之后,绿萝就有些怀疑,便联络了瓒矢国王从前的心腹,让他们进宫去打探一番。
至此之后,绿萝就会不定期地与心腹们碰首,了解一些皇宫之中的动向。
听到白晚舟提起这件事,她很是有话想说,“倒是有一些,他们说,如今入宫,很难见到我父王的身影了,就是见到了,父王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好,要么就是眼神空洞,要么就是没过多久就需要歇息。这很显然,是父皇被巫术控制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再这样下去,可真就熬不了多久了……”
提起自己的父皇,绿萝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只是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宁静得骇人,原本嚷嚷着要出兵攻打东秦的紫墟,毫无动静,倒是大宛“捷足先登”,这就会让人不禁想,眼下掌权紫墟的大司马按兵不动,究竟是在憋什么坏招。
白晚舟回忆起巫术书上记载的内容,如实相告,“但这也有可能只是巫术的障眼法,一旦将控制国王的巫术解除,他就能好起来的。”
“真的吗?”这就好像是绿萝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能让她的心底有所安慰。
“有这样的可能,但最终还是取决于施巫术的人,和所施下的巫术。所以还是该尽快查明这巫术究竟是不是大女巫施的,若真是她,那她施的又是哪样的巫术。”白晚舟叮嘱她,让她更要不断深入地调查大女巫与大司马。
绿萝点了点头,谨记于心。
“公主,那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消息吗?”南宫丞是想知晓,大宛出兵之后,可会给紫墟递什么话,让大司马趁早准备接应云云。
但绿萝想了想,却只是摇了摇头,“除此之外……倒探听不见什么了。虽说我父王从前也有些藏匿得较深的亲信能打探些许消息,可是大司马如今只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