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边蒲团上,面无波澜,“楚府已经是个空壳子,覆巢之下安得完卵?”
妙真沉默良久,才仰天长叹,“盛极必衰啊!算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上一代的事就随他们去吧,倒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死气沉沉一点活泛都没有?你和颖王成亲也有大半年了,肚子怎么也没动静?”
楚醉云就把自己怀孕又被白晚舟害流产的事说了出来,这事儿她说了许多遍,说着说着,她自己都信了。
是以情真意切,毫无捏造的痕迹。
妙真听完大怒,“真有此事?她反了她!皇家嗣脉,何等尊重,就没人治她的罪吗?”
“彼时父皇想拉拢她哥哥手上的五十万悍匪,并没有治她的罪,只是让她和淮王和离了而已。”楚醉云露出一抹嘲笑,“和离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后来不又复合了吗?”
妙真怒不可遏。
楚醉云就拉着她粗糙的老手,善解人意道,“父皇乃是一国之君,须得权衡,我理解的。”
许久,妙真才从鼻腔蹿出一股怒气,“罢了,先不提她,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